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受罚后,跪在了刑房门口,低着头……
似乎是在忏悔着今日的行为。
今夜月光被乌云笼罩着,透过浓浓的黑色雾区,乌云遮住的月光洒落在门前,柳儿身上还有着伤,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恐怖。
伤口中还流着鲜血,冷风吹了过来,打在了他的脸上,凉飕飕的,但柳儿低着头并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忽然她身上被人批了一件薄薄的黑红花纹披风,身体中一股暖风流过,让她从低落的情绪中错愕了一下,恢复了过来,柳儿抬起头看向那人……是林子柔。
女儿眸中微微紧了下,嘴中颤抖着:“女帝。”
林子柔身后,脸上露着淡淡的微笑,望着她,手伸到她面前:“先起来吧。”
柳儿伸手踉踉跄跄地站起,一只手拉了拉她身上的披风。
“知道错哪了吗?”林子柔开口语气淡然。
婉儿轻轻点头:“臣不该私自去死牢,违反女帝的意思,臣还不该私自对柳成动私刑,臣罪该万死。”柳儿身体又想跪在地上。
林子柔立马将她要下落的身体扶正了,轻轻的摸起被她打过的脸,有些心疼的说:“疼吗?”
林子柔总感觉自己的这种行为,像是打了她一巴掌,又给了她一个甜枣吃,还要问她甜不甜。
答案是肯定不填的啊。
但是如果不打她的话,柳儿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很愤怒……
柳儿笑着摇摇头:“不疼……这都是应该的。。”
林子柔将柳儿身上的披风系紧些,拉起柳儿的手腕:“我们回宫再说吧。”
柳儿轻轻点头,任由着林子柔拉着她的手腕,被她带走了。
……
林子柔苦口婆心的开导完柳儿后,已经将近月亮都快要从东边降落了。
林子柔又急迫的守在了谢临安的身边,一直到清晨的第一缕微弱的阳光照射在房间内。
一夜无眠。
直到太阳有了非常强烈的光芒,林子柔半睁的眼突然睡了下去。
“孩子!”谢临安猛地说了一句身体随着自己的一声叫喊迅速地坐起,脸上的毛巾掉到了床边,额头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像是做了噩梦一样。
“哼哼……呼呼呼……”一阵平息的声音,呼吸声打断了谢临安惊魂未定的情绪,他低头看向呼噜声的方向,林子柔趴在床边,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浓密的像一把扇子一般,额头上的皱纹紧锁,似乎是在精神急剧紧张。
谢临安并没有叫醒林子柔,身体缓缓地依靠在床边,内心问着系统:
“我……我的孩子还活着吗?”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似乎比以前变小了。
他怀孕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稍微有些起伏,怎么会睡一晚之后变了回去?
难道是穿越了?
不对,他来到这里就本是一种穿越,怎么还会再穿第2次呢?
系统:“宿主,我帮你把胎儿的死胎处理了,这些难不倒我的。”
语气中有了得意的情绪,像是让谢临安夸它一样。
谢临安深吸了几口,一口气质问着系统:“那你为什么不可以保住胎儿?”
系统一脸无奈的声音:“宿主,这小说世界的生命不在我们接管的范围之内啊,我们也想这样啊……”
若是系统有脸的话,他肯定摆在谢临安面前,是一幅非常有气无力,想要帮却没有这种本事的表情。
谢临安没接话,平复了下心情又问:“郁,回去了吗?”
谢临安还是十分担心陪伴在他身边的郁……
自从他们完成了任务之后,郁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归自己的世界之内,丝毫不顾他们之间的兄弟情,提前撇下他,去见他那久违的未婚妻。
系统:“宿主,他早已成功地回归到21世纪了,若宿主你也想回去,随时都可以走。”
谢临安摇摇头,眼神不自觉地偏向了林子柔:“不必再过段时间吧,还有多谢你这一路上的陪伴。”
系统没有说话,似乎是没了声音。
“谢临安你醒了。”林子柔半眯着眼镜的着这谢临安的手。
“嗯。”
谢临安轻声答。
“都怪我没有看管好你……我真没用。”
林子柔看着谢临安如此平淡的情绪,瞬间满脸内疚。
谢临安用一只手安抚这林子柔的手,笑着说:“没事,我又不怪你,我们以后还是会有的。”
林子柔看着谢临安的脸色,似乎恢复红润了起来,恢复得还不错。
“好,那我们去吃饭吧。”
两人整整一天滴食未尽,可能早已经肚子都要饿扁了吧。
……
再后来谢临安听到了一则消息:城媚儿与柳城被砍头!
正在宫中闻着花香的谢临安突然接收到了这种消息,眼里没有十分的惊讶……
这大概就是恶人罪行吧,终有人会制裁他们的。
而在城媚儿押去刑场的路上被游街谩骂。
城媚儿也毫不丝毫没有在意,所有人也看清了城媚儿这个人人模狗样的叛国贼。
手中早已经准备好了,鸡蛋菜叶等东西,路过他们时,就会往城媚儿身上砸些烂鸡蛋烂菜叶,甚至有些人除了狠狠的骂她,就连自己的口水唾沫都往城媚儿脸上撒。
但城媚儿丝毫没有在意,脸上面无表情,闭着眼睛,也没有去看街上长相各异的百姓们。
如果她睁开了眼,街上无一例外都是非常仇恨又憎恶的眼神,她早就在心里设想过千万遍了。
只是不敢去面对罢了。
突然有一声熟悉的声音,喊了城媚儿一句:“媚儿…媚儿……我的女儿!”
城媚儿猛地睁开了眼,看到前方的城园后……眼泪突然像止不住的水龙头一样哗哗的流淌下来。
城园穿着朴素,脸上的妆容丝毫不见了往日的风采,更像是与普通百姓无异于。
但城园背后还有人会接纳她的,但城媚儿没有。
在这条游行街上,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手中的动作仍未停。
城媚儿递给了一个官兵一些银两,想让他们停下去与城媚儿说说话,官兵同意了,并让她赶快,耽误了时辰,谁都担负的不起。
城园立马着急的走到城媚儿的面前,用手死死的抓着城媚儿消瘦的手指,如今已经成为骨质分明的骨头一般。
“女儿啊……”许是因为从未见过陈媚儿会变成如此,城园口中突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面前如她以往见到的死刑犯一样肮脏,但她绝对会想不到,这个人有一天会是她的女儿。
城媚儿用自己的手摸了摸城园的额头,一脸笑意:“娘,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不要太伤心,你去找大哥吧,永远也不要来这里,你要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