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微微的震动虽然停下了,但众神的心里还是不平静。凌霄宝殿可不是一般的地儿,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这里给撼动呢?
众神嘴上虽不说,心里知不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见娘娘还是如此平静,大家都不吭声了。娘娘最讨厌胆小鬼了。
于是尴尬的继续装作无事一般,喝酒,聊天……
派出去的天兵很快就回来了。
“启禀娘娘,这次的颤动是由于镇压在地府中的彼岸一族引起的,听阎王说……他们要造反!”
话刚说完,众神已惊得倒抽一口气。彼岸一族……那是早就没落的贵族啊……
王母显然也惊了一下,凤眸猛地睁开,道:
“彼岸一族,不是被本宫压在地府里好几千年了吗?一直老老实实的,怎会突然要造反!”
跪在地上的天兵流了很多冷汗,这……这他怎么会知道……真是为难。
“臣该死,臣、臣无能,未能查出是何原因,臣、臣……臣愿受罚!”
王母很不耐烦地摆摆手,说:
“行了行了,本宫没说要罚你。磨磨唧唧的,讨人嫌!本宫问你,叛乱可是镇下去了?”
“谢娘娘。臣赶到的时候,叛乱已被镇压,苏醒的彼岸花又重新沉睡,恢复安静。”
天兵暗自在心中抹了一把汗,悬……真悬……
众神也松了一口气,看来此次叛乱势头不大,连老阎王都压得下去。
王母问道:
“众位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呢?”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托塔天王立刻喘了口粗气,三步并作两步,稍一侧身,算是鞠躬吧,粗着嗓子,说:
“娘娘,依臣看,这次的事儿没啥大不了的,不就是小地震嘛,没啥没啥,不都已经压下去了吗?小小彼岸,没落贵族,早在千儿八百年前就被玉帝和娘娘揍扁了……”
文曲星却轻摇纸扇,微皱眉头,小步优雅地走到滔滔不绝、唾沫横飞的天王身边,打断他的演讲:
“嗯——天王此言差矣,这俗话说得好: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彼岸花在地府里怎么过的呢,若是静伏几千年,只待时机一飞冲天呢?”
天王本就对文曲星打断他的讲话不满意,此时却又来跟他唱反调,看他那一副文绉绉的样吧,小身板儿单薄,细皮嫩肉的,一脸呆书子气,叫人讨厌,平时就好跟他作对,早看他不爽了。说个话而已,老是咬文嚼字的,不说人话……
“文曲星,你这人好生讨厌,又来这里干什么!”
白了一眼发飙的某人后,继续儒雅的一拱手,缓缓开口道:
“当然是为王母娘娘出主意,以免受某人左右,误入歧途……”
天王当然知道这某人指的就是自己,本就性子急,一时间气的脸通红。
众神都知道文曲星和托塔天王是冤家,一见面就吵,原因是两人的性格,天王性子暴躁刚烈,文曲星性子沉静儒雅,差别忒大。这个看不惯那个文文弱弱,说话拐弯抹角;那个看不惯这个莽莽撞撞,说话口无遮拦。他看不惯白脸书生,他又厌恶鲁莽武夫,于是两人见面就吵,当着玉帝老儿也毫不收敛,玉帝实在被吵烦了,索性睁一眼闭一眼,只要别捅大篓子,随便玩去,省的聒噪。
“你……你这坏心眼的家伙,休要胡说。本王一心为了天庭,呕心沥血,尽力向娘娘献言,娘娘都没说什么,你倒来插嘴!”
文曲星也不甘示弱,扬眉说道:
“我也一心为了天庭,帮娘娘,有何不可!”
“你……你你……”
“我怎么了?娘娘您可要为臣做主啊,臣只是进言而已,天王却是如何刁难臣,您可都是看见的的啊……”
天王瞪了文曲星一眼,碎碎念道:
“哼,卑鄙!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王母眸光一沉,右手向桌上一拍,厉声喊道:
“够了,本宫要你们献言,不是叫你们吵架斗嘴的,简直胡来。本宫不是玉帝,会因为嫌麻烦而任你们乱来,再聒噪,本宫叫你们做三千年杂草……”
王母一向说到做到,果然两人立即闭嘴。
王母揉眉,敢说的说的那都是废话,会说的却不敢说……
太白却紧锁眉头,甩了甩拂尘,大步上前,微一鞠躬,说:
“娘娘,臣以为,这此的动乱应该不只是表面那么简单才对。”
王母眼光一闪,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那依太白老先生看……是怎么回事呢?”
“彼岸叛乱,是自上次被封以后的第一次,他们的元气已大伤,会突然动乱,一定是背后有靠山……”
王母面色凝重,重新坐下,说:
"本宫的蟠桃会上,有一个位子空了好久了……“
“娘娘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