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开学后我要跟胖胖他们炫耀,虽然他有哥哥有漂亮的女朋友,但我哥哥有更漂亮的男朋友!”
项飞刚喝了一口水,听到这句话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几米远。
卫星河却很高兴。
“别乱说话。”项飞轻轻敲了敲游游的小脑袋,“是好朋友,。”
“女孩子朋友可以叫女朋友,男孩子朋友为什么不能是男朋友?”游游不解,“就是男朋友嘛!”
跟一个小孩讲不清这些东西,项飞只好转头抱歉的对卫星河说:“童言无忌,你不要介意啊。”
在他心里,一般直男都不喜欢被人开基佬的玩笑,他自动默认卫星河跟他一样都是笔直笔直的直男,虽然长得漂亮,不代表他内心也是个女孩子。
但他忘了,他现在如今待的是个什么辣鸡世界,在这本书里,基佬才是世界灵魂,一块砖砸下来能砸死一个半基佬,还有半个在异 Xi_ng 恋边缘疯狂试探。
这个世界里,异 Xi_ng 恋是得不到重视的,基佬才有资格在大街上享受生离死别策马奔腾的爱恨情仇,电视里放的也都是各种基佬相爱相杀的剧情。
项飞选择 Xi_ng 的遗忘了这点。
卫星河当然不介意,他轻声说:“没事的,游游很可爱。”
他一点也不急,虽然项飞是个直男,但他们都还年轻,还有把大把的时间耗,更何况他隐隐的觉得,项飞其实也不是像他嘴上说的那么排斥男人,像他这种原则 Xi_ng 很强的人,对自己跟对别人明显有很大区别,这种却别对待虽然不至于是出于爱情,但至少是喜欢自己的。
卫星河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等待,项飞的情商不开窍没关系,他可以教他。
天黑了,萧夏就开始催他们各自洗漱准备睡觉,他们家房子虽然很小,但萧夏平时很爱干净,里里外外都要收拾的井井有条,连卫生间里都光亮如新,挑剔如卫星河都说不出不满来。
家里人一下子变多,洗漱都要排队,项飞让萧夏带着游游先洗睡觉,自己忙前忙后的开始铺床叠被,把他那张小床给弄出两个被筒,这样就谁也碰不到谁了。
卫星河第一次在项飞家过夜,进了他的房间后就各种好奇,“我能坐在你的桌边看看吗?”
“随便看,我这里没什么要紧的东西。”项飞坐在床边翻手机,头也不抬的说道。
一般男孩子的房间里总会有些乱七八糟不可言说的东西,青春期大家都懂的,但是项飞这里确实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的比卫星河还纯洁。
主要是因为项飞满脑子都是打架学习格斗技术,谈恋爱什么的在他的脑子里占比很小很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卫星河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相框,里头是一张合影。他认出照片里的人是萧夏,游游,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项飞,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
从面上来看,那个女人应该是项飞的妈妈。
但这都不是卫星河注意的地方,他的目光紧紧地钉在十四岁时的项飞脸上,眉头微微轻蹙:“这是你?”
项飞放下手机凑过来看了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觉得……不像。”卫星河仔细的看了很久很久,才抬起头来对着项飞说道。
项飞懒洋洋的问:“什么不像?”
“他不像你。”卫星河指着照片里十四岁的项飞说,“我觉得,这好像是一个陌生人。他的面相眼神表情都跟你不一样,好像是另一个人。”
虽然卫星河肯定不知道是为什么,一个人前后差别会这么大,但项飞愣住了。
照片里的人当然不可能是他,因为那时他还没有穿过来,但连萧夏都没怎么发现的事实,卫星河却只看了一眼照片就察觉出不对,这让项飞很震惊。
萧夏也奇怪过
他的前后 Xi_ng 格差别那么大,但从没怀疑过,卫星河只凭一张照片就感知到了?
他努力压抑自己内心涌上来的那一点不知是狂喜还是震惊的感情,装作淡定的问:“哪里不一样?反正都是我十四岁时候的事。”
卫星河也有些困惑,“我也不知道,但……他的眼神,我不喜欢。”
“你虽然有时也很凶,但你的眼睛里有光,看着别人的时候会让人觉得你在乎他。”
“但照片里的你,就算是在微笑,眼睛里却什么都没有。”
项飞笑了起来,他轻轻 M-o 揉了揉卫星河的头发,放软了自己的语气:“傻,那也是我,只是你不认识十四岁的他罢了。”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内心里却无比的欢喜。
这世上那么多人从我身边走过,唯独你停下来,发现了我灵魂深处的不同,也唯独你透过皮相准确的找到了我。
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在这个世界其实并不孤独?
第三十四章
深夜, 项飞突然睁开眼,他坐起身来打开床头书桌上的台灯, 昏黄柔和的暖光立刻就撒进原本漆黑一片的卧室, 他扭头看向睡在里头的卫星河,见他额头冒着细密的汗水,整个人不安的缩在被子里发抖, 眉头紧紧地皱起,好像睡梦中遇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
“星河?卫星河?”项飞伸手轻轻去推身边的少年,企图把他从梦魇中唤醒。
卫星河猛地惊叫一声,睁开眼看过来,台灯的光亮让他无法立刻适应, 茫然的睁眼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意识回笼,喃喃低语道:“小……飞?”
“是我。”项飞从桌上抽出纸巾给他擦汗, “你做噩梦了?”
卫星河睁着一双浅蓝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项飞的脸, 似乎在确定他是不是真人,在项飞给他擦汗的时候,他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死死地不松开。
“嗯?”项飞微微蹙眉, 哄道:“你先松开,我给你擦擦汗。”
卫星河并不说话, 仍然盯着他看, 认真地像是要把他刻在心里,好半晌才低声自言自语般说道:“是真的……”
项飞看他神思涣散不像是平时的模样,想把自己的手抽出继续给他擦汗, 可是试了几次才发现卫星河的力道也不小,和他外表柔柔的貌相大相径庭。
“我又做了噩梦。”卫星河轻声说,“很可怕。”
项飞想了想,还是不解的问:“你已经不止一次跟我说过你做噩梦的事情了,可是为什么不跟家里人说呢?做噩梦成你这个频率应该算心理问题了吧?怎么不去看医生?”
“没有用。”卫星河苦笑,他松开项飞的手,把自己的手举在半空,透过灯光静静地看着,“无论我看了多少个心理医生,都没办法驱散那些可怕的东西。”
“我刚才有没有说梦话?”
项飞点点头,“不过我也没听清,好像是个人名,是……是……”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肯定的说:“是‘安安’,听起来是个女孩子的名字?”
听到“安安”这个词,卫星河的瞳孔不自觉的缩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项飞虽然很想知道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但他不是那种爱追根问底打听别人隐私的人,卫星河一定是有着很痛苦的过往,所以才拒绝和自己探讨这个话题,他既然不愿意说,那自己就不问。
“不要怕,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