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之灵眼皮微微一跳：“我是虚无之灵啊，这么直接吗？你不跟我套套近乎？”
楚岩轻笑：“前辈都看了我500年，心里早就有决定了，那就不套近乎了，浪费时间。”
虚无之灵：“……”
他微微一笑：“也罢。”
这时，楚岩突然又道：“丑话先说好，我是想突破巨头，但我不会成为虚无的道奴。”
他虽然觉得唯我不对。
他也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自私的人。
可他更不想变成一个不自由的人！
他可以做善事，可以善待苍生，但他希望这一切都是愿意自己的本心，而不是因为被某一种条件限制，成为他的枷锁。
如果一个人做好事，不是发自于内心，而是为了行善而行善，那真的还是善事吗？
或许也是……
因为论迹的话，确实是做了一件好事。
可绝对不如那些发自内心行善的人。
楚岩不想自己的心中诞生心魔。
虚无之灵平静道：“放心，不会让你成为道奴……你这命数，我说实话，我也不太希望你扎根虚无，我怕你给虚无克死了。”
楚岩：“……”
虚无之灵道：“再说，你强压这么久的境界不去突破，不就是为了不当虚无的奴隶吗？如果我在让你扎根虚无，那还有什么意义。”
楚岩眯眼：“真的有不用扎根虚无，也能突破巨头的办法？”
虚无之灵点头：“有的。”
楚岩问：“什么？”
虚无之灵平静道：“契约！你和炼天，都属于自身很强大的人，你们可以与虚无签订契约，从而进行突破。”
楚岩一怔：“签订契约？什么意思？”
虚无之灵道：“以宇宙为基，和虚无签订契约，你知道你的宇宙为何一直无法具象化吗？”
楚岩摇头。
虚无之灵道：“就是因为少了这一层契约。一旦签订成功，你的宇宙便可以向炼天宇宙一样，具象出来。”
楚岩好奇道：“所以炼天之主也和你签订了契约？”
虚无之灵点头：“签订了。”
楚岩来了兴趣：“那他签订的是什么契约啊？也是善待苍生吗？”
虚无之灵沉默一会，突然道：“我俩签订的……是空白契约！”
楚岩眼皮微微一跳：“空白契约？凭什么？为什么他就可以什么约定都没有，到了我这，还多了一层限制？”
虚无之灵看了一眼楚岩，淡淡道：“因为我打不过他，但是我能打过你，这个理由你看还满意吗？”
楚岩：“……”
他满意了。
虚无之灵淡淡道：“当初炼天之主想突破，然后直接找到了我，自己拟出了一份契约……不对，那不是契约，就是一张白纸，然后按着我的手就签下了。”
楚岩嘴巴张大：“前辈打不过炼天之主？这怎么可能？”
炼天之主再强，那也是在虚无中开辟的宇宙，按理说，不可能超越虚无才对啊，何况是虚无之灵了？
陈天真笑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他也打不过我啊！”
虚无之灵嘴角一抽：“真姐，我才出扬，稍微给我一点面子呗……”
陈天真：“哈哈哈……”
楚岩彻底懵了，随即他看向虚无之灵，眼神还不断的上下扫量，似乎在判断着什么。
啪！
下一秒，楚岩还没回神，整个人突然飞了出去。
这一飞便是上万米远。
轰！
他停下时，整个人都镶嵌在了宫殿的墙壁上。
半响，楚岩才从墙上挣脱出来，他看向虚无之灵有些无语：“前辈……你打我干嘛？”
虚无之灵淡淡道：“你不是在考虑自己能不能打过我吗？我给你一个答案。”
楚岩的嘴角微微一抽。
行吧！
自己刚才确实在考虑这事。
这时，虚无之灵淡淡道：“我虽然打不过炼天之主和真姐……但这俩是变态，可其余人，我都不放在眼里。”
楚岩犹豫下道：“我娘呢？”
虚无之灵：“……”
他握了握拳，突然看向陈天真：“我是不是不打死他，他背后的人就不会出现？”
楚岩：“……”
这时，陈天真笑道：“行了，他虽然是虚无之灵，但虚无的灵有很多位，他只是这一个纪元的。”
楚岩一怔：“每个纪元都有一位虚无之灵？”
陈天真点头：“差不多，所以主人当时抓到他的时候，这个纪元才刚开启，他的实力还很弱。”
楚岩恍然，一下明白了。
这时，楚岩想了一下道：“那我签约。”
虚无之灵点头：“可以，只是你要记住自己的承诺，当然，这个契约其实没有什么执行力，你真的违背，我拿你也没办法，只是一种行事吧。”
楚岩微微点头。
唰！
下一秒，一张金色的契约书飞出，直接就落到了楚岩的身前。
楚岩看见契约不由一怔，古怪道：“前辈，我怎么感觉你早就准备好了呢？”
虚无之灵白眼：“你签还是不签吧。”
楚岩失笑，他肯定要签的，卡在源境太久了，是时候该突破了。
而且他也发现一件事，他的境界和战力虽然不是一码事，可源境几乎也到极限了，他想要更强，必须要突破了。
接下来他的敌人会越来越强，唯我现在已经不是传说了，那他自己的实力也一定要跟上。
现在的他……说实话，有点太依赖外力了。
无论是血潭子、还是天书战法，都不是属于他自己的力量。
这样不行。
打铁还需自身硬。
想到这，他不再犹豫，手指在炼天神剑上轻轻一抹，立刻以血为书，在契约上快速签下。
做好一切，楚岩抬头看向虚无之灵：“前辈，我签好了。”
虚无之灵眼睛一亮，急忙将契约书收起，开心道：“哈哈……终于骗到手了，这样我就算和你身后的人一伙了，哦哦哦，好开心。”
楚岩嘴巴一下张大：“……”
卧曹！
我怎么突然感觉，你铺垫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为了和秦若梦一伙呢？
这时，虚无之灵又道：“哦对了，忘跟你说了，你签约以后，清除者这一方和你就算是死仇了，你肯定是跑不了了。”
楚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