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标下待一会儿秀丽军进城后，请乔帅来一趟。”

    “不，我亲自去见她。”

    “为什么？”

    “她是从莺歌院就跟着殿下的亲信，更是殿下的心上人，还是缳郡主亲自点头首肯的王嫂，又屡建奇功，百姓们把她当素娃的化身，将士们奉她为女战神和军神，十有八九就是我们未来的王后。虽然我们军衔政衔看着是平级，可是这孰尊孰卑是明摆着的，自是我去拜见她，哪有宣她来见我的道理。”程鸢白了部将一眼，继续说道。“给她递上我的拜帖，就说末将程鸢求见乔帅，态度要恭敬。”

    言毕，他目光再次转向城下正在进城的秀丽军：“她我可轻易得罪不起。”

    “诺。”下属行礼，又问道。“只是程帅，她是莺歌院就跟过来的老臣了，又与仲羽等人多有来往、私交甚好，会不会，是大同派？”

    另一个下属又说道：“我看未必。她回来这么久了，不也没有与仲羽等人来往过切吗？政见上也持身颇为中立，对于我们和大同都各有帮助驳斥，似乎一切皆凭喜恶，让人摸不着头脑。但说话行事却又绝对以大燕和殿下利益为出发点，像是个完全的纯臣。”

    “不管怎样，搞清楚情况前，千万不要得罪不能得罪的人。”程鸢沉吟片刻，说道。

    只要她不挡他的路，他又不是闲着没事干了嫌自己敌人还不够多，再去招惹她这么尊大佛。

    对于攻克难度系数太大的敌人，他选择做朋友。

    但是，如果她挡他的路，那他就只能得罪。她若是视他为敌，他也只能拼尽全力斗垮她了。

    -

    一个时辰后，程鸢踏入了楚乔在红川城的临时帅府，楚乔正站在正厅内等他。

    听见声音，她转过身来，与程鸢相互施礼。

    “程帅。”

    “乔帅。”

    “多谢程帅特意前来拜访。”

    “哪里哪里，能见乔帅这等风华人物，是末将之幸。”

    “彼此彼此。程帅与我乃是平级，怎可以“末将“自称，真是折煞我了。”

    “怎会，乔帅虽暂时还只是和末将平级，可论资历、论才华、论名望、论政绩军功、论在殿下和百姓心中的分量，末将不及乔帅万一，自然就是末将尊上。”

    楚乔不屑这些奉承，但心中却十分佩服程鸢这张能夸人夸得天花乱坠的嘴。

    她若是能学得十中一二，多少事都会好办许多，更会少碰许多壁了。

    她微笑一下，不再多做回应，淡然道：“程帅过谦了。”

    客套寒暄后，程鸢切入正题：“多谢乔帅带兵来支援红川，末将感激不尽。只是殿下给程鸢的命令里并未提及，不知乔帅能否透露一二，也好让末将心中有底。”

    “程帅，殿下临行前曾密召郡主与本帅，亲口谕示我二人增兵红川，郡主手令在此为证。”楚乔姿态严谨地瞎编。

    程鸢接过看了之后，见确实是熟悉的燕缳的字迹印鉴，犹豫了一会儿后，问道：“末将斗胆，敢问乔帅可有殿下的手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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