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以道德至上去校准他们做的每一件事，但他们做的大部分事都是为了实现最后的目标。他们每做一件事，善也好，恶也罢，都清楚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这样的人，才是能做事的人。现在的燕北，就已经成熟到第二阶段了，主要需要的，也是这第二种人了。”

    说着，燕洵的锋利与冰冷突然温柔下来，他嘴角蕴着一抹浅笑：“阿楚就是这样的人，我敢说她的理想绝对能达到信仰级别。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比实现她的理想更重要，就连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都要甘拜下风。可是她很现实，她知道为了她的目标，她需要付出什么，所以她在做该做的事时，从不让拘泥限制自己，她从不犹豫。”

    风眠点头：“这几年殿下在长安行动不便，楚姑娘替殿下东奔西忙，臣有幸与她有过几面之缘，也曾小谈过，确实是个极为通透的女子。”

    燕洵对风眠的话赞赏地点点头。

    “既然殿下都清楚，为何还让臣去调查呢？”

    “因为大同的手伸得太长了些，他们的会首在燕北安插了大批亲信为官，无论是军中还是朝里，文官武将大半都是大同的人，我下达命令，大同之人甚至会凑一起商量要不要执行，要是反对该怎么反对。本王招揽天下有才之士，并不在意他们是否是大同中人，但是到这种地步，已经过了我的底线，是我绝不能容忍的。”

    “臣明白了，臣一定不辱使命。”

    燕洵凝视风眠片刻：“不过你说的有道理，或许本王不该把贤阳商会所有叛逃者全都株连九族。这样做或许没错，但是众口铄金传到最后一定不成样子。这容易让未来想要投奔燕北的贤士望而却步，不可取。”

    随即，他对刚才在他站起来和风眠私谈时就主动离开在院内候着的阿精道：“阿精，去传我的命令，让程鸢先不要轻举妄动，本王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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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乔紧拉着宇文玥的胳膊，男人的体重加上他身上带着的武器的重量拽得她手臂酸痛，肘关节濒临脱臼，但她还是不肯松手。

    周围一片漆黑，照明石的一点亮光只能让人看个大概。身边全是树木，因此不能用火把，不然很有可能点燃整个森林把自己烤成叫花鸭。

    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即使他们二人都是武力卓绝，夜视极佳，作用也微乎其微，只好一边照着路一边学盲人的样子捡跟粗树杈探路。

    谁知已经走到悬崖边，宇文玥刚踩上前方探到的一块坚硬的地面踩上去，脚下早已松动的岩石便难以承重地滚了下去。

    也幸亏他武功高强，反应极快地抓住了岩壁一角，才给了她时间能趴下拉他。

    楚乔抓着他的手，心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犹豫：这个人早晚是燕北的劲敌，如果她稍微松一松手，他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可转瞬即逝终是转瞬即逝，她闷声低喝：“抓紧！我拉你上来。”

    大家过年好，多注意身体，自己和身边人出门都戴上口罩。

    加油武汉！加油湖北！加油中国！加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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