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格言和墨言一左一右，配合的十分和气，同时将李梓姗背后的丧尸清除个干净。
等到他们弄完最后一只余留下来的，抬眼时，就看到李梓姗举起刀，先是灵活的退了几步，然后削过扑向她的丧尸。
沈格言，“……”
墨言，“……”
他们总共杀了差不多六只，其余九只丧尸，她真的一人搞定了。
喘出一口气，李梓姗慢慢将右手的刀放到另一只手里，用空出的手轻轻捂住发疼的伤口，白着嘴缓了一下，“这玩意儿，还真是有些费劲……”
鬓角的发丝被冷风吹起，李梓姗回头看向他们。见着两人貌似在等着她，李梓姗也就走过去。
眼神如同带有刀光，李梓姗旋了一遍地上的丧尸，确认死亡无误后，她也走到了沈格言和墨言面前。
李梓姗将声音放低，免得打扰了别的地方的丧尸，“你们知道有什么地方比较坚固，可以躲一下的吗？”
夜晚，还是不要乱走比较好。
沈格言和李梓姗面对面，陷入她空幽的视线后，心脏也跟着一紧，“嗯，我们队伍以前住过一个地下车库。外墙还挺牢固的，现在里面的丧尸也应该不多。”
李梓姗听了他的话，眼底没有丝毫犹豫，“嗯，你带路，我们过去吧。”
“……等一下。”
沈格言望了一下远处的一辆车，那里面还有三个他的队友。刚才丧尸场面混乱，他就让没有武器的人都躲在了车里。
“嗯？”李梓姗的语气冷冷的，淡淡的。
明明是她一般的口气，但是对于现在警惕的沈格言来说，李梓姗这是生气的表现。
沈格言赶紧对李梓姗解释道：“我只是想带我的队友一起去，他们就在车里面，等一下就行。”
“……”
李梓姗自然听出了他的慌忙，哼笑出声，她还没那么无聊，没事找事破坏人家心底深处的‘亲情’和‘友谊’。
自己心里嘀咕几声，李梓姗的语气也变好了许多，“去吧，你的队友，自然要救。不过告诉他们，这里的丧尸虽然没有了，但还是得小声点儿。”
……
目送沈格言走开，旁边的墨言终于等到了机会，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那个，你刚才……”
李梓姗看向他，“什么？”
“谢谢你救了我们。”
黑夜里，墨言露出纯白的牙齿，对李梓姗展露了笑容。
“没事。”
本来她就是想找个地方睡觉，看到这边有人才顺便过来看看，想找找有没有那两个老人的儿子……
想到这个，李梓姗深望了墨言一眼，把他看的紧张起来。
这是，怎么了？
李梓姗察觉墨言的慌乱，跟沈格言一样的情况。
唉……
这几天她大病初愈，常常忘了控制情绪。
李梓姗无奈收敛了神情，对他笑笑，“小哥哥，你先别紧张。我就问你一个事儿。”
一声小哥哥叫的墨言浑身一颤，上下扫了一下李梓姗，最终将视线定格在她沾了些血痕的脸上。
看上去，是比他小……
“咳。”墨言尴尬的问道：“有什么事情？”
李梓姗继续笑道：“这里是w市吗？你们有在这里看到其他的活人吗？”
听到李梓姗问的，墨言点头，“这里是w市，但活人……我们在这里待了两个多星期，好像的确没看到别的。”
“没看到别的……”
但彭米和顾尚昌都说了，儿子到w市取食物去了，而且还是跟着队伍的。
细细忖度了这句话后，李梓姗仰头再问道：“你们的队伍里面，是不是有个叫顾业明的？”
“你认识我们队长？”
墨言的声音和沈格言的重叠了，两人同时问出声。
李梓姗看向后面过来的沈格言，以及他旁边的两女一男，点头道：“嗯，认识。他在哪里？”
“……”
一众沉默，气氛瞬间冷了下去。
李梓姗眸光暗暗，再次问道：“顾业明变成的丧尸在哪里？”
“他没有变成丧尸……”
沈格言突然垂下头，身边的双手紧紧地捏起，语气沉痛愧疚，“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害死了队长……我，我不是人，我还把他的尸体扔下了。”
说好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沈格言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泪水。
刚才的从容淡定，从提及顾业明时，就荡然无存了。
见的多了，李梓姗倒是没在意，也没等他多愁善感，继续问，“扔了？扔到哪里了？”
她的目的，只是找到顾业明，然后把钥匙交给他。死了的话，她也就省的杀戮，直接安葬他就行了。
沈格言再次捏了一下手心，说道：“一个星期前，我们十多人就拿完了食物。本来想着把这次的东西都带回家，就可以不用再出来了。但是我们才刚走到路上，就看到无数只丧尸突然成群结队的出现……”
“我们背着东西，很难跑……队长明明说了要我们放弃食物，但是我，我却贪恋了这些……最终害的队长被咬！”
说着，沈格言泪水都已经泛滥，滴落到地上。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他，顾业明就不会为了救他被咬伤。
如果没有被咬伤，顾业明也就不会因为怕伤害他们而举枪自杀。
李梓姗的眼神凌冽萧瑟，但说出来的话，却很随意，“没必要给我说对不起，我只是个跑腿找人的。”
她虽然对老夫妻有恻隐之心，但……
救人是两个人的事，一个救，一个被救。
顾业明可能跟她不一样，她对于违抗自己命令的人，只会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她才懒的像别人那般有责任心，还返回去救人？
李梓姗叹了口气，还有一点值得她冷眼的就是——
这里还出现过小尸潮啊！
把一把刀入鞘后扛在背后，她的手里就拿一把，李梓姗说道：“走吧，我们先去休息。”
“……你？”
“别你了，这里再待下去，恐怕丧尸又回来。到时候就又要耽搁时间了。”李梓姗笑道：“等会儿再把事情都告诉我，他死在哪的，也都给我说清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