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旁的人了麽?”
朵那睁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睛转了转答道:“嗯,对。”
接着便又开始垂涎起手中的鸡腿起来,似是一刻都等不下去般,抓起来便大口大口的咬了起来。
看来,当真是要去吴府好生查探一番了,想及此处,杨凡心中却又不免有些许迟疑,毕竟此时能听自己吩咐且安然初入吴府的,便只有朵那一人了,只是,如若朵那无心说出些许话让吴府的那群人听了去,却又是一番不妙。
此时,杨凡毕竟是多虑了,毕竟朵那未曾同吴仪昭说上过多的一言半语,依着吴仪昭的性子却也是未曾多想,也只是听听则罢了。
而今鞠府之中,却是有另一人急红了眼,此人便是鞠府的入赘女婿翟聪。自打那岳姣凌到了玄云城尔后,却是千方百计的想要翟聪出府去寻她,只是,碍于先前自己那般行径被鞠霜凌的侍卫翟聪给撞了个正着,故而翟聪却是虽有心却仍旧有所顾忌。
今日,耐不住岳姣凌的厮磨,翟聪不得不得了空便连忙往那附风庸雅楼赶过去。这会子,正轻车熟路的朝着附风庸雅楼的最顶层走去。
两人一见面,便不由分说的好一阵厮磨,只是今日,翟聪却似是兴致缺缺,岳姣凌这般聪颖的人当下便瞧了出来。
“聪,怎地,而是你似是觉着这般来寻我,委屈你了,不知是委屈了你翟大少的心,还是……”
岳姣凌一面说着,一面葱指游走在翟聪的腰际。
“这儿……”
岳姣凌指了指翟聪的身,然而翟聪却是丝毫未曾被她这般挑逗性的言语和动作所刺激到,仍旧是眉间藏事儿般,不愿开怀。
“姣凌,来日方长,我待我夺了那鞠府的天下,哪里还需这般委屈你,你还等上一等可好,如果你一人呆着乏了,不若便会山越国可好?”
翟聪几近哄劝的话语,然而,岳姣凌毕竟也是老手了,哪里是翟聪这三言两语便能打发得去了的,当即岳姣凌便尖笑出声了。
“哈哈哈……乏了,我怎地会乏,我还得坐等好戏了,我倒是想看看,日后你将这般对付你那家中的娇妻。”
翟聪听闻此话,便也不再多说了,他毕竟是了解岳姣凌的性子的,今日已经讲话都说得这般明了了,她却是丝毫不曾退让,看来是没有劝说的必要了。思及此处,翟聪心中蓦地有些烦闷,便拨开岳姣凌的手,起身开始宽衣。
“怎地,家中娇妻等不及了麽?竟是这般慌忙而来,匆匆离去。”
“姣凌,此时正当时关键性的时机,万万是不可出任何差错的,不然,我们的事情将会悉数前功尽弃啊。”
“翟聪,我岳姣凌的耐性你是知晓的。”
翟聪回到家中尔后,还想着最后临走前岳姣凌那番话语,如同魔音般的绕在翟聪的心头久久不肯散去。想来,岳姣凌此番行径,却当真是逼迫到了翟聪,为今之计,也只能加快手中的事情,不若将那岳姣凌逼急了,那自己这么些年来一直筹划的事情,定然是会功亏一篑的。
思及此处,翟聪当即便转身朝着杨凡的住处走去了。
然而杨凡此时却也是心中惶惶,见着翟聪走了过来,连忙换回了往日玩世不恭的神色。
“翟兄今日是所为何事,竟是这般忧心忡忡呢。”
尽管杨凡心中同样是忧心忡忡,却也是极为客套的关心这翟聪心中所想。于是乎,翟聪便将自己今日同岳姣凌间的一番交谈,一字不漏的告知了杨凡。
“看来,为今之计,只有加快我们所筹谋的那件事儿了。”
杨凡说出的此番话,正是今日翟聪前来寻他的目的,未曾想到今日竟是这般毫无障碍的便达到了自己目的,翟聪一时之间竟是生生滋长出些许错愕与怀疑。
“只是,杨兄,那物什,你这厢可是还需些时日培育呢?”
杨凡摇了摇头,开口道:“昨日子时,便已大功告成,而且这物什如若不在七天之内使用的话,功效那将是会减缓一半的。”
其实这么些时日以来,杨凡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动,便是那金蝉蛊还未完全受控于自己,如若这毒物未能培育妥当,反噬宿主不说,可能都不会有丝毫功效。尽管近日杨凡同翟聪说那物什已然成形,然而按照惯例却也需缓上一月之久方能动用,只是而今杨凡同样是迫在眉睫,他需争取翟聪这方完完全全的支撑方能完成他心中所设定的计谋。
“七日之内?”翟聪似是不太肯定的又询问了一次,“可是,这般仓促,我手中还没将事情一一布局妥当啊。”
杨凡笑了笑,“翟兄无需惊惶,时间是来得及的,此事我定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只需三日你便可布局妥善,五日内便可得逞。”
“好,那便有劳杨兄了。”
翟聪抱拳离去,忽地觉得心中的大石瞬间落了下去,步子便也不由的轻快起来。
此时此刻,吴府之内,却是一片欢声笑语,可能因这是家中即将有了新生命了,故而人人都自觉的淡忘了已经有人离去的哀伤。
每日,古月的院中便是络绎不绝的丫鬟婆子,吴仪昭同吴夫人且不用说了,那是日日都会到这院中逗留个许久的,只是,而今让人讶异的却是吴府的二公子吴炎昭和老爷吴尚明,竟也是一改往日的足不出自己书房的个性,隔三差五的过来卯个点。
这不,今日又是一家人齐聚在古月的院子之中,吴府管家当即便趁着大家的兴头提议今日便在此处用晚膳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边说边聊着。
“弟妹,瞧着日子,当时足了吧。”
吴夫人待到家中老爷同两位少爷一一先行离去尔后,这番才拉着古月说起这般私密的话来,古月听闻此话,眼中霎时便金光闪闪,她等着这一日是许久了。
“是啊,大嫂,下月初五,当是临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