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下面有个免费的人肉垫子,时萌感觉自己就算有头套的保护,她的脑袋也得受不小的震荡。
值得庆幸的是,她临走之前又专门为自己的脑袋套上了头套。
现在发觉,她还真是个小激灵,然并卵她还没庆幸半秒,她就又发现了一个新大陆。
咦,这人的喉结怎么那么的熟悉?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被她那巨大的身体压的几乎喘不过气的何绍卿,略显翻着白眼道,“还不起来?”
瞧着身上趴着不动的笨熊,何绍卿又重新开口,“我压你一次,你又反压了,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何绍卿的话时萌也没听进去,她挥舞着爪子,只是一味的想要搞清楚某一件事。
他是不是牵着她手走路的人?
当下也不知她的手腕哪里生出的蛮力竟然硬生生的将两人的位置调换了。
男上女下的位置成功的让时萌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真的是他!!
她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时萌就感觉到自己的视野开阔了不少。
看向何绍卿的眼底也多了几分炙热。
整个人却呆的过分。
何绍卿半蹲在她面前,伸手给了她一个暴栗,“你不会被闷傻了吧?”
时萌有些不味的摸着自己的脑袋,半磕着眸还来不及抱怨他用力大,她就瞧见不远处的天空弥漫着的黑烟。
弥漫的速度很快。
就她愣怔这么一会功夫已经晕染了大半个天空了。
“老板啊,你准备什么烟火节目了?”
她的无意识相问也使得何绍卿回头,大白天放烟火他是钱多嫌烧的慌了?
只这么一看,何绍卿感觉自己整个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当下着急的爆出了口,“什么烟火?是失火了。”
虾米,失火?时萌一个蹿蹦就钻出了玩偶服,撒开脚丫子就往事故中心蹿。
时萌连周围的风景都无心欣赏,她的整个眸底都是担心,千万别办完婚礼丧礼就紧接而来。
千祈祷万相念,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婚礼没有变丧礼。
但她家老板却被包成了粽子,那染血的绷带却无比的扎眼。
要不是旁边有一直为他包扎处理的景清,他还需要自己帮忙给他打下手。
她估计早就腿软的撑不住了。
“还有人受伤吗?”
那边忙着的景清白了手底下的人一眼,“有是有,不过,他是最重的一个。”
“那我总不能放着人家孩子不管吧。”何绍卿笑得有些牵强。
他赶到的时间那孩子抱着娃娃傻乎乎的找妈妈,身后就是被人们踹飞的煤炭,还是烧红的。
身为一个大男人他总不能看着那孩子受伤吧。
他就挡了那么一下,鬼知道会毁了自己半个手臂?
“你忘了你跟他们不一”时萌还没说出来何绍卿就截胡了,“没事,小伤,有景清在就死不了。”
他的声音有些凉薄,吐出的几个字最稀疏平常的,时萌却感觉自己有些不上气,这男人,真是过分。
她下次就不该帮他!!
让他好好的知道知道什么叫生命垂危。
想归这样想,她出口的话依旧满是关心,“你有没有事?”
“你猜?”何绍卿卖了一个关子。
不过时萌却懒得搭理他,自顾自的嫌弃,“你这个英雄的代价可还真不小。”
不仅婆婆的交易额度报废还倒赔了六个月。
他也就只有九年零八月的时间可过了。
瞧着她那满脸的不情愿,何绍卿答的甚是随意,“别那么担心了,武老爷子的合同不是还没生效吗?”
时萌忍不住的扫了他一眼,“老板,你不仅脑子烧傻了还是个大瞎子,武老爷子签字了,已经具有法律效益了。”
“放心,过年又加班费,三倍。”何绍卿有些心虚的开口。
只是他的承诺,时萌并没有心思听,她如今满脑子都是自己该出去工作了。
不然她的工作可能会不保。
她下意识的扭头看了那边的窗护上的霜花,这大过年的,这么冷还要出去跑工作,是想要了她的老命吗?
时萌有气无力的望着何绍卿,俯身在他的耳边道,“知道铅笔为什么再美也绘不出彩色的童话吗?”
二人距离有些近,时萌呼出来的气息扑直直的扑到了他耳后,痒痒的。
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了。
但她那后半句话让何绍卿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被我压制的没了色彩?”
不是她压自己的时间了?
瞧着面前的脸,时萌有些慌了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站了起来。
连带着那边揽着自己脖子的人也带了起来,由于惯性使得两人间的距离愈发的近了。
时萌甚至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特别是她耳边那清浅的呼吸撩得她心里痒痒的。
“老板,你干什么?”时萌有些慌乱。
心里也不似以往那么平静。
谁知何绍卿那大猪蹄子竟然风轻云淡的来了句,他腿脚不好需要借助她的力气站起来?
时萌就想将手里抓着的手机给丢出去。
砸死他这个气死人偿命的人。
不过想归这样子想,她还是没胆子丢下她老板不顾。
员工护老板,天经地义。
更为重要的是,她得好好保护他,免得他受伤一命呜呼,自己的小金主就没了!。
间接导致她的小金库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