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吴念的心都揪起来了,多么残忍,多么令人心痛。
萧雨瓷又长长的吐了口气,说道:“这个军人就是见御的干爹,从此以后军里就给他起了个绰号,叫钢铁将军,说他狠起来六亲不认,但心到底疼不疼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迟远山?
一直以为吴念就觉得迟远山异常的严肃,是让她很畏惧的人,但听到这个故事对他肃然起敬。
“没有人敢告诉心蕾她母亲真正的死因,我们都告诉她她母亲是病逝,也只有我们这一辈知道,见御他们也都不知道。”
吴念听到这里心情很沉重,真的是非常的沉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之间她好担心顾见御,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六点了,外面的天也都亮了。
“妈,我想给他打个电话,又怕会影响他。”
“打吧,他要是还在出任务,手机就会关机,如果手机开机的话,他就不怕被影响。”
“好。”
电话响起的时候唐末刚被推进了手术室,顾见御看到吴念的电话忙接了起来:“喂,念念。”
拨打电话之前吴念的心都要跳出来,听到他这么快接了电话心一下子就放下了,忙问:“怎么样?任务结束了?”
“结束了。”
“那你现在在哪儿?在军区吗?”
“在军区医院。”
“什么?军区医院?”一听到军区医院四个字吴念吓得腿软。
跟吴念说现在的情况她肯定要和萧雨瓷一起急匆匆的赶过来,顾见御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蹙眉。
“首长,您手臂也受伤了,赶紧要处理一下伤口。”杨简忙说道。
“是啊,见御哥哥,你不能不管你自己啊。”迟心蕾现在还惊魂未定。
一会儿吴念和萧雨瓷赶过来,看到他受伤一定会担心,他跟着杨简到了包扎室,处理好了伤口之后顾见御忙换了件衣服,袖子很好的掩盖住了他的伤。
“首长,您对您的伤不能不上心啊,很容易……”
“行了,等唐末脱离了危险再跟我说。”顾见御现在一颗心也是吊着。
“是。”
吴念和萧雨瓷匆匆的赶到了军区医院,顾见御忙迎上去:“妈,念念。”
“怎么样了现在?”吴念忙问。
“现在在抢救。”
“?伤的很严重吗?”
“不是很乐观。”唐末出血很多,在送到医院的途中就已经不省人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还真是让人难过,吴念皱紧了眉头,叹息了一声之后,然后又忙看向了顾见御,紧张的问着,上下打量着他:“那你呢?有没有受伤?”
“你放心吧,我没有。”顾见御很淡然的回了一句,然后又对两人说道,“你们两个不用过来的,有消息我会告诉你们。”
“不过来也是在家里干着急,还不如过来等消息。”萧雨瓷说道。
顾见御叹了口气,现在整颗心都吊着,也实在没别的什么心情。
吴念和萧雨瓷也就不说话了,焦急的等待着手术结束,这时萧绍羽和迟心蕾也急匆匆的赶过来。
萧绍羽和迟心蕾?
看到他们两个出现在这里吴念真是吃了一惊。
“萧处长?你怎么会来这里?”吴念问。
“难道顾军长没有告诉顾太太我们是一起出任务的吗?”萧绍羽回道。
原?来是他们一起出任务的,这个顾见御可没有跟她说,而且居然还有迟心蕾。
迟心蕾看到萧雨瓷,很是吃惊:“干妈,您怎么会在这里啊?”
因为迟心蕾很小就没了母亲,萧雨瓷也是心疼这丫头,早就认了萧雨瓷做干妈。
“抽了个空过来看看见御和念念。”
“那您怎么不跟我说啊?见御哥哥和吴念都忙,我可以过来陪您啊。”
“说的你不忙一样,现在你可是警察了,责任大得很。”萧雨瓷忙问,“这次你也参加行动了?怎么样啊?你受伤了没有啊?”
迟心蕾嘟了嘟嘴,有些撒娇的去挽过了萧雨瓷的手臂:“还是干妈疼我,倒是没受伤,就是吓死了。”
“心蕾,陪你干妈先去休息室歇歇吧,手术室外不需要这么多人。”顾见御说道。
“好。”迟心蕾忙答应,挽着萧雨瓷带她去了休息室。
迟心蕾和萧雨瓷离开之后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就是在手术室的门外静静的等待着,眼看都好几个小时了,王参谋长着急的念叨:“怎么到现在还不出来?真是急死个人了。”
这次抢救的时间真的是很长,顾见御的心也是忐忑不安,真的生怕唐末会有什么闪失。
这时候一个医生走到了顾见御的跟前,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跟他说了什么,听到了之后顾见御淡淡的应了一声。
“王参谋长,手术一结束马上通知我。”顾见御起身对唐末嘱咐了一句。
“好。”
顾?见御不知道要去哪里,吴念忙跟上了他,顾见御也就带着她一起去了。
顾见御走到了一间病房外面,季羽棋就躺在病床上,走到门口顾见御站定,透过玻璃吴念看到里面的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年轻女人。
“她是谁啊?”吴念问。
“DK的人。”
“DK的人?”吴念真是吓了一跳,然后又看了看这个女人,完全是不敢相信:“不可能吧,长得这么清秀,恐怖组织的人?!”
顾见御默认。
吴念听后真是吓了一跳,目光又看向了季羽棋,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如此清秀干净的小姑娘,谁能想到会跟这种组织沾边?
这实在是太吓人了。
“她是这次你们行动抓回来的俘虏吗?”吴念想了一会儿,然后问。
“是,是我们抓回来的俘虏。”顾见御解释,“也是因为她唐末才会受了伤。”
“这个女人这么厉害?”吴念真是不敢相信,唐末的军事素质是数一数二的,这个小女人会伤了他?
“并不是她伤的,但却确确实实是因为她,唐末好想认识她,看那个样子像是……”顾见御顿了一下,这大概就是唐末上次跟他说起过的初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