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听到她所说的话之后,却是愉悦的笑了起来,声音如同银铃一般悦耳,可是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到毛骨悚然。
言凝筱手指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不着痕迹的摸着自己手上的臂钏。
这臂钏是她让别人打造的一种防身工具,只要她一按出去便会发射出不少的银针,上面抹着麻醉药,虽然不至于把人致死,可是到底也能够让人失去活动能力。
“你这次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不说清楚的话,小心我直接把你留在我的房里面,如果到时候你想要再说的话,那可就没人想听了。”
言凝筱一双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冰霜,身上穿着的衣服明明是素衣烂裳,可是却莫名的给人一种娇贵的感觉。
金枝看着她那让人觉得敬佩的脸庞,不由自主的有些许的出神,突然间笑得越发的温柔了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如果我说我这次过来只是想要来帮你呢?”
言凝筱没有想到她看到自己半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竟忘了有些许的动作,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身形也越发的戒备。
“你……”
“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一丝的伤害,也不知道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了,你对我的救命之恩,我却是一直都不会忘记的。”
金枝见她紧紧的皱着自己的眉头,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那一番话,脸上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无端的让人觉得有些许的凄然。
诚然,言凝筱就如同她所说的那一番话一般并不记得什么时候救过她的事情,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细细的思索着以前的事情,却终究是不记得有这样一张美丽的脸庞。
“不过你不记得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只要记得我不会害你就可以了,我在老夫人的身边会时时帮你打探消息,你只要记得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直说。”
金枝见她一副纠结的样子,就知道她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嘴角勾了出来的笑容有些许的苦涩,可是却强打起精神安慰着她。
外面的雨势已经将要停了,太阳慢慢的从乌云身后蹭了出来,尚未散尽的雨水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架起一座座让人炫目的彩虹。
言凝筱只感觉面前的这个人在彩虹的照耀之下越发的变得明艳了些许,可是细细想着她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却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头脑。
“这雨下的不算大,估摸着明天就会继续返程,你还是好好的想想如何才能够让你所说的那些马贼俯首称臣吧,他们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金枝显然是已经跳过了刚才的那个问题,眉目之间带着些许的淡然,似乎根本没有刚才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般。
言凝筱只觉得越发不了解她了,也许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她。
“我要回老夫人身边侍奉着了,你有什么事情便直接让丫环告诉我就可以了,老夫人那边暂且不会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言凝筱想起老夫人对她那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眉头越发的皱紧了起来。
哪里是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分明就是把你当菩萨一样供着了,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来路。
只可惜她心中腹诽却没有把这些话给说出来。
她知道这些话,就算是自己问了也不一定能够得到回答。
不过有件事情倒是真的,金枝在老夫人面前向来都是有脸的,有她说好话,有些事情可以进行得格外的顺利。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张如夕早早的就带着一干人等在府门外面,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和期待,整个人看起来光彩照人。
“老夫人可算是回复了,我们这些人可是眼巴巴的等着望着呢,每天就盼着老夫人能够带领我们使这丞相府蒸蒸日上。”
张如夕一看到老夫人较辇便巴巴的迎了上去,再看到她那一张如同弥勒佛一张的脸之后,越发的笑得笑容可掬了起来,好话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外泼。
老夫人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莫名的带着些许的厌恶,在看到她眼睛里面的巴结奉迎之后,无端的觉得心里面有些不舒服。
“行了行了,少说这些拍马屁的话,当着小辈的面像什么样子。”
老夫人向来都是不会给别人脸的,见他这么一副让人觉得讨厌的样子,无端的皱起来了自己的眉头,言语中颇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张如夕嘴角挂着的笑容越发的显得难看了起来,一双眼睛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她到底又是吃了什么迷糊药,竟然对自己这么说话。
老夫人对大夫人向来都是和颜悦色的,虽然私底下可能也有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可是表面上却依旧是和睦不已的。
言凝筱有些罕见的看着他们两个起争执,一双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戏谑。
金枝昨天晚上到老夫人的房间里面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今天竟然能够看到这么一场好戏,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呢。
“老夫人说的是,您舟车劳累一定是累了,我已经让人备好了上等的厢房,专等你入住呢。”
张如夕到底也是身经百战的,得了一个冷脸倒也不显得有些尴尬,微微的垂下自己的眼睛,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帕子,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是热情。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把我当做一个随时来随时走的客人了吗?竟然给我准备客房?”
张如夕一脸的笑容可掬,并没有见任何的不满的地方,可是老夫人却是突然间回头狠狠的瞪着她,一双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怒气。
张如夕脸上的表情微微的僵硬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手指攥紧了自己手中的帕子,尝试着和老夫人讲道理。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娘,媳妇向来对你都是非常尊敬的,从来没有过如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