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无奈的敲敲桌子,唤醒吴三山:“吴会长,这什么法树金轮是什么?为什么你会觉得白小姐家族内的那件异宝就是法树金轮?这些你总要跟我们两个稍微解释一下吧,大半夜过来都挺不容易的。”
吴三山自知失态,快速调整状态稳住心神抱歉道:“不好意思二位,我实在是太激动了。”
“法树金轮我不能百分百确定就是白家族内的那件异宝,但种种线索告诉我法树金轮有几样特质与其不谋而合。”吴三山正色道,但还是难掩自己那澎湃汹涌的情绪。
白玲珑看到吴三山终于能正常沟通,急忙上前道:“吴前辈,能否详细告知法树金轮的信息?这对我非常重要,哪怕最终族内异宝不是您所想的法树金轮,目前来说也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参考。”
此刻白玲珑心中想的是如果开宝会那天家族中没有人能看清异宝来历,自己就把法树金轮这一套说辞搬出来唬人,反正大家都没见过谁也无法去证实,自己眼下不要被嫁到帝都才是最要紧的。
但这些想法的前提是,法树金轮的基本特征要与族内那件异宝大差不差,否则这数十年来族内请来业内高人无数总有识货的,到时被戳穿的话反而结果对自己更加不利。
吴三山拍了拍自己脑门,不断的做着深呼吸放缓自己的情绪:“法树金轮,一件传说中的神之遗物。”
“不知其是什么朝代出世,也不知其是哪位高人所铸。”
“只是最初记载在汉朝创立之初出现在了宫内,史书中对法树金轮的出现只有寥寥几笔。”
“一百多年后法树金轮从宫内神秘消失,直至汉朝灭亡都不曾找到是何人盗走。”
“但毫无疑问,法树金轮保了汉朝数百年江山社稷,而当年天下无人知其来历,被奉为天外来物。”
吴三山目光痴迷,尽管已经在极力克制但身子还是止不住的因激动而颤抖:“最让人不可思议,最让人神往的地方在于……”
忽然吴三山瞪着眼睛顿住了,只是神秘的看着陈凡与白玲珑几秒钟后缓缓说道:“这件法树金轮在此后的每个朝代都有出现过,且无一例外都是出现在皇宫之中,似有认主的意识!”
“器灵!”吴三山终于又癫狂了起来:“陈先生,饶是你再如何学识渊博,在浩渺的锻造历史中可曾听说过有哪一件真正出现器灵?”
“那些上古的所谓神剑、阵图终究太过缥缈,是否为人杜撰现在都还没有定论。”
“而只有法树金轮,确确实实出现在各朝各代的帝王历史之中,直到眼下!”
吴三山说着仿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缓缓转头看向了白玲珑,眼神怪异无比:“白小姐……你上次说此物乃白家先祖两百多年前得到,这期间未曾易主对吗?”
白玲珑此刻脸色也变得惨白异常,但听到吴三山对法树金轮的描述后,断然不敢承认白家族内的异宝与法树金轮有丝毫相似。
这其中的利害太严重了,若真如吴三山所说,哪怕无人确定白家族内的那件异宝就是法树金轮,也会引来天下所有顶级势力争夺,甚至引来帝都那边的……
“吴前辈,您可能太过沉迷于法树金轮了。”白玲珑迅速整理思路回应道:“我族内异宝只是保我族商路财源亨通,而法树金轮却若您所言保了历朝历代的江山社稷,两物之间似乎没有任何可比之处啊!”
陈凡此时也大致在脑中理清了这件事的利害,出言道:“吴会长,据你的发现法树金轮最多存在的时间也就是汉朝,在皇宫内有一百多年的记载。但白玲珑家里的那件却是两百多年前就有了,莫非白家比汉朝还要值得法树金轮认主吗?那白家如今也不会仅仅是这枫城里的顶级世家了。”
白玲珑闻言转头向陈凡投来感激的目光,陈凡却不做回应,继续对吴三山说道:“依在下拙见,白家的那件异宝绝无可能是您所说的法树金轮,只是法树金轮太过玄奇让您心驰神往故而对号入座了而已。”
“其中多有牵强之处,在大家都没有亲眼见到白家那件异宝之前,任何的猜测似乎都难逃对异宝少了份敬畏的嫌疑啊。”
吴三山迎头接下陈凡与白玲珑的两盆冷水,此刻终于清醒了不少,只是心有不甘在原地呆呆的发愣。
陈凡继续说道:“吴会长不必气馁,白家之中虽然不是法树金轮。但能保白家两百多年财运昌隆,定然也是件惊世骇俗的绝代异宝啊!”
“毕竟若照您所说,法树金轮终究太过玄奇,铸器生灵这种事只是电视剧里的事情而已,现实中根本就是闻所未闻啊,还望吴会长抱定心神,不要着了痴相啊。”陈凡极其诚恳的对吴三山说道。
但吴三山却仿佛没听到一般保持着出神发呆的状态。
陈凡无奈摇头对白玲珑说道:“看来今晚吴会长是难以恢复常态了,白小姐对这件事大可不必太过在意,法树金轮如此重宝莫说世间未必有,就算真的存在也不可能在你白家待了两百多年。”
言语中虽是对白家的贬低,但白玲珑听在心里却无比踏实,第一次带着真诚的感激对陈凡说道:“谢谢你,陈凡。”
“客气。”陈凡淡然一笑。
吴三山还是呆呆的杵在原地,一生痴迷术道,只因当代无人有能力再现术道精髓才转而入了古董鉴定,以期在古人的作品中探寻术之精妙。
这样的他当看到法树金轮的记载时,内心便再也无法平静,仿佛一扇通往术道真理的大门在向他缓缓打开。
但冰冷的现实却告诉他一切只是自己的臆测,其实自己内心也清楚自己是在对号入座,所以陈凡的话才会让自己有如此大的心理打击。
“吴会长,关于法树金轮的事情还希望您千万不要告诉旁人,否则天下人听到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那些真正站在世界顶端的势力必定闻风而动,那样可就害了白家啊!”
陈凡在吴三山耳边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