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瞳也不愿意去理外面发生的事情,这就关了门,扶着卫亦君去休息了。
这卫亦君的院子里面安安静静的,仿若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卫府却是丢了个大脸。
谁想到,那位远房的亲戚是一个有钱的生意人。
虽然说是商贾于世的地位最低,但架不住人家有钱,想要巴结的人多的是。
更重要的是,他与卫老爷子的关系是真的好。
两个老人家是有说有笑,两位老夫人跟在后面也是亲近得很。
仿若是几天的时间,老人家们都年轻了好几岁。
然后,就受到了惊吓。
他们看见了什么?这是看见了噩梦吗?
有谁能告诉他们,胡清河为什么会衣襟大敞的躺在花丛里。
他的旁边先着一个酒壶,身上的佩饰丢得七七八八,连头发都是散开的。
这酒气都要呛了人了。
“岂有此理!”卫老爷子喝着,“卫江。”
卫江在看到这一幕时,早就双眼发黑,恨不得将所有人的眼睛都捂上。
胡清河这般姿态,丢的何尝不是他的人?
“在,在,我这就将他叫醒。”卫江忙说着。
“叫什么叫。”卫老爷子咬牙切齿的说,“丢到、丢到……”
丢到哪里?
丢到祠堂,脏了祖宗牌位。
丢到柴房,又等于贬了胡清河的身份。
一旁的年老夫人低着声音,“这不对,他身上的东西都不见了,想必是丢到哪里,这是要寻回来的。”
一旦寻不回来,有人利用这些玩意做文章,才是对卫家真正的打击。
“对,要找。”卫老夫人道,“先把平时跟着胡清河的人全部都到厅子里去,这个小子也挪过去。”
现在还有客人在场,不能再怠慢客人了。
“我们先过去。”卫老夫人道。
“好!”年家的人也知道分寸,没有再多看胡清河一眼,先回了客厢。
当胡清河被搬起来的时候,已经迷迷糊糊的醒了。
他大约还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亩叔和花文佳,在被人碰触的时候,冒出一句,“我要她,我就要她,你能怎么唔!”
他的嘴巴被一位老嬷嬷给捂上了。
这种话,怎么能让他随便的讲出来。
旁边还有好几位长辈呢。
卫江是一阵阵的发晕,扭头看向他的夫人时,卫大夫人正在向卫老夫人保证着,必然会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不会污了卫家的名声。
名声,远比一个胡清河来得重要。
当卫家的长辈们再回到厅中时,胡清河的旁边已经跪着好几个平时跟着他的小厮和丫头,他们的口径倒是很一致。
胡清河没有出府,但是也没有带着他们。
“我没有出府,我只是想要独自一个人走一走!”胡清河当着他们的面儿,急切的将遇见亩叔和花文佳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除了卫大夫人,其他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卫大夫人听到“那个姑娘忽然闪到我的面前”时,禁不住的想笑,又要控制住。
看来,是花文佳的动作快,直接就将胡清河打晕了。
这个丫头,可是一个好样的。
“把阿亩叫过来。”卫大夫人在胡清河讲过以后,唤道,“看看他今天领着哪个小姑娘,进了我卫府。”
卫大夫人身边的嬷嬷,忙道,“表少爷提起阿亩时,已经派了人过去了。”
亩叔出现,站在门口,作揖后听着胡清河的控诉,是一头雾水,“没有啊,我一直守着少爷啊。”
“你有,你有。”胡清河像是小孩子被冤枉似的,不停的喊着这两个字。
亩叔一副很烦恼的样子,“表少爷,这不是你喊喊会有的事情呀,我的确没有见到什么小姑娘,只是去厨房要了鲜粥,送到了少爷的房里。”
当然,卫亦君没有喝。
因为花文佳今天呆的时间特别短,卫亦君也没有心情去喝下那碗粥。
本是想要与花文佳一同吃点宵夜的吧。
卫江突然喊出一句,“阿亩,你这是什么态度。”
亩叔更加的迷惘,“大爷的意思是,让我承认我领了一个不存在的姑娘进了府?送到少爷的房里?”
他很是尴尬,“大夫人,我能这么说吗?”
卫大夫人冷冷的看了她夫君一眼,“看来是清河的事情说不明白,就找我儿代个罪,还能这么办,也是不错。”
卫江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本是想要着亩叔将此事揽下来,大事化小,绕过胡清河,结果……
卫老爷子补了一句,“卫江,安静。”
胡清河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明白了一件事情。
亩叔和那个小丫头怕是将此事咬死了,人家不承认见过他,他一个人自说自话,当然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好厉害的一招啊。
胡清河真想知道,那个小姑娘会是谁。
“不如,派个人去亦君的房里看看吧。”卫大夫人顺势说着。
这看起来是在给旁人找个台阶,其实是为了摆脱卫亦君的嫌疑,等于胡清河为了脱罪而乱甩锅。
卫老夫人叹着,“怎么可能会与亦君有关系,清河,如果你不肯讲实话,就莫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你在卫家这般多年,我们对你是仁之义尽的。”
卫大夫人握着老人家的手,“婆婆,还是看看吧,听了清河的话,也是怪叫人不放心的。”
她想了想,“就让嬷嬷们过去瞧瞧,瞧过以后回来说话就行,不要让小瞳出来,让亦君疑心。”
她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卫河附和着,“是啊,看看吧,省得有人乱咬,冤枉了我大侄子。”
胡清河真想狠狠的甩过一记冷眼,但是他不敢。
一旦他摆出怨恨的表情,会被卫家的人都记恨着。
他只能忍,同时也知道那个小姑娘一定是不在这卫府了。
结果还是一样的。
嬷嬷回来说话,卫亦君早就睡了,亩叔守着院子,小瞳在屋子里守着,谁也没有见到。
至于那碗粥,都凉透了,也没有吃下。
“我儿也是可怜,病了这般的久,也吃不下什么东西。”卫大夫人伤心的说着。
胡清河颤着身子,他还能怎么说?认罪吗?
一旦认下来,这个事就没完了。
“老爷、老夫人。”一个管事的走进来,都不敢去看胡清河,只能说,“我方才去问过了,今儿守门的老婆子,见过表少爷出府,是从侧门,没有走的偏门。”
胡清河猛的抬起头,“说什么胡话,我没有出去过。”
“住口,你还没有发现吗?”卫老爷子再是忍无可忍的喝着,“你身上的玩意都被你取了下来,不知丢在何处,如果被他人捡到,往你的身上泼了脏水,你要怎么办?”
胡清河这算是后知后觉吧。
他摸向衣服时,才发现这衣服都是扯得敞开的,什么玉啊,链子啊,全部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