二夫人在花园里处理了一些琐碎的事,赵佩瑶跟着周静来到周静的房间,还没等周静坐稳,赵佩瑶抱怨道:“刚才那只病猫叫什么名字?”
“不是吧,那么快就叫他病猫,刚才在花园里好好的,怎么那么快就变脸。”
“这么说,我的演技提高了。”赵佩瑶暗自高兴。
周静听得很无奈,“就算你骗得了周府的下人,都骗不了我啊。刚才跟你打架的那个人叫容海丰,是我娘亲朋友的儿子,他家里也是做生意的,他家就住在隔壁,你有空就带你去参观一下吧。”
“我才不去,见他那种人有失我的身份。说不定他家所有人都是做贼的。”
“佩瑶,给我面子,以后在周府见到他要让他三分,他不会再惹你的。”
“我偏不让。”
“佩瑶,有许多事是你不会懂的,我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好了,我听你的,你别生气嘛。”赵佩瑶看着周静一脸严肃,连忙安慰道,但是心里却嘀咕怎样对付容海丰。
这一天很快过去了,转眼间到了晚上,赵佩瑶看着天色越来越黑,心里不停地牵挂钟子灏,她有好多天没有看见他了,不知她今天有没有来酒楼找她,于是告别了周静,快步地直奔酒楼。
“小姐,你回来了。”小依看见赵佩瑶推门而入,高兴得起身问道。
“钟子灏有没有找我?”赵佩瑶心切地问道。
“没有啊。”
听到小依这么说,赵佩瑶失望地坐下来。小依看见赵佩瑶失望的样子,安慰道:“可能钟公子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一时走不开。小姐,这么晚你还没吃晚饭吧,我这就去叫小二准备饭菜。”说完小依就走下楼去。
房间里只剩下赵佩瑶一个人,她望着窗口外面,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萌生出一个念头,就是出去走走,如果她们有缘那肯定会相遇的。赵佩瑶起身下楼向外面走去。
阳寿村的夜晚还是特别热闹的,赵佩瑶边走边看,一心寻找钟子灏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赵佩瑶顺着马路走到一个客栈门口,这时自己的肚子饿得发出响声,于是赵佩瑶走进客栈里面坐下来。
赵佩瑶还没坐热,就发现斜对面的一张桌子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钟子灏,赵佩瑶欢呼地跑到那张桌子坐下来,兴奋地道:“钟子灏,我们又见面了。”
钟子灏抬头看着赵佩瑶,笑道:“哦,原来是你啊,看来我们挺有缘分的,在这里可以见到你。”
“是啊,自从上次我们分开了以后,我非常想念你,天天都想见到你。”说这话的时候,赵佩瑶脸红地低下头,不敢直视钟子灏。
钟子灏知道赵佩瑶对自己有好感,不禁心里一愣,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非常抱歉地道:“佩瑶,你是一个好女子,不过我心里只爱着一个人,就算她不爱我,我也愿意一生守在她的身边。我知道我这么说,会伤害到你,不过总比瞒着你,欺骗你好啊。”
听到这话,赵佩瑶心痛地道:“为什么你要折磨自己?她明明不爱你,你还一心对着她。你又何必为了她而借酒消愁?”
钟子灏略有所思地道:“因为我承诺过我愿意跟她在一起。”钟子灏顿了顿,继续道:“我以前是一个不学无术,坏事干劲的小孩,如果当年我不是欺压别人,被众多的人反抗来打我,我的心上人也不会出现,就在我快顶不顺时,她出现了,她一边哀求他们放过我,一边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我,我才躲过一劫,再后来她不但没有鄙视我,还跟我说了好多道理,从此我与她的交往更深一层。”
钟子灏把当年在宛州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当时宛州很黑暗,每个人都想着怎样从对方那里拿到好处,渐渐地有些富豪的势力庞大起来,他们在宛州不停地欺负弱小的人们,有时候那些弱小的人们反过来打压富豪,钟子灏就是其中的一个,然而当时的官府管不了他们,任凭他们为非作歹,这种氛围持续了5年,后来太师听说了这件事,借助朝廷的势力把宛州的恶徒给收拾了,不过还有一些因证据不明而暂时无法抓获的人,太师都暗中调查,因此太师这名号早就在宛州传遍了,宛州的老百姓纷纷敬佩他。而许多的富家弟子都趁机与太师认识,钟子灏和云清也不例外。
“就算她对你有恩,但是你应该清楚一点,她不爱你啊。你又何必苦苦追求?”赵佩瑶不死心地追问道。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爱我。但是每次看见她,我都感觉到她的内心好痛苦,好像掩饰着什么。可是我好恨自己不懂她的心,帮不了她的忙。”说着,钟子灏把手中的杯酒一饮而尽。
“你别喝再喝了。”赵佩瑶劝道,“你是不是知道我今天去周府大闹,有失仪态,所以你就不喜欢我啊?”赵佩瑶胡猜着。
钟子灏听她这么说,心想:不知佩瑶知不知道我和周静的关系,不过怎样我也不想佩瑶因为我而误会周静。于是不紧不慢地道:“佩瑶,我不知道你在周府发生的事。不过我想问你,你第一次看到我,是因为我长得帅气而喜欢我吗?”
赵佩瑶红着脸地着头不语,钟子灏大概想到了答案,于是道:“如果当时我长得不帅,或是我的品行不好,你还会爱我吗?”
“我……”赵佩瑶支唔着。
钟子灏继续道:“佩瑶,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这个嘛……”赵佩瑶疑惑地望着钟子灏。
钟子灏微笑着道:“你第一次看见我,是对我有好感,而不是爱,我相信你以后会找到你的意中人,到时候你就明白爱是什么?”
“哦。”赵佩瑶想着钟子灏的话,突然觉得自己很丢脸,捂着脸道:“那我之前跟你表白,被你拒绝,那我很没脸。”
钟子灏笑道:“哈,你不用怕。我们宛州人从来都喜欢直来直往的人,就算求婚被拒绝,那也没什么,过后会忘记了。你又何必这样。”
“哦,那还好。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赵佩瑶定下心来道。
“当然是咯。”钟子灏笑道。
赵佩瑶跟钟子灏谈了好久,都不舍得与他分开。的确,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说笑很开心,把今天不开心的事全忘记了。
等到赵佩瑶回到酒楼已是半夜时分了,小依早就坐在凳子上着急地等待着,一看见赵佩瑶拖着沉重的身子回来,小依迫不及待地走上去扶住赵佩瑶,关切地问道:“小姐,这么晚才回来,你去了哪里,我好担心你啊。”
“没事,今天刚好碰见钟子灏,跟他聊天聊久了。小依,你累了吧,快睡觉去,不用担心我。”
“小姐,你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吧,别憋在心里啊。”小依不放心去休息。
“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今天钟子灏跟我说了好多道理,我也明白了有些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跟钟子灏只能做朋友而已。小依,我问你,爱是什么?”
“额……”小依思考了一下道:“小依不知道,小依从小就在赵府长大,不像小姐知书达理。”
这一晚赵佩瑶睡得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