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充满感染力的声音诉说她能做的更多，楚乔感到胸中热火燎原，那是一种激情，除了在为信仰奋斗之外，永远无法体会的，对生命的热情。

    她几乎是机械地点了点头，已经完全沉浸在对于未来的幻想中。

    燕洵见状，把她拉回现实：“阿楚，经此一事，你也知道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没有那么好，我残忍冷血，我决断时只做对的事，甚至不惜代价。我想要报仇，想到骨头都发痒。我对你充满最狂热甚至最阴暗的欲望。我不是你，没有你的本性仁慈，没有你的宽容温和，没有你的坦荡真诚，甚至骨子里和你不是一样的人，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楚乔没有一秒犹豫，一把坐起来，狠狠地抱住他，吻住他：“我要！我要！我要！”

    她又哪里有他说的那么好？她爱他，那他就是最好的，别人快马加鞭都赶不上。

    而且，她又不是要和一个男版的自己结婚生子，她要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做什么？

    “我还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还有一个巨大的秘密没有告诉我？我总这样觉得，可又不确定，这让我觉得很慌，很多时候，我看着你，总觉得像在隔雾看花般虚幻。我今天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从此再也不需要质疑。”

    楚乔沉默了。

    她知道他指的秘密是什么，那是她埋藏心底最深的，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的。

    其实，她怪他瞒她，她又何曾没有瞒过他呢？

    她犹豫了一会儿，这事儿太荒谬，他会不会把她当疯子？

    可是最后，她选择了信任他。

    将心比心，她既然想求一份毫无保留的真心，又怎能自己不愿意冒险？

    如果结果不尽人意，她也愿意接受。

    “就在九幽台之前，就是你来从宇文玥手里救走我的前后，我仿佛做了一个梦，无比逼真的梦，梦里我很清楚每一个人都是真实的，但却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梦里的我们从来没有像这样好好说过话。我们在沉默中，忘记了交流和表达的方式。我们就是在这次后，渐渐分道扬镳。萧策为了救我死了。元淳被大燕的兵士侮辱，最后搅得天下大乱来报复。最后你娶了纳兰红叶，而我嫁给了宇文玥。那个梦好真实啊！真实得不像个梦，倒像是前世的记忆。可是也不对，虽然很多发生的事是一样的，却也有很多不一样，就比如说萧策叫李策，宇文玥叫诸葛玥，元淳叫赵淳儿。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甚至不能记清梦中所有事，但是我从那个梦里，学到了很多。”

    燕洵也沉默了，这着实荒谬。

    半晌，他微笑着问：“那我们呢？我们在梦里，叫什么名字？”

    楚乔搂着他的脖子，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们不变，燕洵还是燕洵，楚乔还是楚乔，亘古不变。”

    燕洵吻了吻她脸颊，揉了揉她的长发，说：“人世间荒谬之事良多，我们又怎能尽然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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