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宇此刻醉的一塌糊涂,这会儿纪蓝进来,根本就不认人,不过纪蓝不愧是**湖了,听到这声音顿时一哆嗦,怎么可以这么像,随即又好笑的摇摇头,自己都在想些什么,江南离这京城十万八千里,怎么会是那个人的声音呢。
“客官,我是这家店的老板,纪蓝,现在天色晚了,您要是在我们这里住店,我也好让小二去安排?”
燕飞宇回过头,一张脸就这样暴露在纪蓝的眼里,纪蓝大惊,这张脸虽然和老爷不一样,但是有了三四分相似,纪蓝还没有反应过来,燕飞宇已经发问。
“什么时辰了?”
幸好强大的业务能力让纪蓝做出了最合适的反应。
“早就过了亥时,估摸着快要子时了。”
“都这个时候了,该回去了,不能让钟叔……”
话还没有说完,燕飞宇就倒在了榻上,蜷缩着身子,看上去就像一个漂泊在外,孤苦无依的孩子。
纪蓝胆战心惊的将人扶起来躺好,想到之前燕飞宇刻意挡住的东西,拿来一看,原来是一封信,只是一看信中内容,纪蓝就大惊失色。
“什么?”
然后就恭敬的退出房间,想叫小厮进去收拾,后来想,小厮笨手笨脚,要是惊着了那位,自己可就罪孽深重了,然后自己就进去亲自服侍。
果不其然,半夜,燕飞宇要了好几次水,还不停的在呓语,纪蓝依稀在旁边听得,好像是,
“我真是一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爹,娘,大哥,你们能原谅飞宇吗?飞宇错了,飞宇真的错了。”
这些之类的,愣是让他操心到没敢睡着。
第二日,燕飞宇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宿醉的滋味真是太难受了,大早上,酒馆还没有开门,燕飞宇推开门,就听到下面的小厮凑在一起八卦。
“昨日来的那位,看来来头不小呀,昨夜老板原本想让我过去收拾,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自己亲自去收拾了,让我们老板亲自伺候的,这么多年了,只有大公子了,没想到昨夜竟然去伺候一个陌生人。”
“可不是嘛,那位昨天一来,就要了桃花醉,这桃花醉,不是***,可喝不起,没想到,老板今日一大早下来之后就吩咐,不要收这位客人的银钱呢,可不是另眼相看。”
“啧啧,都警醒着点,楼上醒了,都小心伺候着,出了什么岔子,老板的手段,我可不敢去尝试。”
燕飞宇听着几个小厮议论,八卦而已,无聊的消遣,不必当真。
回身看了一下屋子,桌子上摆着香薰,时令水果都装盘安置着,窗户开着一半儿,屋子里面的酒坛子早就不见了踪影,果然没有一丝的酒味,看来这家老板是个细心的人,怪不得生意不错。
案几那边,一封书信摆在上边,燕飞宇过去,看字迹,好像很熟悉,随即反应过来,这不就是自己的笔迹吗?
再看信上的内容,醒着的时候,没有胆量去写,没想到醉了之后,将想要跟父母说的话,都写了出来,燕飞宇将它收入自己衣袖,留下银子,然后出门。
小厮一看燕飞宇出来,立马殷切的朝前去请安。
“公子醒了?昨夜睡得可还安稳?灶上的醒酒汤一直温着,公子可要喝一点?”
心里有了一个推测,燕飞宇抬了抬手,阻挡了小厮的殷勤。
“你家老板是何人?昨日可是他服侍的我?有机会了交个朋友?”
“老板纪蓝,昨夜是我们老板服侍公子,不过今日一大早,老板就出门了,说是有要紧事,要过七八日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