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仪昭自叹不如的说道,听着粉蝶这番话,心中顿时如释重负起来,开始如同粉蝶那般的,大口朵颐桌上的吃食。
“味道可是不错?”
吴仪昭点了点头,正待再来上一块之时,门忽地便开了,尽管方才粉蝶已经将此事同她说明了,却仍旧是被这门吓得不轻。
“仪昭!”
呆愣中的吴仪昭忽地听闻吴圻昭这声唤,回过神来。
“三哥!”
秦桑桑这会子却是未曾同吴圻昭一同过来,只有寻常跟随在吴仪昭身后。
“有劳粉姑娘了。”
吴圻昭错身越过粉蝶,拉着吴仪昭便往外走。
“公子,改日再来啊,粉蝶可是会念着你的噢。”
也不知者粉蝶是对着吴仪昭说的,还是对着那玉树凌风的吴圻昭说的,反倒是吴仪昭回头冲着她笑了笑,而吴圻昭却是一直如若未闻,未曾回头。
因着此行是同吴圻昭一块,吴仪昭想要骑马的行径便被扼杀了,这会子兄妹两人呆在马车内,吴圻昭心中却是仍旧有些许后怕。
“仪昭,往后可不许再来这附风庸雅楼了。”
“为何?”
吴仪昭心中不由讶异,这附风庸雅楼中的人,都挺热络善意的,她不明白自家三哥为何是一副这般神色。
“为何?这楼中之人,莫不清楚底细的,哪知他们什么来路,还是少惹得好,况且,你这般行径如若被爹娘知晓了,定然是要讨打的。”
“啊!三哥!你可不许跟爹娘说明此事,不若,不若,我便一口咬定是你带我来此处的。”
“你!”
吴圻昭霎时被自家四妹气得苦笑不可。
月上中天,玄云城中的打更人,早已是卸下了,此刻,鞠府后院内,一抹黑影悄然挪动着。若只小心翼翼的带上院门尔后,便一路轻缓的朝着鞠府后院深处走去。
“笃笃笃!”若只敲了敲门,“杨公子!”
屋内的杨凡应了一声,若只这厢便推门而入。
“哐”的一声,杨凡将手中的茶盏扔了过来。
若只此刻却是心有怨念却又不得不压制住,“不知公子,心中有何不快?”
若只战战兢兢的问着,却又不敢上前去。
“今日怎地是这般慌张大意,竟是这般鲁莽的便敲门而入了,我先前同你说的规矩,看来你是全然忘记了。”
若只这番才明了过来,原来自己方才那般未曾暗示的敲门声,惹怒了一向敏感多疑的杨凡。
“杨公子,婢子知错了,下回定然不敢有所遗忘。”
若只一面赔着罪,一面哆哆嗦嗦的替杨凡泡上一盏新的茶水。
“说吧,那件事情,你办得如何了?”
若只听闻这话,霎时一个哆嗦,心中不由觉得今日定然是难以夺过此劫了,按捺许久,仍旧是不敢开口。
“难不成,这七日以来,你都是未曾打听出来,亏得你往日还是仪昭的贴身婢女,这会子竟是连原本的主子,心中所想之事都拿捏不出了。”
一旁的若只这会子哪里敢言语,显然杨凡心中已是毫无耐心了。
“婢子无能。”
若只这会子已然是心中早已没了主见,一面只知惶恐的的呆立在原处。杨凡恨铁不成钢的瞧了她一眼,想来如若不是往后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此刻哪里还愿容忍这般无能的婢女。
若只心中一面将杨凡恨不得拆骨入腹,可是颜面上却仍旧是讨好的笑着,毕竟今日可是需要从那杨凡手中讨得那每月之约的解药。
杨凡低笑一声道:“未曾完成差使,还想要解药?”
若只听着杨凡这般冷酷的笑声,心中的恐惧之意油然而生,胆怯的不敢接话。想来今日定然又是一番苦受了,想及上次,自己那般模样,若只心中的后怕之意愈发浓重,当即便站都站不住的双膝跪地。
“拿去!”
哪知,杨凡竟是意料之外的,今日未曾刁难若只,而是大方的将解药抛到若只跟前,这会子若只却又由恐转惊皆而转喜。,一时之下,竟是盯着那药丸喜不自禁,却不曾伸手捡起。
“可是不想活了!”
若只这番忽地被杨凡这话惊醒,当即便抓起药丸吞咽下去了。
“下去!”
若只一路跌跌撞撞的出了杨凡的屋子,只道她自己睡到自己的卧榻上,都仍旧心中讶异得不可置信,杨凡今日怎地这般容易便放过了自己,难不成自己方才吞咽的并非解药,而是另一种毒药?若只想到此处,心中不由的懊恼不已,可是有觉知自己未曾有所不适,想来是自己多想了,便坦然的睡下了。
然而,第二日,若只醒来之时,发觉自己未曾有所不适,心中的讶异愈发的浓重了,难不成杨凡心中是已然不再刁难自己了,显然是不可能的,若只毕竟不是若只,哪里有先前的若只那般的单纯和无知。
这般风波已然平静了,只是吴府那厢,此刻却是仍旧一筹莫展。
“四妹,你昨日给那鞠大小姐去了名帖,她可曾答应了你约的面见之事。”
吴仪昭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未曾,霜凌说自己久病初愈,大夫严令禁止她出府门啊。”
“哎,也不知这鞠小姐手中可是有那物什,不然,当真是枉费我花了那般钱银买了这个无用的消息。”
吴圻昭心中仍旧是对那秦桑桑这般狮子大开口的行径,有所不畅快。
“三哥,我今日再给霜凌写封信吧,问问她几日后方能一见,不若,我便去她府上寻她一寻也不是不可。”
“嗯,那边这般定了。”
然而,吴仪昭不曾知晓的是,自己这三番五次火急火燎的催促着鞠霜凌能见上一面的名帖,却都是被那若只一一放入了那火盆之中,鞠霜凌可是只字未瞧到啊。
一连等了三日之久,吴仪昭仍旧是未曾得以见着那鞠霜凌,心中不由的有了些许讶异,这鞠霜凌究竟了犯了何种病,竟是这般的避而不见。
这日,吴圻昭情绪低落的走进古月的小院,却是强自打起精神头来,原来,吴尚昀的状况已经不是他们如今所调配的药物所能控制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