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睿一眼便相中了郑涵,看着郑涵与林女子的互动,心里扎扎实实结了一个酸果子。不过,她识趣,那两人分明就是互相看对眼,如果自己硬要从中插一脚,估计会成为笑柄。那就勉强成人之美。
郑涵揭开瓶盖,咕噜咕噜地几口一瓶水就只剩一半。林女子被他的喉结吸引了,拥有这么具有雄性气息的喉结,喝水都觉得他玉树临风。
就这么失了神,一直盯着他的脖子,她也跟着咽了一下口水。
她想,我估计是渴了。
她们二人和郑涵并排走在操场边缘的小河边,一时间突然失了话题。马睿一向聪明伶俐,脑子里永远有用不完的点子。
“郑涵,看你打篮球真是觉得养眼。长得这么好看,关键是你控球技术和命中率都那么高。还是我们家女子有眼光,一直就觉得你们队肯定会赢,因为有你在。”
此话一出,谁与争锋。林女子一瞬间便被烧红了脸颊,还有耳朵。就连正眼都不敢瞧一眼他。
郑涵本就生养得得体大方,听到这样的夸奖也没有漂浮,而是谦虚地回答:“你可别这么给我戴高帽子,咱排那些壮汉一个顶俩,我都算是瘦弱的了。你说这样铜墙铁壁的队伍,不赢岂不是有点暴殄天物?”
林女子噗嗤一声笑出来,仔细一想的确是的。虽然这样并排走着觉得郑涵海拔还是挺像那么回事儿,可是刚刚在篮球场上的确略显较弱。
嗯,就是娇弱。他偶尔把衣服撩起来擦汗,可以看出他的腰是净瘦肉,只有若隐若现的两三块腹肌。
马睿怂了怂她的肩膀,心想,这姐妹儿又在傻笑了。而且又不知道在笑什么,一个人边走边笑,完全不理旁人。
马睿无奈地说:“得,你看,我们这姐妹儿又穿越了。都听不见我们在说话。”
这时女子意识到似乎在说自己,便满眼真诚地看向她,问道:“嗯?什么,你在跟我说话么?”
马睿向天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道:“没,我在自言自语。”
河堤围栏不算高,围着学校操场整整一圈。圈内算是学校的领地,被各种花卉植被有条不紊地包围着。
那条小河也不知是谁起的名儿,就叫“银河”。银河清澈见底,水底的绿色植被在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
就这么一圈,走完大概也需要半个小时。郑涵和林女子都没有过多的言语,马睿便识趣地努力勾起他俩的对话。
人和人的交流是必要的,只有交流后才会有信息的传达。例如对方是不是自己的菜,自己是不是对方满意的型儿。
只是走了一圈,林女子觉得原来这个校园四处是这么地美丽。无论是遍布校园的黄角兰,还是绕河延伸的小叶榕,还是规规矩矩生长的香樟,都散发着她喜欢的味道。不知不觉自己竟然也是爱上了这样的漫步,只希望每天都能像现在这样绕着银河循着河堤走一圈。
出于礼貌,她提议让才打完篮球的郑涵回寝室洗洗,再填饱肚子。他一定都饿了,打篮球是极其耗费体力的事情。
“我们回去吧,郑涵该累了。”她有些刻意捏着嗓子说话,分贝比往常小了好多也更加地温柔。
郑涵向她投去可惜的目光,也算是期待的目光。
他多么希望她能主动提出再陪他走上一圈,再陪他填饱肚子,可他自觉这似乎有些自私了。
郑涵礼貌地向女子借用手机,她便掏了出来。
果然是女生用的手机,粉红色的外壳,粘着漂亮的装饰。
他熟练地按下自己的号码,拨通。
他嘴角上扬,只是顾左右而言其他,他说:“我的手机因为打篮球就放在寝室了。我倒是希望以后能够不放在寝室,而是有人帮我拿着。”
她假装听不懂,只是回答:“哦……”
他知道她懂了,但还是继续强调:“刚才我播的是我的号码,你的号码我回去就存起来。以后有空咱们就多联系,下课了出教室聊几句也可以。”
她迎着风,发丝被吹起来轻轻地扫在他结实的胳膊上,他觉得风可爱极了。他甚至想风再猛烈一些,最好能够把她吹进他怀里。
她轻启朱唇,回答道:“嗯,会的。”
和他告别后,她坐在教室里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自习时间便出神地想,下午分明看到他投了几个漂亮的三分球,可是他还是非常谦虚。真是个可爱的人,特别是笑起来特别可爱。
那种感觉有点像一直都非常谦虚地木暮公延学长。
可是他又不太像木暮公延学长,因为他的技术就像三井寿一样,三分球准得不像话。可是,外表又很像亦正亦邪的樱木花道。不过他没有樱木那么高,他好像最多也只有180cm吧,不过已经够了。那个身材刚好,穿什么都好看。
那我像谁呢?应该是赤木晴子吧,可是我好像没有赤木晴子那么温柔。不过我和赤木晴子一样热爱篮球。也和她一样,有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
红色的手机开始不安分地在抽屉里震动,把她拉回了现实。
是郑涵发的短信。
“女子,在干嘛呢?”
她本能地想起,这不正在想你么?可是这样回答太过暧昧,短信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最后只剩下一句:“上自习,班上在组织自我介绍。”
没过几秒,简讯便再次传来,只是她开了静音,她想低调一点。
他说:“我们班也是,不过我已经介绍完自己了。觉得有些无聊。”
他本来想说的是,多么希望你可以跟我在一个班,这样就不用隔着一堵墙靠着短信寄托我的思念。想来想去觉得太过矫情,便作罢了。
她答:“所以,你就跟我发短信打发时间?”
他秒回:“哪有,别误会。只是想要跟你更加熟悉。”
她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他的简讯便又发过来了。
“如果我们两个在一个班级就好了。就不用隔那么远了。”
看到他这样袒露心扉,她把手机屏幕放在胸口,低下头偷偷地笑了。空气都有点甜甜的味道。
不能笑得太过张扬,别的同学正在做自我介绍,这样会让人误会我是在笑他。
她问他:“每天校园广播的主持人是你么?”
他答得倒快:“嗯,你听出来了?”
“第一次见面就听出来了。”
他俩就像约好了似的,躲在各自的角落笑得脸上升起了两轮弯月。
这个晚自习不像往常几天的晚自习,今天过得特别地快。时间非常充实。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在短信里,谈生活,谈理想,谈当下的军训,谈未来的课程,唯独没有谈到的便是双方的感情。
都讳莫如深,害怕捅破那个话题便会终止这得来不易的缘分。
军训接近尾声了,步伐较之前更加紧凑。由于起晚了,耽误了晨跑,林女子被罚站军姿。
平常站半个小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教官发狠要她站一个小时。对于没有吃早饭的她而言,这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站了十多分钟,她便开始冒冷汗。教官拿来了教棍,把她有些弯曲的腿敲直。大声地训斥着她。
没吃早饭吗?有气无力的。
她照实回答,没吃。
教官反倒以为她实在挑衅自己,便用教鞭使劲敲打了她的双腿。并让她在双腿之间夹着教棍,落下来站军姿的时间就加倍。
她皱着眉头,想到。我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