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秦进没好气儿地想,你不带奇葩来气我我肯定不跟你拉着脸!
楚年余光瞄着秦进脸色不是特别好看,笑呵呵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道:“你不待见那两位,咱就不跟他俩玩,走,爷带你去个好地方!”
楚年所谓的好地方是酒店里的一个小夜吧,夜吧占地面积不大,呈半封闭式,没有窗子,只在角落里开了几个通风孔。正中央一个一米高的炫光舞台,四周散着十几个带小圆桌的卡座,再往外是吧台和吧椅,没见着服务生,只有几个白衬衫黑马甲带着小领结的调酒师站在吧台后面,手里忽上忽下地抛着雪克壶。
夜吧里的装修很是荡漾,没有明显的灯具,全靠墙壁上色泽暧昧的荧光装饰照明,连脚下的地板都散着淡淡的荧光。荧光的强度调得极好,只能让你看见来来往往的人影,却看不清任何一张脸。秦进环顾了一圈,心想,真是个夜妖出没的好地方。
卡座上影影绰绰地坐满了人,楚年带着秦进在远离卡座的吧台旁找了两个位置,挥手叫来调酒师,给秦进点了一杯新加坡司令,自己则要了一杯曼哈顿。
曼哈顿也被称为“男人的鸡尾酒”,口感极烈,秦进看了看自己手里那杯果汁似的东西,又看了看楚年手里的曼哈顿,很是无奈地敲了敲台面,道:“老大,你瞧不起人是不是?”
楚年笑着挑了挑秦进的下巴,伏在他耳边低声道:“别急,有你喝烈酒的时候。”
许是灯光昏暗的缘故,楚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极度暧昧,秦进莫名想起曲柔晃着 x_io_ng 前那俩大椰子蹭来蹭去的样子,手臂上登时炸起一片鸡皮疙瘩,同时整个人都进入了一整二级战备的状态。
秦进心想,凭我对这货的了解,丫的指定又要作幺蛾子!
楚年的话音刚一落,夜吧里荧光骤然消失,彻底陷入黑暗,只在舞台上留了一盏小小的白色的夜灯,巨大的幕布从天而降,将舞台团团围住。一首旋律妖艳的外文歌由低渐高,节奏进入最劲爆的章节时,围在舞台外侧的幕布骤然落下,露出挡在里面的金属栏杆,栏杆四周合围,将小舞台变成了绚丽的牢笼。
巫师灯和闪频灯纠缠着疯狂摇曳,舞台背后的大屏幕营造出星海斑斓宇宙无垠的炫目感,随着幕布的落下,四五个金发及腰身材火辣的外国姑娘四肢并用地挂在金属栏杆上,摆出各种撩人的动作和表情,身上缀满了金色的线条和水钻饰品,却没有任何遮羞的衣物。
x_io_ng 前的风光,腰线之下的线条,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各色目光之中,撩拨着最原始的韵律。
原本昏暗沉寂的夜吧瞬间嗨翻了天,音乐开到最大,闪频快得让人昏厥,妖魔鬼怪向舞台围拢过去,能看见无数疯狂舞动的人影和摇摆的双手,偏生看不清任何一张脸。
秦进一口酒险些喷进调酒师的雪克壶里,他拎着楚年的领子把他拽到身前,吼道:“你他妈说的好东西就是这个!”
这世上还有比俩gay组团来看姑娘跳艳舞更讽刺更蛋疼的事情吗?
没有!
楚年依旧在笑,他半挂在秦进身上,荧光之下眼神浑浊而暧昧,对着秦进的耳朵吐气般道:“这世上有很多很美好的东西,我要逐一去享受,我不要再把自己当成是任何人的附属,不要再为了任何人而活。我要好好地纵情地去享受,享受这个美好的世界和美好的生活!”
说完,楚年在秦进肩膀上轻轻一推,从他怀里退了出去,伏在调酒师耳朵边上说了些什么。三分钟后,一群维密天使般穿着内衣背着翅膀的姑娘从舞台后绕了出来。
场面越发的狂乱,秦进从吧椅上跳下来,想拽着楚年的衣领把他拎出去,三四个背着翅膀的姑娘突然出现在两人中间,把他和楚年隔绝开。音乐凌乱,灯光凌乱,秦进挣扎着透
过翅膀的缝隙看见一个白人女孩从内衣里拿出来一样东西,然后拉开楚年的西裤拉链塞了进去。
翅膀柔软,内衣上的水钻流光闪烁,女孩长长的手指在楚年大腿上抚 m-o 流恋,楚年似乎说了些什么,女孩面对着楚年蹲了下去,缠绵地隔着裤子在某一处上吻了吻。
秦进看在眼里只觉脑袋上有青筋在蹦,你丫都弯成北回归线了在这装什么直男!只觉告诉他,白人女孩塞进楚年裤子里的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祥的预感翻涌上来,秦进试图像楚年靠近,那些乱七八糟的野路子天使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意图,愈发疯狂地围拢上来,雪白的翅膀层层挡在眼前,有人趁乱抱住了他的腰,火热的手掌顺着腰线一路向下。
秦进只觉头皮一炸,怒气瞬间彪到了最大值,他 m-o 索着抓过吧台上一瓶开了封的威士忌,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同时掀开zippo的盖子猛地一甩,半米高的火苗窜了起来,野模们尖叫着四处逃窜。
秦进单手在吧台上一撑,长腿剪开空气,直接翻到了摆台内侧,却发现楚年所在的地方已经空了,白人女孩不见了,楚年不见了,连刚刚说话的调酒师都不见了。
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秦进撞翻一路人影跑到夜吧的最深处,看到一扇小后门开在那里,旁边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黑人保镖。秦进两步冲过去,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 m-o 出来一把现金拍在两个保镖 x_io_ng 口,然后撞开小门冲了出去。
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秦进冲出来的瞬间看到楚年的衣角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一闪而过。
四周光线昏暗,没有监控器的影子,秦进贴着墙根一路追过去,尽头是几间屋门紧闭的客房和一个正向上运行的电梯,秦进看了看显示屏上的数字,然后一脚踹开了离电梯最近的那间客房的房门。
秦进下了死力气,深棕色的门板重重地撞上墙壁又重重地弹回,走廊里满是声势浩大的回音。乐杨就站在离房门不远的地方,明显吓了一跳,手上一抖,银色锡纸并白色粉末散了一地。
楚年衣衫不整地靠着床垫坐在地毯上,眼见着秦进跟尊煞神似的冲进来也不恼,依旧是笑眯眯的:“动静小点,这地方贵客很多,惊动了哪个,我们都得拿命赔。”
秦进终于知道那野模塞进楚年裤子里,或者说楚年从那野模手里买的是什么东西了。他觉得自己连愤怒都没有了,心里满满全是失望和厌恶。
秦进做了个深呼吸再一次按下撂挑子走人的冲动,他带上房门顺便反锁,然后走到乐杨面前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手上打的是乐杨,秦进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楚年脸上。
乐杨被打得踉跄了一下,白皙的侧脸瞬间便肿了起来,秦进脚尖点着地上的白色粉末,对乐杨道:“你带他玩这个?你他妈活腻了吧你带他玩这个!”
秦进抄过摆在地上的小花瓶就要往乐杨头上砸,楚年爬起来横插在两人中间,笑嘻嘻地道:“不是他带我玩,是我带他玩,据说吸上之后会格外渴望来上一炮,我想尝尝那种吸一口做一次的感觉,会不会爽到天上去。我本来是想叫个姑娘来着,可惜弯的太久了直不回来,只能把乐杨叫来。他也不容易,让他走吧。”
秦进拎着楚年的衣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