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高举的深红色旗帜上绘着金黄色怒放的菊花。
“这是……”玉工心里一寒。就算他不认识那七人的装束,总也认识那朵金色的菊花,那是下唐国主百里景洪的家徽。不是紫寰宫(注:唐国国主的宫室,装饰以淡雅为上,白梁紫柱,牌匾和描画多用紫色勾勒,所以有紫寰宫的名字)内务重臣和亲信大臣入朝面帝,外姓人不能奉此旗帜。
“是……是宫里的旗号,”玉工喃喃自语,“那个红旗下的,好像是执金吾的副统领赤浩年将军!”
红旗下策马而待的中年将军一身银鳞甲,红色大氅,无论服饰还是神色,都透着隐隐的官威,令人不敢逼视。吕归尘踏出脂琼阁的大门,他忽然偏腿下马,悄无声息地站在一旁拱手,身后的几名执金吾也是下马行礼,礼数极为慎重。吕归尘也是长拜回礼,赤浩年上前凑在吕归尘的耳边说了两句,一行人随即上马,飙风一样驰向了小街的尽头。
骏马带起的疾风向着两侧扬激而去,叮叮咚咚的声音不绝于耳。宛州盛产玉石,矿山主人伐山采玉,大半的玉料都运送到位于南淮城这条小街上的玉铺打磨雕琢,制成玉器,这条小路上的每一家玉铺也都以屋檐下悬挂玉珂作为标志,有风的日子玉珂就像风铃一样清音阵阵,令人遐思飞扬。可是此时马烈人急,玉珂响得激烈而惶乱,仿佛戏台上暴风雨将来时候锣鼓的急奏,久久地不能止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