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发亮,云清带上一大群人马来周府。周府的家丁看见了云清,忙带着他们去后院。
二夫人听闻有贵客到,立刻起床出来迎接。周静也收到消息,立刻出来看看,刚好与二夫人碰个正着。这时候云清他们来到了二夫人和周静面前。二夫人看见胡知县在云清的旁边点头弯腰,感觉很奇怪,问道:“胡知县,你们这是干什么?”
云清没等胡知县回答,抢先道:“二夫人,你没想到吧。胡知县全招了,他把多年来与你合作的事情全告诉我了,我决定赦免他的罪,现在轮到你了,你还是老实点认罪吧。”
这一说,都把周静和二夫人搞糊涂了,心里不停地问道,云清何德何能,胡知县如此畏惧他,竟然可以赦免胡知县的罪行。
“二夫人,我劝你还是认罪吧,我不想你们一错再错,最后连性命都没有。”钟子灏紧张地劝说着。
“呸,现在我有权有势,谁耐得何我啊?胡知县,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但是我命令你快把这群人拉进牢房,折日斩头。”二夫人蔑视着他们,语气中有几分霸道。
“大胆草民,见到左副都御使还不下跪。”胡知县心虚地大叫,企图掩饰他的真面目。
“那是什么?好你个胡知县,想当初你拿了我不小好处,现在沦为明月楼的走狗。我不会放过你的。”二夫人心急败坏的说道。
“胡知县,她说的话是真的?我啊,打算将你的事重审一次。”云清不打不扣地说道。
“好了,事到如今,二夫人你还是认罪吧。不要让周府的人担心。”钟子灏再一次劝道。
看着他们的表情,二夫人感觉不妙,难道他们这次是收集了证据,要抓拿自己的。想到这里,二夫人胆怯地问道:“你们干什么?我是一个良民,我没做违法的事。”
“是吗?我可不相信。来人,把周静的房间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可疑的物品。”
“是。”侍卫收到命令,立刻前往周静的房间检查。
不一会儿,侍卫拿着一张有白色粉末的纸张从周静的房间走出来,不用云清多说,站在云清后面的大夫前来检查白色粉末。结果显示,这些粉末与同道给的毒药一样,是必死无疑的毒药。
这下二夫人和周静心里没底了,二夫人抱着周静,面色发青的望着他们,而周静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得那么顺利,脸上假装一副担忧之色,但心里早已可开了花。
“这次你又怎样解释。”云清慢悠悠地拿出一张字条,这字条正是同道亲笔写的,二夫人虽然不知道同道是谁,但看到落款处写着同道二字,恨得直咬牙。
“真是多亏了同道,不然明月楼的所有人都会死得很冤枉。”云清理直气壮地盯着二夫人和周静。
早在一边的周福和周绍濠都不敢相信,走到云清身边嘀咕起来。
看到这阵势,周静心高气傲地笑道:“一团云,这粉末不是我的,我是被人陷害的。这个同道肯定是胡说八道,你快点查清楚,还我一个公道。”
云清最看不惯周静这样子,平时她欺负钟子灏,他都忍着,现在想毒害几十人的性命,她都没有一点悔改之心。发怒道:“周静,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揭穿你的罪行。先不要说你在霍州干的坏事,你在宛州的所作所为,太师已经查得一清二楚,现在你们等着坐牢吧。”
“那我们等着你的佳音,不要被我们耍了。”周静不甘示弱地与云清对视。
云清彻底发火了,“来人,把周静和二夫人关在一间屋子里,没我的吩咐不准她们离开周府半步。”
就这样周静赌气得被人拉入房间里。钟子灏正想跟着她们进去,谁知被云清拉住了,“子灏,你想救周静,你现在必须跟我回明月楼商量对策。”
钟子灏临走时,还不忘再回头看看。
……
小露趁着送饭的时候,走进周静和二夫人被关进的房间里,脚还没踏进房门,早已被站在房门的两名侍卫拦住,只见其中的一个侍卫拿着银针在饭菜里查探是否有毒。
小露好奇地问道:“差大哥,里面是我的主子,我没这个胆量在饭菜里下毒。”
“我们只是依法办事。谁知道你们的主子打什么主意啊?”拿着银针的侍卫没声没气地说道。
“就是咯,里面的母狼品性不好,难怪那只小狼跟她一个样,说不定比她的娘亲还心狠手辣。”另外一名侍卫打趣道。
这些话被周静和二夫人听到了。听着他们在说笑,气得直咬牙,不忿地坐在凳子上等着小露送饭。
检查完后,小露带着饭菜放到桌子上,小露望了一眼门口的侍卫,说道:“二夫人,小姐,请吃饭。”
二夫人随便吃了一口,嘴上不停地赞饭菜如此美味,瞥了一眼侍卫,连忙把手中的字条硬塞给小露,想着小露打眼色。这个时候,屋里的人们也明白这形势只有自己人知道就好,所以小露很快明白二夫人是想找王师父帮忙,于是拿紧手上的求救信出去。
小露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打开字条,把这件事情写在一张纸上,这是二夫人写给宛州的舅父的书信,也是二夫人吩咐小露做的事情之一,于是趁没人把鸽子放飞在空中。然后小露借买东西的借口出去找王师父。
次日下午,钟子灏带着一碟点心来看望周静。
“二夫人,静儿,我看这几天你们吃不好,所以就带了一些点心来,千万别嫌弃。”
“谁稀罕,你有本事就来救我们出去,别跟在云清背后做条走狗。”
“娘,你说得太过分了。”周静连忙掖着二夫人的衣服,希望她不要再说下去,然后尴尬地解释着:“子灏,你不要介意,我娘心情不好,难免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我想问你,云清做了左副都御使,那是什么来的?”
“对了,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他早在3年前被封为左副都御使,是朝廷的三品官员。那天,我们收到同道的亲笔,然后云清带着一些人去找胡知县出面,谁知道云清表明身份后,胡知县以为自己的罪行被云清发现,连忙求饶,就这样他把你们跟他的勾当说出来了,云清顺水推舟替胡知县办事,暂时做了霍州的父母官。”
“你们未免太亲信陌生人了吧,说不定他谋害你们。”二夫人得意洋洋地说道。
“不会的,上次对付林燕青也是同道给我们的地图,据说太师把林燕青的势力攻打地彻彻底底。”
“什么,你说林燕青的地盘不保。”二夫人睁大眼睛地说道,心里更加恨同道。
“是的。林燕青作恶多端,宛州的百姓都厌恶他。不管怎样,静儿,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但我请求你,把你做的坏事写下来,去自首,那样会减轻你的罪。”
“你胡说,我们是良民,我们没做坏事,你们官府凭什么要定我们的罪。”二夫人打断道。
“子灏,你回去吧。我们自有自己的想法。”周静平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