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肿上十天半月,而柳寻衣的这一肘却足以令呼兰一辈子铭记于心。
“呸!”
柳寻衣啐出一口血痰,用手摸了摸红肿发光的脸颊,以及肿成一条缝的右眼,含糊不清地笑道:“这么多年,敢和我硬碰硬的人不多,你算一个。能和我硬碰硬而不吃亏的人更少,你……还差点。”
面对柳寻衣的冷嘲热讽,恼羞成怒的呼兰在一阵阵钻心剧痛的刺激下暴跳如雷,他想反唇相讥,只可惜他的下巴已碎,血肉模糊的唇齿更是扭曲变形,狰狞可怖。
因此,任他“呜噜呜噜”的嚎叫半天,终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怎么回事?”
黎海棠眉心紧锁,眼神狐疑地盯着场中的柳寻衣,口中不住地喃喃低语:“刚刚呼兰的那一掌平淡无奇,凭柳大哥的武功定能轻而易举地闪避,为何他不闪不躲,反而用‘同归于尽’的打法与呼兰拼的两败俱伤?”
“也许……柳大人想速战速决……”
“不对!”黎海棠蓦然摇头,“柳大哥一直在故意激怒呼兰,分明是想扰乱他的心智,刚刚呼兰发疯似的猛攻,足见柳大哥的‘激将法’已初见成效。既然如此,又何必再平白无故地挨他一掌?”
“如果小僧所料不错……”一直默默观战的悟禅断断续续地插话,“柳施主面对呼兰的那一掌并不是不想躲,而是……躲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