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你开点药,你先吃点药。”
“我在家里一直吃药,但是情况一直是不大好,一直觉得烧心啊,心慌啊,心脏不舒服,我也上了年纪了,也是特别的不放心。
要不然就让我住院观察几天,在医院里的话,有那么专业的医生和护士在,我的心里也踏实一点,观察一段时间没有事了,我也就放心了。”
居然有主动要求住院这种情况,又在床位允许的情况下,那自然医生也是会答应的,吴念就给他帮忙安排了病房,对此,慕岩也是觉得特别的不好意思,一再的感谢:
“我家老头子就是这个样子,心特别小,身体一不舒服就开始胡思乱想,我早就跟他说过了,他心脏没有问题,他就是觉得心悸,心慌啊。
一直觉得是不是自己出了大毛病,现在各种检查都出来了,证明没事,结果他还是不放心,人上了年纪就跟小孩子一样,也跟他讲不了什么道理,也就只能是依着他,给你们添麻烦了。”
“上了年纪的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多在意自己的身体是好事,你要是碰到一些有病不想治的,那种才是头疼呢,既然现在床位还有,那就让慕伯父住下吧,他不放心的话就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
“嗯,我平常工作忙,没有时间过来陪他,我找一个护工给他。”
“我倒是觉得慕伯父身体挺硬朗的,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住院观察的话,我觉得护工都没有必要,我要是有空就过去看看慕伯父,你工作忙就不要担心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我们认识也没有多长时间,就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是个医生,为病人服务都是应该的。”吴念笑着说道。
慕关山就这样住了院,慕岩因为还有工作要忙就暂时的离开了。
“现在的人上了年纪还真就跟小孩子一样,一般的老人都是一听到住院就谈虎色变,慕伯父居然主动的要求住院,这个倒是挺罕见的”
顾见御则没有回答吴念的问题,而是一直凝神想着什么,看到他这个样子,吴念伸出手去,在他的眼前晃动了一下:“从刚才你就一直没有说话,在想什么呢?”
“你不觉得慕关山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对?”
“看我的眼神有什么不对,那有什么不对?慕伯父都已经五六十岁了吧?你不会觉得人家是个老流氓吧?”
说完这个之后,吴念也是忍不住笑了,但是顾见御则是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一直都在想着什么。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很蹊跷,从慕岩的突然出现,到后来非要拉着他的父亲来这里看病。
刚才慕关山的眼神真的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和感情,因为吴念刚怀孕的关系,虽然顾见御还没有正式的当爸爸。
但是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准爸爸了,那种眼神真的就像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真的是这个样子吗?
顾见御跟太多的人打过交道,阅人无数,而且看人都非常的准,那种眼神真的是骗不了人。
但是之前他给吴振森画过画像,吴振森跟他长得完全不一样,那是不是他多想了,是不是慕岩和他父亲的出现就是一个巧合,但是顾见御就总是说不通自己。
“慕关山现在在哪个病房?”
“C5号病房。”
“好,你不是要忙吗?回办公室里面去看一会儿资料吧,这段时间我也是觉得特别的闷,我一个人出去走走。”
“你要一个人出去走走?”吴念忙问道,“是不是真的把你给憋坏了,你想去哪里?”
“我就是在医院的大院里面走一走,你现在是个孕妇,还在忙着工作,我怎么放心走远,等你想我了随时给我打电话,五分钟之内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听到他这句话,吴念真是忍不住笑了笑,这个男人实在是太逗了,现在就好像是一个忠犬男友,二十四孝好老公。
“那好吧,那我去办公室里面看会儿资料,你一个人逛着,可千万不要走远了,你说的我随叫随到的。”
“我说的话绝不食言。”
目送着吴念回到了办公楼,顾见御则是进了住院部,就直接去了心内科住院部,然后到了C5号病房。
现在慕关山就躺在病床上,因为他本来就没有检查出什么毛病,就是自己要求住院观察,所以不用输液,也不用吸氧,就是很舒服的躺在床上。
看到顾见御进来慕关山似乎吃了一惊,然后问道:“顾军长怎么突然到我病房来了?”
“我太太不是答应了慕先生要帮忙照看一下您吗?现在我太太在忙,没有时间过来,正好我空闲,所以就过来看看您。”
“原来是这个样子,让吴院长费心了,也真是麻烦顾军长了。”
顾见御又再次打量了他一圈,这张脸对他来说的确是陌生的,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
“慕公子现在可谓是发展的顺风顺水,之前我对商业圈的事情不了解,后来问过我弟弟才知道,崇正集团真的是一个大企业,一点都不比我们顾家的企业逊色。”
“我们怎么敢跟顾氏比呢,小巫见大巫罢了,也不过是这些年运气好,赚了些钱,我儿子比我能干,所以我早就已经退居二线。
本来想着可以好好的享受生活,怎奈身上的零件是越老越不中用了,整天不是这里疼,就是那里痒的,也实在是无奈。”
“上了年纪就是这样,到了一定年纪之后,感觉三百六十种病全部都跑出来,但是看您的身体素质的确是不错啊,做了检查也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其实你没有住院的必要。”顾见御就直接这样说了出来。
“我儿子也说我没有住院的必要,但是上了年纪,就变得越发的惜命,还是保险一点好,现在企业发展的越来越好,别到了享福的时候,万一这些钱有命赚没命花呢?那岂不是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