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点头，将口哨揣入怀中收好，话锋一转，轻抓住燕洵领口衣襟：“我对这鹰和这哨子在此之前竟丝毫不知，燕洵，你老实交代，还有多少事是没告诉我的？”

    一双明眸，看似恼怒危险，实则嗔怪调笑。

    燕洵看了，也不由轻笑：“阿楚大人尽管拷问，小的必当知无不言。”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起笑出声来。

    -

    燕洵站于王座前，看着单膝跪地的楚乔，走到她面前：“本王今日托军与卿，命尔主帅秀丽，为秀丽将军。望尔精勤治下，战无不胜，奠基燕北，平安北归。”

    说着，燕洵拔出宝剑，在楚乔双肩各轻点一下，将身上的大红披风解下，为楚乔披上。

    楚乔抱拳低头：“殿下放心，末将定为信仰战，为燕北战，为殿下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燕洵将楚乔扶起，举起酒盏，对着底下跪着的将士敬道：“望诸位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末将等定为信仰战，为燕北战，为殿下战，不辱使命！”底下的将领们纷纷说道。

    不知谁起了头，士兵们都紧跟着呐喊。

    “为信仰战！”

    “为信仰战！”

    “为燕北战！”

    “为燕北战！”

    “为殿下战！”

    “为殿下战！”

    楚乔在呐喊声中，不由欣慰。虽然这些儿郎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呐喊的内容的真正意义，但是没有关系，她会从秀丽军开始，教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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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身上马，楚乔和燕洵视线相交，胸膛中都翻滚着不舍。

    此去山高水远，危险重重，沙场刀枪无眼，两人都十分担心。

    在二人的“深情对视”中，数万士兵出奇安静，鸦雀无声，气氛竟一时有些诡异，都在等待指令。

    在场的不是秀丽军就是大同义士，都很清楚燕洵和楚乔的关系，也难免存了几分八卦之心，腹诽二人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大魏民风相较南朝本就开放，燕北更是一向比大魏民风开放得多。就算是怀宋和南梁这两个男女之防严很多的国家，也相较前朝宽松许多。

    在燕北，平民男女之间若是两情相悦，便可自行婚配，若是过不下去，便可自行和离。就算是高门大族、权贵之家，也在燕北蓝天白云的天高海阔中养得没那么迂腐，虽说还是叫嚷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在燕家的影响下，上行下效，规矩也没那么严，若是小儿女直接有情，一般只要门当户对，父母不会不从。

    或许是曾经燕家太平易近人，以至于燕家子女的婚事，燕北的百姓比他们自己的婚事还要上心。

    燕洵催马靠近，楚乔亦上前几步。

    看着对方眼中与自己一般无二、分外清晰的情绪，他们仅徘徊了几秒。

    燕洵低下头，倾身吻上骑在另一匹马上的楚乔。

    唇齿交融间，发出“啧啧”的声音，离别一吻，格外热烈绵长。

    良久，二人才分开，燕洵声音低沉暗哑：“保重。阿楚。”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