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和风雪隔离出了相对宽容一点的空间，让他们不比和那些人挤在一起。但是就是这样，弯弯也觉得，这种地方，以后自己是再也不会来了。

    风雪却沉着脸，走到位于中央的舞台下面，往那一站，就不动了。

    弯弯紧贴着他的胳膊，好奇地四周大量，看来看去，的确没发现有一个长得好看。

    舞台上，是一个乐队正在表演。

    主唱画着厚重的浓妆，让人根本看不清那张脸，甚至连是男是女都没法分辨。

    祂头发留的老长，看上去就跟几十年没洗过了一样，黏成一团。在祂的舞动之下，那些成团的头发，就毡子一样在祂身上甩来甩去。

    拳头大的夸张的黑眼圈下面，不知道是妆容效果还是汗湿晕了妆，在眼睛下面流出几条浅灰色的泪痕。那些泪痕直接嘴角，没入那张画到嘴唇外边去了的烈焰红唇。

    在祂的身后，有一名全身装在桶里，只漏出两只手臂的鼓手。一个把自己吊在十字架上的吉他手，一个哐哐哐，在拿脑袋撞地板的贝斯手。四个人歌持一个乐器，指挥了一场群魔乱舞。

    这群人，不光长得丑，貌似脑子也有问题。

    她嘴巴动了动，其实她没说话，风雪以为她说话了，就问：“你说什么？”

    “什么？我说难怪。”

    “嗯？什么难怪？”

    “难怪他们找这种地方跳舞，长得丑，在这里就看不出来了……

    话还没说完，忽然发现音乐停了。

    弯弯嘴巴一闭，可惜为时已晚。

    “长得丑，在这里就看不出来了……丑，在这里就看不出来了……这里就看不出来了……不出来了……”

    她本来为了在震耳欲聋的重金属乐中能让风雪听见的声音，在其他声音停下来之后，显得无比响亮。

    整个仓库的人全都看向了她，目光不善，带着探究。弯弯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这时候，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本来在舞台上奔奔跳跳鬼哭狼嚎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主唱，惊恐地从舞台上跳了下来。

    “哥，你怎么……”

    祂两步冲到风雪面前，话刚说了一半，就看到了他旁边的女孩，叶弯弯。

    主唱直愣愣地盯着她半晌，然后尖叫一声，被鬼撵一样地往后台奔逃而去。

    弯弯吓傻了。

    木愣愣地看向风雪，一时说不出话来。

    风雪气定神闲，依然站在原地，在几百上千人的瞪视之下，连表情都没变。

    过了几分钟，也有可能是十几分钟。

    一个穿着得体，一身休闲装扮，脸蛋干干净净，一头湿润的浅金色短发的年轻男人走到了他们面前。

    他骄傲地昂着下巴，矜骄地看着风雪和叶弯弯，说：“听莱克斯说哥哥来了，这一位，就是我们的小妹妹吗？”

    看着面前这位，分明长了一张宴陵西的脸，却偏偏要说自己是名庄的男人，弯弯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