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走后。

    影子才出来露面，悄悄走到聂清如身边。

    “女皇。”

    聂清如心里已经有了决定，不再迟疑：“警方那边快查到我们头上了？”

    “乔念的人实在厉害，通过黑客手段和地下组织已经摸到我们的接头人身上，查到证据只是时间问题。”

    “嗯。”

    聂清如一改前两天的烦闷，这次显得十分平淡，淡淡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得做二手准备，推出去一个替罪羊。”

    “？”影子大概猜到什么，迅速抬头看她。

    只见聂清如眼皮都没抬起一下，无波无澜说：“那个狼崽子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她是不见肉不撒嘴的主儿。”

    “本来我在纠结到底要怎么才能摆脱她，现在看来，老天爷已经替我做出决定。”

    “您的意思是？”影子心里有数了。

    聂清如阴霾道：“网上舆论沸反盈天，不能再让这些舆论继续下去，否则火就会烧到我身上来。”

    “为了不给他们继续下去的机会，我只得忍痛断臂求生，大哥他会理解我的。”

    她说的平静，好似聂涛在这里真会‘理解’她的难处，心甘情愿当她的替罪羊似的。

    但影子一向以她为中心，想也不想道：“是的，聂先生一定能理解您的不容易。”

    聂清如脸色缓和许多，吩咐他：“去办吧。”

    *

    聂涛从聂清如这里回去，就告诉了自己盟友好消息。

    “放心吧，我妹妹会出面解决这件事。”

    拉格斐自然喜不自胜，连忙谢谢他：“真的吗？实在太感谢聂先生了。那我就等您好消息。”

    “嗯，没问题，放心。”

    聂涛说的信誓旦旦，很相信聂清如的能力。

    拉格斐得到他保证，逐渐放下心来，稍稍缓解了被网上扒皮羞辱的痛苦，勉强安心。

    ……

    聂涛把事情交给聂清如，就跟往常一样，没有再管了。

    两天后。

    他在家里接到拉格斐的电话。

    聂涛还以为新闻热度下来了，没想太多接起来：“喂，拉格斐大师。”

    他还没来得及问对方怎么有空跟自己打电话。

    就听到那头拉格斐心情沉重质问他：“聂先生，你不是说已经跟女皇说了，女皇会出面帮我。”

    “是啊，我是说了。”聂涛从佣人手里拿过车钥匙，神情倨傲，淡淡地跟佣人道：“晚上我不回来。”

    那头拉格斐显然不满他心不在焉的做法，隐忍怒气道：“那为什么网上关于我的新闻越来越多！已经有警察上门找我，要追查十年前我骚扰他人的案子。这和您说好的不一样…”

    “你说什么？”

    聂涛总算集中注意力，满脸错愕。

    “你说警察上门找你？”

    “今上午有警察找我工作室来，点名要找我，带回去审查，说是受害者报案，告我X骚扰。”拉格斐颓败说。

    聂涛马上道：“不可能！”

    拉格斐没理他：“除了那个男模跑去警察局立案外，我还收到莎莉寄给我的律师函…”

    莎莉就是当年的女设计师，拉格斐曾经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