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司琴仰头怔怔的看着他,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大人,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为什么你不要我?既然如此,百年前为什么要救我?”
“这份执念,你该放下了。”阎玄墨凝眸看了她一眼,不再做任何回答,直接消失离开了房间。
我在镜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他之后出现的地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而此时,司琴早就没再哭的梨花带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狰狞和扭曲,她双目逐渐便成赤红色,散开的头发也在微微浮动,全身逐渐散发出道法的力量。
“大人,大人……我要你,这个世界上我只想成为你的女人,我恨!如果我早点遇到大人,冥王妃的位置就是我的!恨……”
司琴变得疯狂起来,咬牙切齿的盯着门口方向。
她此时可怕的模样,配上她身上鬼遮眼出现的小猪佩奇,实在……诡异又尴尬。
“你既然都知道知道冥王大人的想法,该把你那份心思收起来了。”
刹遗还没忘记他得到的任务,得把司琴控制起来。
“就凭你一个区区小鬼,还想控制我?笑话!你真当我如此娇弱吗?”
司琴似乎是准备对付了刹遗,然后再去找阎玄墨。
我也想知道阎玄墨去了哪里,不过我现在更担心刹遗的安慰。
既然司琴就是神秘人其中之一,那么她的道法必定非常厉害,我真怕刹遗不是她的对手。
可偏偏我现在出不去,怀着孕,身体还非常虚弱,加上今晚受到的惊吓和刺激实在太多,除了待在这里眼巴巴的看着,什么忙都忙不上。
“哦?你大概不知道我就是冥王大人唯一认可的属下吧?不妨试试!”
刹遗从来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瞬间爆发出强大可怕的阴气,直接正面朝司琴袭去。
在他眼里只分为阎玄墨命令他的事和不准他做的事。
“你不过就是大人身边的一条走狗!得意什么!”司琴赤红的眼睛越来越深,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的道法不算弱,但绝对没有强大到让我惊异的地步,唯一的优势就是刹遗不了解她的招数,所以刹遗处于被动状态,只能见招拆招,想要主动攻击她,几乎找不到机会。
到最后,刹遗明显处于劣势,放弃攻击,只能形成保护结界用来防御。
阎白泽担忧的问我:“妈咪,刹遗叔叔是不是有危险?老爸怎么不帮他啊?”
阎之灼也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开口:“小猪佩奇好可怜啊,一直跟着司琴,都不能休息。”
“别担心,刹遗可是冥界鬼王的候选,不会有事。至于佩奇……呃,她玩的很愉快。”
我一边紧张着局面,还要一边哄孩子。
不过阎白泽这孩子观察力是真的很强,他这么一提醒,我也发觉不对劲。
刹遗被压制,阎玄墨不可能不知道,怎么没有来帮忙?
难道还有其他计谋?
“这个结界是大人教你的吧?没用!早就被我师傅破解!看我我现在就把你给灭了!”
司琴脸上浮现出猖狂的笑容,用那不知名的道法招式,召出匕首,直接朝刹遗和结界袭去。
危险!
上次灵车事件的时候,阴气结界就对他们没用,根本拦不住,还差点伤到我们!
我心里“咯噔”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砰!
尖锐的类似金属撞击声爆发出来,两个力量想抗衡,出现一阵巨大冲击波,镜子甚至出现了裂痕,我在这房间都能感觉到地面在震动!
“司琴,你忘记冥王大人刚才说的那句话了吗?不是只有你们会伪装。”
刹遗冷静从容的声音传来,我急忙看去,发现阴气结界不仅没有被攻破,司琴手中的匕首反而被震飞,直接插在了墙壁上。
司琴惊愕的看着匕首,随后猛的反应过来:“上次是大人故意露出破绽,让我和师傅误以为成功破解这道结界?!”
“你以为呢?”刹遗讥笑的反问,没给她丝毫反应机会,瞬间出现在她面前,速度快到空中出现残影。
他的鬼手变成一团阴气掐住了她的脖子,并且这阴气还在蔓延,企图将她全身都禁锢起来。
“呃——咳!你刚才也是故意输给我,引我使出那一招,这也是大人教你的?”
“那是自然,别太小看冥王大人了。”
刹遗毫不留情的让阴气从她七窍里钻进身体中,掌控着她的魂魄。
在司琴彻底被控制的最后几秒钟,不甘心的问道:“大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计划?”
“从你出现的那一天开始。”
司琴绝望的闭上眼睛,苦笑:“所以,自始至终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呵……好不甘心……”
她闭上眼睛,意识被摧毁,魂魄也彻底被刹遗掌控住。
一滴清泪从她眼角滑落。
司琴伪装了那么久的娇弱女人,唯独这最后一滴泪是发自真心吧。
刹遗松开手,她就像一片枯叶摔在地上,只留下最后一丝气息,人早就没了意识。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扯过被子披在司琴身上,就这么严肃的守在她身边。
我矗立在镜子前良久,脑袋里的思绪一片混乱。
今晚的事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无论是阎玄墨,司琴,李奇,还是我爷爷他们,没有一件是我能猜到的。
“妈咪,妈咪!”阎白泽在叫我。
“嗯?”我缓过神,故作轻松的回他。
“老爸呢?”
“他在……”我朝镜子里望了眼,最后在浴室外面看到了他。
阎玄墨刚从里面出来,手上还沾着水。
他正皱起眉头,满脸厌恶的盯着自己的手看。
“爹地在看什么?”
“不知道啊,他这是去洗手了吗?可他是鬼魂,完全不需要啊。”
我实在不敢说我了解阎玄墨,他那缜密的思维绝对不是我能理解的。
一定又是什么很严重,很危险的事,让他不得不需要借住水的力量吧。
我继续盯着镜子,发现阎玄墨没有再回司琴所在的房间,而是笔直的朝我们这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