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吴尚昀之事,吴尚明已经明令禁止府内的人向外传送,吴仪昭也是知晓各种利害的,便也未曾明朗的说明吴尚昀身患瘟疫之事,只是草草几笔,叙述思念之情,却是未曾道明为何回到玄云城中。
“寻常,你赶紧送到鞠府去。”
吴仪昭转瞬之间,便将去的信筏一一道完,继而递给一旁候着的寻常。
“是,小姐。”
夜幕之中,只道听闻门房来报,便立即出了去。而他不曾知晓的是,若只却是早已盯着他这处的动静,见着他这般急迫的奔了出去,嘴角不自觉的上弯了起来。
果真如同若只心中所料想的那般,这会子寻常正候在鞠府的大门前。两人之间也不多做寒暄,寻常将手中的缄扎递给只道尔后,便转身离去了。
此刻,鞠霜凌房内,若只一面替鞠霜凌揉着双肩,一面絮絮叨叨的同她说着府中的趣事儿,逗得鞠霜凌是笑声阵阵。
“笃笃笃”,忽地传来一阵敲门声。
“小姐,”
若只不自觉笑了笑了,果真是只道。
“只道,这么晚了,有何事儿啊?”
鞠霜凌自打听了若只的劝,毕竟鞠霜凌而今已是嫁为人妇之人,这般不分昼夜的在闺中面见自己的侍卫,多为不妥当,传到翟聪耳中,尽管他颜面上不会说些旁的话,但是心中毕竟会有所不好想。
“小姐,要估计些许颜面,毕竟您已是……”
若只忽地在一盘劝说道,鞠霜凌这番想了过来,正待着唤只道进来的话语,又生生的咽了下去。
“若只,你出去瞧瞧,看是何事。”
鞠霜凌吩咐若只,胡而又对着门外说道:“只道,今日我有些许乏了,你有何事你便同若只说吧。”
屋外的只道领命,于是乎,吴仪昭那封回信便落到了若只手中。
夜间,若只伺候鞠霜凌歇下尔后,便未曾如同往日那般,候在鞠霜凌床前待她睡了去。而是草草的便同鞠霜凌告了退。
“哐”的一声,若只一怒之下,将自己屋中的铜盆扫落在地,原来那封缄扎上,却是丝毫未曾提及吴仪昭为何般缘由回到玄云城。
若只想着,后日便是自己同那杨凡见的七日之约,心中不由的对吴仪昭又增添了些许愤恨,如若她一直这般三缄其口,那后日定然又是有得一番罪受了。思及此处,便又捡起被她扔得老远的缄扎,有模有样的开始给吴仪昭回信。
看来,若只是势必要知晓那吴仪昭而今忽地回到玄云城究竟是意欲何为。而今的若只,心中本想着是能将那祁饶从吴仪昭身旁夺了过来,她知晓仅凭自己一人之力,显然是难以实现的,故而又同那杨凡狼狈为奸起来。只是,她却不知晓的是,杨凡心意所属的毕竟只有那吴仪昭一人,至于日后她若只亦或是杨凡的眼中钉祁饶会如何,想来他定然是不甚在意的。
“杨兄,在下有一事不明?”
这日,翟聪又来到杨凡的小院,同他小酌起来。
“但说无妨。”
翟聪思虑片刻,仍旧是开口道:“此事虽说为你的私事,但是毕竟,你俩朋友一场,我还是想问上一问。你这般日日在这鞠府内,却是未曾同那吴仪昭见上一面,这般作为,当真是想要将那女人弄到手麽?”
“哈哈哈……翟兄可是嫌弃在下在你这府中白吃白喝。”
“没有,没有,万万没有。杨兄多虑了,在下只是这么随口一问的。”
翟聪不免觉得有了些许尴尬,如若杨凡当真这般做想了,那日后再求他帮助,定然是难上加难了,而且毕竟日后还有一事,定然是要用得着这个人了。
“翟兄,你无需慌张啊,在下只是跟你看个玩笑的,哈哈哈……”
“那便好。只是,我以为,如若你当真想要将那吴仪昭弄到手中,也不是没有简单的法子,而今她已经回到玄云城中了,不若你直接上那吴府提亲去,岂不简单了事。”
杨凡却是笑了笑,对翟聪的话不置可否,毕竟他是不曾知晓个中细节的,加之自己岂非是只得到吴仪昭那般简单。
“你同那岳姣凌,这些时日里,可曾还相见了?”
“没有了。自打被那只道撞上尔后,当真是要小心留意些许了。”
翟聪听闻杨凡这般主动提及自己心中所筹谋之事,便顺藤摸瓜的讲道:“对了,杨兄,不知那金蝉蛊,还需多少时日,方能出蛊啊?”
“怎地,你便是这般等不及了麽?此事,急不得。”
“行,那我便再等上一等。”
两人将各自所合计之事说完,翟聪便出了这小院。
“只道,”若只唤住了正待出门的只道,“给。”
若只将手中缄扎递到只道手中。
“小姐将将写好的,你这便赶紧给那吴小姐送去吧,保不准她还候着呢。”
“嗯。”
只道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了。
若只望着只道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的有了些许焦急,明日便是最后期限了,只盼那吴仪昭这厢能将那是说个明白。
果然,只道晚上便将吴仪昭的回信带了回来。
因着这些时日以来,只道心中虽说对而今的若只心存疑虑,但是毕竟未曾找出些许破绽,心中的猜疑便随着时间的推进,慢慢的消退了下去。像这般事情,只道便也未曾多想的,直接将手中寻常送来的缄扎递给了若只。
“你这便给小姐吧,我不进去内院了。”
其实只道心下也是明了的,那日若只同鞠霜凌在屋中的话语,他却是悉数都听了去,尽管他心中未曾有所不快,但是毕竟还是应当估计到鞠霜凌的颜面。
“好,你放心吧。”
若只见着只道走远了,当即便立在原处,将那缄扎打开来了。然而鞠霜凌却是未曾提及丝毫府中旁得事儿,连带若只那般直白的问着吴仪昭,“你三叔吴大神医可曾一同回到玄云城了”这般话语,却仍旧是未曾听闻般,只字未提。
若只不由的气闷,生生在原地又气又急的直跺脚。
“若只?发生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