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陈雨垂手一旁。
邱余地正要起来,谁知两只素手轻轻的扯住了他。
陈雨连忙回避一旁,片刻后只听啪的一声,邱余地说道:“男人说话,要你们碍事!”
女孩儿捂住左脸,目光楚楚的盯着邱余地,恍如一只被雨淋之后的小猫,可怜的蜷缩在了角落。她没想到,为什么昨晚还如胶似漆的情人,怎么会成这般模样。
“昨晚你们查到了什么!”邱余地一边穿衣,一边问道。
陈雨斜斜瞥了一眼那根昂然,赶忙引开目光。待他沉寂了下躁动的心灵,才说道:“她们是林氏化妆品公司的经理,她们的父亲,分别持有一半的股份。那小子,叫何牧,据说,据说是……”
邱余地看着陈雨的抽抽巴巴,顿时来了脾气,道:“据说什么!”
“据说是她们的老公,而昨晚属下在她们的屋子里,也证实了这个传闻!”
天边不知何时响起了雷声,闪电一根接一根的亮在天际,混合着雨,夹带着雪。
“下雨了,也不知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董雅凛正在担心,而林佳茵却扑在她的身上,调笑道:“妹妹是没舒服,想老公了吧!”
董雅凛小脸一红,连忙道:“什么嘛,不和你说了!”
林佳茵轻笑着,也没管她,侧过身,也就再次睡下了。这段时间,董雅凛睡了几天安稳觉,可她却一天也没停下。幸好有何牧的滋润,不然她的黑眼圈早就布满了脸蛋。
董雅凛年岁长一些,所以想得事也要多一点。
她穿好衣服,出了门。公司里还有一大堆的事呢,虽然有了老公,但事业可也不能荒废掉。
地下车库,一辆红色的帕加尼旁。董雅凛正在包里找钥匙,就在这时,突然一击手斩,她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轰隆一声雷响,正在城中心的何牧,忽然右眼跳了一跳。
“怎么了?”李白时问道。
何牧摆了摆手,回道:“没事,就是右眼跳个不停。”
李久秦猛啄了一口可乐,差点没呛死,但他嘴上却没停,“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看大叔你印堂发黑,必有大凶!”
何牧摸了摸心口,连忙伸出两指敲在了李久秦的头上,“小小年纪不学好,整天琢磨这个,长大后不是个流氓就是个色狼!”
李久秦琢磨了一会儿,赶忙回道:“你在说什么啊,教坏小孩子。我可还是个宝宝啊!”
“好了好了,你们该回家写作业了,别总看电视,对身体不好!”
“哎呦,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不看电视,咱看电脑,嘿嘿……”李白时这时说道。
他一说完,何牧和李久秦不约而同的看向了他,接着便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你这个外甥不得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李久秦一巴掌拍在李白时的脑门上,说道:“不准看了!”
李久秦十三岁尚还说的过去,但李白时才十岁,所以李久秦自要拿出舅舅的做派,好好教育一下孩子莫要走邪路。
“你好,一共消费一百八!”
何牧正要付款,谁知尴尬的事情发生了,由于走得太急,没带钱包,又或许是有了老婆,裤子天天换。
“你们带钱了吗!”何牧无奈只好转头问向两个孩子。
“钱?”李白时纳闷道。
“我们要什么,都是直接拿的!”李久秦解释道。
可今天,这里并不是李家的产业。
何牧也一时犯了难,更难的是收银员的表情已经换了又换。
此刻刚才还温柔如春天的姑娘,那脸色已经变成窗外的雷电雨雪。
她说道:“你一共消费一百八!”
她又重复了一遍,何牧叫她等一等,正要出门给林佳茵打电话。因为他发现,他连手机也没带。
可这里是什么地方,全市唯一一所高档的外餐厅。别的地方是先给钱后吃饭,这里别辟新泾,以环境美,服务好,食物妙的三合一精准消费,让客人们流连忘返,恨不得住在这里。
自开店以来,来的不是歌手明星,就是社会大咖,还没有一次不给钱还想跑的情况发生。
加上何牧今天这身,洞洞羽绒服,配一条须须牛仔裤,脚下穿的不是皮鞋,而是一双看不出来是运动鞋的休闲款。
这种百搭,在收银员看来,就是白搭。
“吃饭不给钱,还想跑?”
一句话,顿时将何牧的脚步给止了下来。
他回过身,指了指自己,道:“你在说我?”
“就是你这个穷屌丝,吃不起就吃不起,干嘛要来我们这里吃,装什么,你以为你是变形金刚?手拿电焊,想装什么玩意儿都可以?”这姑娘的嘴脸立马原形毕露。
但何牧却笑了,道:“你一个月多少钱工资啊!”
“要你管,你也配,你一共消费一百八!”
这姑娘长得并不差,走在人群中,不说一眼便能看见,但怎么说,也是十多眼的品质。
“你们带手机了吗?”何牧问向两个孩子。
李白时摇摇头,倒是李久秦摸出了一个崭新的诺基亚。
“你有手机,我要和姑奶奶说!”李白时顿时惊讶道。
“我这不是帮大叔的忙嘛!”
“我不管,反正我要和姑奶奶说!”李白时威胁道。
李久秦咬牙道:“一包辣条!”
李白时摇摇头,“两包!”
“成交!”
两个孩子达成协议,而何牧的电话已经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是个女声,慵懒温柔,仿佛是春日里的露水,夏日里的凉风。哪怕是诺基亚,也不能让她的声音有丝毫的变质。
一瞬间,那些坐着的,站着的,只要是男人,都竖起了耳朵,不肯错过她的一个叹气呼吸。
“来,还给你!”
李久秦没有接,似乎愣在了那里,好一会儿他才说,“是仙女吗?”
何牧一笑,并没有做解释,“是不是仙女,待会儿哦来了不就知道了?”
一听仙女要来,本要离开的男人们,连忙坐了下来。那他们身旁的女伴,却一脸的不高兴,这是一种对于敌类,最原始的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