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真的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该如何解释?
如果让催浩查出来了,这件事是他干的,那就……完了。
此时的催浩和柳儿并没有看向=刚,而是相互看着对方,催浩那眼深情款款,又流露出一些沙场老手的样子,差点没让柳儿看得有些入了迷。
两人的气息交杂在一起,柳儿心中突然莫名的心跳加速,脸上红成了红苹果。
“柳儿侍卫,你怎么样啊?”
二刚满脸担心的问了一句,这时候两人的耳旁才听到了二刚的话,十分默契的撇向二刚。
柳儿这才反应了自己还在催浩的身上,慌张的从他身上起了身。
“我没事。”
催浩起来后甩了甩身上的灰尘,一脸得意的笑:“这不由我做爱妻的肉垫,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又对二刚补了一句:“就算有事也与你没有什么关系吧?”
关心柳儿还轮不到你一个平平无奇的马夫来。
二刚此时,十分不满催浩的话,但是这催浩与他的身份有些悬殊,只能忍气:“是…浩王爷。”
催浩又将目光投到那匹马上,接着又看了一眼二刚:“这批这马绳为何会断?你可知道?”
二刚这时神情突然紧张了起来,有些掩饰,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谎:“奴……奴家也不知,可能是这马绳不牢固才……”
还没等二刚继续说,催浩又走进了马,用手抽过来断掉的马绳,会心一笑,严肃的说:“放肆!”
二刚立马闭上了嘴,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吱吱呜呜的问:“怎么了王爷?”
就连声音也有些发颤,他可没见过催浩如此冷冰冰的眼神,可能是有了身份连威严都提高了几分。
催浩狠狠的将绳子一甩,正好甩在了二刚的面前,一脸认真的说:“这绳子是由完整的刀割割断的,据我猜测这绳子完整的裂痕只有一半,而另一半正是在半个时辰之前就已经有了。”
此话一出,二刚在一旁看好戏的人,纷纷有些好奇的凑了过来。
又是不明这事情的缘由,盲目的说着:“王爷说的有道理呀。”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谁这么缺德,竟敢害王爷和柳儿。”
“要是被王爷抓到了,那个人可就死定了。”
二刚看着身边围着一大群人,熙熙攘攘的说着不停,又对他指指点点,有看热闹的,有说几句公道话的,还有沉迷催浩的。
不禁让二刚感到压力十足。
催浩笑了笑,直接点破了二刚:“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需要我再给你找个证人来证明一下吗?”
二刚狠狠的咬了咬牙,又看了看在一旁的柳儿,依旧装傻的说:“你在说什么?我二刚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催浩看他脸皮挺厚,只好让人将与二刚关系交好的人带了过来,二刚这才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下是真的瞒不住了。
二根和二成是马场中认识的朋友,也算是关系甚好……更何况二刚今天做的事情二成正好跟二刚一起过来的。
二层看了一眼二刚,眼里尽是胆怯,二成本来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一定会将这件事一一道出,那他就身份和名誉不保了!
更何况一件马夫而已,还需要什么名义吗?
还没等二成开始与催浩心里搭话,二刚就急忙的承认:“浩王爷,这件事都是我一人的主意……要罚就罚我吧。”
催浩这才懒洋洋的摆了摆手:“好啊,那就只罚你一人去吧。”
二刚被带走时又看了一眼柳儿,柳儿的脸上并没有展露出什么情绪,就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去看他。
二刚这才明白了,原来……柳儿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的欣赏过他……
二层看着二刚被罚了100杖还,有半年的俸禄真是太狠了,为了保全他可真是好兄弟啊。
此时过去之后,二刚被拖走的同时,不少的人对着二刚指指点点,还有许多以前的与二刚关系颇深的人,也跟着他们一起漫骂二刚。
“原来就是他呀,可真是现在才肯承认。”
“真丢人,竟然为了能得到柳儿侍卫的青睐,还不惜伤害女儿,侍卫这种人可真是可恶。”
“以后可要离这种人远远的!”
许许多多的人眼神中八成中都有几分的嫌弃与厌恶,还有许多早已经看得催浩入迷的女侍,依旧在旁边说些羡慕柳儿的话语。
……
催浩回去后,却发现柳儿今天竟然如此主动的跟了他一路,虽然是在暗处吧,但催浩依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十分自然的走着,直到走到了林子柔暂时给他封的王府,才停下了脚步。
一旁在催浩身后的男侍呆呆的问了句:“王爷需要奴家给王爷疗伤吗?”
催浩眸子一抬,吊儿郎当的说:“我的身体是你这种下人能看的吗?我可是要留给爱妻看的。”
男侍紧紧的闭上了嘴,弓着腰弯下后悄声离开了。
而催浩并没有刻意去看柳儿暗藏的位置,而是装模作样地扶着背部,还是哀嚎着:“哎呦,好疼啊~”
柳儿这时候早已经按捺不住想要现身去扶催浩,但催浩扶着背后,踉踉跄跄地走到了房内,连房门都忘了关。
这时,柳儿心中的内疚感油然而生,他该不会很严重吧?要不要过去看看他?
正想要有前行的欲望,但是想了想,还是不要贸然闯入男子的闺房吧,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但柳儿正要离开耳旁又传入了催浩的声音。
“好疼啊~”
随后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柳儿突然就有些于心不忍,脚步已经停了半空中。
不是君子,总好过欠人情。
“你没事吧?”
柳儿突然闯入,前脚刚迈入房间后脚还未落下,就看见催浩想要捡低下的擦伤药,但由于需要翻身,简要十分的困难。
这催浩非要自己上药,这下好了,硬要忍气吞声的忍着。
这时的催浩抬头看向柳儿,像是看到了一种救赎一样,眼睛里倾满着淡淡的泪水,十分委屈的说:“我……我当然有事啊,哪里都疼。”
柳儿:“???”
这人怎么还变成如此可怜兮兮了?
这和刚刚威风凛凛的,他真是有两种面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