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倒回，清晨，夜总会。

    楚恒沉默地看着靠在他肩膀上还未睡醒的姜彦，少年的睫毛长且密，一双秀气的细眉弯而好看，安静的睡颜为原本苍白的脸色增添了几分正常的血色。

    他的肩膀已经有些发酸了，因为姜彦靠着他几乎一夜没怎么合眼，可他心里并没有抵触的感觉，反而觉得喜欢...

    楚恒垂眸看了看手表，沙发上的赵寒景此时慢慢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很快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好不容易消散了些的火气又慢慢地涌了出来，男人冷着脸穿好衣服，看到楚恒时皱了皱眉，“你怎么进来了？”

    “……”楚恒没有说话，靠在他肩头的姜彦睡眼惺忪地醒了过来，目光触及到身上盖着的西装外套时怔了几秒。

    他又看了看楚恒，近在咫尺的俊美青年正定定地看着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衬衫，包厢内温度很低，特别是夜晚的时候，冷得人会忍不住直犯哆嗦。

    “楚恒哥，谢谢...”姜彦有些慌乱地将手中的外套还给了楚恒，站起身来时看到沙发旁边的赵寒景脸色白了白。

    楚恒没说话，将西装外套重新在身上穿好，正打算和姜彦说什么的时候赵寒景却几个大步走了过来拉住了少年。

    后者抿了抿苍白的唇，只觉得手腕被捏得快要断掉了似的，漂亮的娃娃脸上神情有些痛苦地盯着眼前高大的人。

    赵寒景的身高足有183cm，姜彦只有172cm，男人眼底冷成一片，他盯着姜彦苍白的脸，手上力道又大了几分。

    “你怎么这么贱？”赵寒景嘴角笑意格外嘲讽，他狠狠地松了手，姜彦踉跄了一下，身后的楚恒赶忙扶住了他。

    “客人，您在说些什么...”姜彦对楚恒虚弱地笑了笑，然后看着赵寒景。

    男人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往前又走了几步，眼里的轻蔑快要将姜彦淹没。

    想起自己的职业与昨天的一切，姜彦无声地垂下眼睑，紧紧地抿着唇瓣。

    “我在说什么？昨天要不是你自己贴上来你以为我会和你发生点什么？”

    赵寒景冷着脸扣好西装的纽扣，越看眼前的少年就越犯恶心，“真脏。”

    姜彦的指尖颤了颤，没说话。

    楚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伸手将姜彦拦在身后，神色比往日要更严肃。

    “总裁，您今天还有工作。”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赵寒景，后者一肚子的火正好没地方发泄，刚好撞他枪口上了。

    “我TM还需要你来提醒吗？！”

    赵寒景瞪着眼，毫不犹豫地在楚恒的脸上甩了一巴掌，姜彦错愕地看着青年脸上的红印，忍不住拉了拉他的手。

    楚恒对他淡淡一笑，赵寒景觉得心里烦闷，冷瞥了两人一眼后就拿了干净衣服走进了厕所进行彻彻底底的清洗。

    姜彦连忙拉过楚恒，两只苍白清瘦的手捧着青年的脸，眉眼里的关切几乎要渗透出来，“楚恒哥，你没事吧？”

    楚恒怔怔地盯着他，落地窗外映照而入的暖色晨曦在姜彦的周身镀了一层格外柔和的光亮，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庞此时在他的眼里却比任何人都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