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一个镯子取出来,拉过我已经冰凉的手,给我套上,边套边说,“我是挺无聊的,所以想要找一点儿事做做,比如说今天上午沈蔚然在这里跟重要客户会谈,我就顺势让人给他的水里放了点那东西,你懂的。”
轰地一下,我的脑子里像是有五颜六色的烟花给炸开了。
模糊成一片。
说完,他朝我邪魅一笑,拉起我的手腕举到高处,跟打量工艺品一样赞赏道,“挺漂亮的,跟你尺寸都很贴合,不愧是我的小野猫。”
我的牙齿上下打着颤,几乎说不出话来。
祁东野却视若无睹地继续说着,“林家那小姑娘不是从小就喜欢沈蔚然吗,这不,我就找人把她给喊过来,好好满足了一下她毕生的愿望,你说我是不是个好人?”
他那张俊俏的脸恬不知耻地凑到我的面前。
我真的没忍住,整个人打着哆嗦扬起那只被他带上镯子的手,用尽十二分力气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他的头被我打得歪在那儿,用大拇指擦去了嘴角的血,斜着眼睨着我,带着血腥的味道。
可我毫不畏惧,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刻我应该已经把祁东野给千刀万剐了。
“啊,啊,不要了~——我受不了了——”耳机里女人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跟一只无形的手揪着我的神经。
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我满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颤颤巍巍地摘下耳机,手没有拿稳,耳机直接掉在地上,我弯下腰去的时候,眼泪倾巢而出,不给我任何余地地倾泻而来。
原来最大的悲痛不是歇斯底里,而是现在这种平静到无声地伤害……
捡起耳机以后,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音量,平静,且坚决地看向祁东野,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祁东野,如果隔壁真的是沈蔚然跟林思思,这一辈子,我跟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