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放开我，快放开本大爷！”

    秦川掌中，拳头大小，长相怪异，通体如玉的因果头顶，一个鹤发童颜，白须飘飘的老者浮现出来，吹须瞪眼，细小的双臂不断挥舞，叽叽哇哇的咆哮，正是那枚因果内孕育出来的药灵。

    “臭小子，快放了本大爷，不然休怪本大爷不客气了。”

    药灵怒目而视，对于秦川的无礼很是愤怒。

    “休得聒噪，这枚因果被本公子看中了，眼下给你两个选择。”秦川瞥了一眼这个拳头大小的药灵，淡淡的说道：“第一，臣服本公子，我为你再寻一处栖身之地。第二，你死守着这枚因果，一同被本公子炼化。”

    这药灵乃是因果修行而成，早已能够脱离因果的存在而存活，药灵的存否并不影响因果的效果，是以秦川才会如此相问，算是给他一条生路。

    “哼，本大爷乃是天生地养，集万物灵气日月精华于一体，看穿世间因果，理清大道法理，岂能被你这个臭小子一顿威胁就轻易屈服。”

    “本大爷生于此果，就算死，也不会走的！”

    药灵吹须瞪眼，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颇为决绝。

    秦川二话不说，先天真气涛涛而起，爆体而出，神光霞辉将因果裹住，就要吞噬炼化。

    那药灵见之立时脸色大变，一张老脸顿时绿了，瞬间从因果之中蹿了出来，当即说道：“咳咳，本大爷忽然觉得换个地方居住也挺好的。”

    对于方才的豪言壮语，立时抛之脑后。

    秦川漠然一笑，收起掌中真气。

    这药灵出言不逊，他自然不会与之计较。

    只见秦川掌中浮现出一根金色，柱头雕刻着一对龙头的柱子出来，说道：“这神柱乃是太古之物，可通天断地，通体坚不可摧，乃是真正的神铁锻造而成，让你栖身倒是便宜了你。”

    这根神柱正是当初他镇压在天魔森林外，前段时间他心血来潮，将之收回，准备用之锻造一杆长枪。

    神柱在天魔森林外受到魔气和灵气两股气息的侵染，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生出灵魂来，如今让这因果的药灵栖身此地，日后作为枪灵倒也不错。

    “那本大爷以后岂不是得一直跟在你身边！”药灵听闻此话，顿时明白秦川的意思，若是做了秦川的枪灵，那他日后可就没了自由，立时哭丧着脸说道。

    “真是不知好歹，有多少天地孕育的灵物想要追随本公子都不够资格。本公子瞧你心无杂念，本源纯洁这才好意留你一命，否则早就一同与因果炼化。”

    秦川漠然说道，说着体内真气再度运转，大道法理涌出，将因果裹住。

    “好！好！好！本大爷认了！”

    药灵见到秦川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虽然心底并不认同秦川前半句话，但还是一溜烟的从因果中飘出，接着便进入了神柱之中藏了起来。

    ……

    炼化因果并不需要要炼制丹药，秦川当下，径直盘腿坐下，将那枚因果吞入口中。

    因果一进入秦川口中，顿时化作一股清凉的汁液，顺着他的喉咙滑入腹中。

    然后，一股强大的气息在他腹中爆发开来，这股气息极为苍凉、玄奥、神圣。

    秦川感觉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玄奥的境界当中，神识探出，时间长河在他眼前流淌，他能够清晰的看到，在长河之中，无数生灵在其中挣扎、沉浮，匆匆一世，不过弹指一挥间。

    一生转瞬而过，少年成长，中年到老年，不过是他一念之间，最后化为一抔黄土。

    世间沉浮的众多生灵之中，他甚至能够清晰的看到人们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气息，在指引操纵长河之中的生灵。

    原本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因为某件事情之后，便被这股莫名的气息缠绕，纠缠，相互影响。

    “这就是因果之力吗？因果相生相存，并非单独的存在！”

    那股神秘的力道气息会随着某些事件的发生而解除消散，而大多时候，那生灵却是带着浑身的因果，被业力纠缠，遗憾转世，再经历轮回转世时，大部分的业力这才消散不见，彻底消失在长河之中。

    唯有极少数的时候，那长河之中的诸多生灵，在经历无数轮回转世之后，任然因果缠身，无法摆脱当初惹下的业力。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由因生果，因果历然。十界迷悟，不外是因果关系，这就是因果业力吗？”

    秦川喃喃自语，似乎心有所悟。

    正在这时，他体内突然爆发出一阵狂暴的气息，真气逆乱，四周气息陡然暴乱，一股无边无际，同时孤寞苍凉的气息倾轧滚涌而起。

    那是一股纯粹的因果业力凭空而来，气息浩大，声势惊人，在他周身刮起一道狂暴的龙卷风，而他则是处于风暴的正中心。

    秦川脸色大变：“好强烈的因果之力，无数的业力汇聚，竟然形成了如此强盛的超级风暴！”

    但他随即又反应过来：“因果业力，报应循环，在炼化这枚因果之时，我陷入这种玄奥的境界之中，看到了世间太多的因果，竟然遭到了反噬！”

    他身边，灵仙儿等人感应到秦川身上发生的奇怪变化，齐齐惊呼：“怎么回事？这股气息好恐怖。”

    小老头模样的药灵从神柱中探出一个脑袋来，啧啧惊道：“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强行炼化因果不说，竟然还敢窥探时间长河中无数生灵的因果，遭受了因果业力的反噬。”

    “眼下要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帮他吗？”纪火儿心中念道秦川将这么多灵宝分享出来，对他颇有好感，担忧的问道。

    “没有办法，因果之力，玄奥无常，一旦被缠上，除非了却这段因果，否者将会一直被纠缠其中，无法摆脱。

    这小子周身的因果之力，不知是窥探了多少生灵的因果，如此恐怖的因果业力，就算圣人之能，也只能等死。”

    药灵说话间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秦川死了，对他来说可是一个大好的消息。

    纪火儿闻言则是满脸担忧，却也无计可施，眼睁睁的看着这股气息不断的侵袭肆虐暴风中心的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