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贵妃听完汪仁宗一系列的计划,惊得睁大了嘴巴,以前想控制皇上只是一个梦而已,没想到这竟成了事实。看着皇上双目没精打采的样子,汪贵妃心有余悸地看着他。
王智英从外面走进来,看着母后久久地盯着父皇,心里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母后,这么轻而易举地掌控父皇,是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得到了汪贵妃肯定地回答,王智英嘴角噙笑,可一想到整件事情还没完,心里不安起来:“母后,虽说咱们处于上风,但是皇兄等人的尸首至今未找到,而且在明月楼摆着的几具尸体不知是不是云清他们,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嗯,汪贵妃赞成王智英的想法,她也不知道对方弄什么名堂,派出去的杀手多日没有一个回音,今天却告知云清他们死于翠林山,这些尸首是太师派去寻到的。她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反正看明月楼的人个个黑着脸,做得有模有样不似有假的样子。
屋子里沉默了一阵,王智英忧心忡忡地说着:“要是事情发展顺利的话,由父皇下旨到我荣登皇座,最快恐怕要大半年,要是在这段时间发生什么变故,那就无法估计。”
“不。”汪仁宗一口否认,他等了20年,他不愿再多等一会,想到不久将来的荣华富贵,他道出自己的想法:“我会在短短一个月内,把皇上以及皇后的心腹通通解决掉,然后制造一系列的方案让你登上宝座,好让你高枕无忧。”
“一个月后,登上宝座不是梦?”王智英呢喃着重复着,他知道舅舅的个性,心急不听劝,舅舅决定的事情任谁也阻止不了,他现在最大的麻烦是尽快找到云清,他始终不相信他们就这样离去。
在另一边的深沟地里,云清捂着鼻子,难受地呼吸着,他就不明白有好的大道不走,偏要走这个地沟。这地沟漆黑一片,下面流着一股恶臭的地下水,四周墙壁湿哒哒地,刚一点亮台灯,那些胆小鬼一看到墙壁那些小赃物,他们吓得连忙把台烛吹息了。所以干脆就不点了,抹黑走路,这样也不好走,后面的人看不到路,又不敢扶墙壁,脚步难免会踩到前面那人的衣服,云清是第一个遭殃,所以他索性躲在钟子灏的身后。
“都怪你,作死的方法有好多种,为什们我们要选择这种——走地沟的。”云清一路上唠唠叨叨,他不就是猜拳输给钟子灏,不得不采用他这个破方法躲难。
钟子灏对他唠叨都习惯了,他反问一句:“那你还有什么方法,按你说的去做,把那些杀手解决了,我们穿上他们的衣服混进去,结果还没到城门就被敌人识破了,要不是咱们精灵,把他们解决了,看无端多出的尸体,又怕官府追查,咱们才将他们易容成咱们的样子,暗中将这些尸首送去明月楼,让太师给他们做场戏。”
云清憋憋嘴,这么多年来他遇到的麻烦事都不是事,三步一下子就搞定,可是这次他有点犯难了,这次对付的可是皇上的妃子,他一个区区官史怎么能光明正大地与他妃子单挑。竟然不能亮明身份,那就暗中来吧,所以云清摸清了杀手的埋伏地点,本想将他们活捉,可是他们见事情败露,个个都服毒自尽。这样不要紧,大不了穿上他们的衣服,冒出他们混进去,结果又被人揭穿了。
钟子灏知道云清心里是怎样想,他也不管,他一心只想回去看看周静,直觉告诉他,周府开始有劫难了。
“啪啦。”云清感受到脚下踩到什么骨头之类的东西,他低头一看,由于昏线太暗什么都看不到。
“别看了,这个破地方能看到的不是好东西,还是别浪费时间,回去要紧。”钟子灏见云清想点台烛看,他一把喝住。
云清止不住好奇心,他非得点灯看个究竟,结果刚一点亮,他就看到脚下一个个碎骨头,吓得他连忙把台烛扔了,嘴里哀嚎着:“下面好多白骨,救命啊……”
在他伸手扔台烛时,钟子灏感觉后背发凉,动作迅速地往一边躲去,刚好避过台烛。他看见台烛微弱的火苗被潮湿的地洞弄灭了,他气得转过身斥责云清。话还没说出口,他感觉脚下有一团团东西在挪动。
“云清,别喊,你听下那是什么声音?”钟子灏喝住云清,认真倾听。
“那是鬼神勾魂的的声音。”云清哭喊着说着,他还没从刚才的惊吓缓过劲。
钟子灏摇摇头,“别闹了,那声音是从脚下发出来的,好像是一种温体动物。”没错,那声音是蛇发出来的,钟子灏小时候被蛇咬过,他记得那声音,绝对没错。
“我怎么觉得身上痒痒的。”云清嘀咕着,边瘙痒边挪动着脚步。
“别动。”钟子灏喝住云清,吩咐韵然点台烛看看下面是什么情况。
台烛一亮,把漆黑的地沟照的一片通红,借着烛光,钟子灏、韵然看清楚了脚下面一大团黑蛇,再看看云清,只见他身上有数条小蛇伏在他身上。他们惊得目瞪口呆。
“怎么了?”云清看到他们的表情非常惊讶,不经意一瞄,看到脚下有好多黑蛇。他眼睛睁的圆圆地回望着他们,他总是感觉到两耳有丝丝微风吹入,骚的他痒痒的。他习惯地用手扰扰耳边,感觉不对,怎么连手臂都感觉千金重。他慢慢地转向右肩膀看看,正好与数条黑蛇对视着,他再看看左肩膀,也是有好几条黑蛇往上爬。
啊……云清终于按耐不住了,吓得跳起来。
“云清,别动!你再动那些蛇都往你身上爬,到时候你就成了蛇团。”钟子灏急声劝道。
云清最怕蛇了,他哪听劝,吓得往里面跑去。韵然急了,她想跑过去,却被钟子灏打住:“咱们最好不要动,免得引起蛇的注意。”
不要动,那就眼睁睁地看着云清被蛇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