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熹微之时傅尘幽幽地从昏睡之中转醒,他一动弹浑身上下就是一阵刺痛,他扶着墙强撑着起身,原本盖在身上的衣服滑落到了脚边。
“这衣服……”傅尘有那么一点点印象,这不是轩辕凌的衣服,好像是那个坐在国师身边之人的。
他查看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伤口已经凝了痂痕,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明明被轩辕凌鞭笞地鲜血淋漓,为何短短时间皮肉翻滚的伤口几乎都已经好转了!若只是上了药根本就不可能好得那么快,除非……
可是身为昭国国师又为何要授意手下的人来救他。难道不是巴不得他死么!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他赶忙之间将手里的衣服藏到了身后,莫不是轩辕凌半路折回,本就虚掩着的门被人暴躁地一脚踹开,他往后挪了一点,警惕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这些人他从未见过。
“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太监嫌恶地用衣袖遮掩住口鼻,鄙夷地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傅尘,“来人带走!”
几个小太监一把按住了无力起身的傅尘,一圈黑布遮住了他的双眼绕道脑后绑紧,一根粗麻绳将双手紧紧勒在身后绑紧,傅尘挣扎不得,口中塞了布头他喊不出声,被人连拖带拉地一路拽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去了哪里,直到最后的时候似乎进了一个屋子,被刚刚押着的人一下子用力推搡到了冰冷坚硬的地上。
膝盖重重地撞在地上,疼得傅尘整个人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遮住双眼的黑布被人扯了开,傅尘终于是看清楚了坐在椅子上此时正目不转睛打量着他的人。
衣着华贵而雍容,是轩辕凌的母后——当朝梁太后。
梁太后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然后半直起身,上下打量着跪倒在地上的傅尘。
“云国太子,傅尘。”
傅尘抬起了头,没有丝毫地畏惧,“不知太后这般大动干戈将我带来这里做什么?”
“哀家倒是想要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竟是迷的皇上不思后宫佳丽,不思子嗣!”梁太后起身,走到了傅尘的面前,虽说已是身居太后之位,却依旧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手指一下子拽住了傅尘破旧的布衣。
这一拽,衣裳敞开,身上的青紫痕迹便是遮不住了。那样疯狂的痕迹梁太后自然知道是什么,脸不由得一阵发烫,她冷笑了一声,“果然是祸水,哀家若是你,早就不屑这般厚颜无耻地苟活于世,。”
“呵,太后不需要如此冷嘲热讽。”傅尘直了直被轩辕凌折腾了几乎一个下午的腰,虽然酸疼,他没有在脸上表露出分毫,“傅尘不畏死,只是太后你也知道了轩辕凌对我恩宠有佳,你是不会让我死得那么痛快的。”
他说到此处,被束缚在身后的双手下意识紧握住拳头。
梁太后走回到了椅子上,眼中的凝重越发浓郁。
朝堂之上早已是因为傅尘这个祸害争论不休,而凌儿念及旧情一力保下这样一个威胁,还投入后宫,日日流连,甚至都不再顾及为皇家留后。
“是,哀家不会为了你这样一个**奴与皇上撕破脸皮。但哀家有无数的办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梁太后狠狠咬牙道。
傅尘微微低头,唇角抿起了一抹释然的笑意。
“既然如此,太后娘娘不如与我做一个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