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怕委屈了他,怕是要跟自己过苦日子。
他揉着她的头,说:“看来,我以后就只能吃软饭了。”
宋凝久怕他伤心,抱着他说:“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她相信他的失明是暂时的。假若真的治不好,他也不会颓废下去。
靳名珩感觉到她为自己心疼,便俯首去吻她。她此时越来越乖巧,甚至不会乱动。他吻她,她会配合。
宋凝久终于一个激灵醒过神来,扣住他的手,可怜兮兮地提醒:“这里是医院。”
“没事,外面有人守着,不会有人进来。”靳名珩说。他已经憋了很久了,尤其是她回来后,两人同床共枕。她还时不时吻着自己,他早就压不住身体里的邪火。
宋凝久闻言,脸烧得更厉害。她就是知道外面有人,才会不好意思啊。
如此这样过了两天,他便不满起来,不管宋凝久怎么劝,他都要执意出院回家。
宋凝久找了几个专家商量,目前靳名珩的身体状况都极正常。如果不打算动手术,他们暂时也没有有效方案,倒是赞成回家。
于是,这天靳名珩出了院。
夏初已经能自己走路,看到两人时特别兴奋,搂搂这个,抱抱那个。可能是太久没看到自己的父母,真是亲昵的不得了。
靳名珩本来担心宋凝久开始对夏初会有心结,可是如今看来她对夏初极好,一如既往地逗着她玩,开心地笑着毫无芥蒂,终于放下心来。
“靳少,傅少来了。”随着王妈的报告,傅景之已经踏进客厅。
他目光环绕了遍室内,不是没来过这里,可是自宋凝久住进来,就不方便过来了。多些日子没过来,发现这里装饰变了很多,很有家的味道。
“傅少快进来坐。”靳名珩看不见,宋凝久帮他招呼。
“嫂子客气,喊我景之便好。”不同于平时看到的玩世不恭味道,他此时在宋凝久面前显得极有涵养。
他们这样的人,对一个女人尊重,大多取决于兄弟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她得到尊重,大多是被认可的意思。
“嗯。”宋凝久应。不过她比傅景之年龄小好多,直呼人家的名字还是怪怪的。转头:“王妈,上茶。”
“咖啡我会更喜欢哦,嫂子。”傅景之笑,直接说出自己的喜好,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只不过那略显促狭的神态,本性故态萌发,反而弄了宋凝久满脸通红,不好意思。
“只有茶,爱喝不喝,不喝就滚。”靳名珩开口了。
也是,当着他的面欺负人家老婆,他靳少护短的性子就上来了,即便是兄弟也毫不留情面。
有靳名珩撑腰,王妈便真给他上了茶。弄得傅景之只能委屈自己,捧着那杯茶数落靳名珩见色忘友。
“这可是价值十几万的绿茶,既然傅少这么嫌弃。王妈把茶撤了,直接给他杯白开水好了。”靳名珩说。
结果他赶紧护住自己的茶杯,那模样倒是蛮逗乐的。
知道他们有公事要谈,宋凝久便抱了夏初去外面散步,空间留给他们。
“怎么突然出院了,害我今天白跑一趟。”傅景之终于正色,有个谈正事的模样。
“他们束手无策,住在医院里哪有家里方便。”靳名珩脸色绷得紧紧的,淡漠回答。那严肃的模样,一般人还真猜不到他那点小心思。
傅景之倒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
“你今天来,是有事?”靳名珩问。
傅景之看着他,虽然跟自己说着话,目光却始终没落在自己身上。可是你若说他是盲人吧,看着他端茶放杯的模样,那般自然优雅,谁会相信他看不见?不过他还是犹豫了,如果听到自己说的话,他是否还能表现的这么悠然?
“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靳名珩说。
傅景之叹了口气,他想这消失从自己嘴里透出来,总比别人要强。
“你今天爸醒了,并且已经回公司处理公事。”之所以这样犹豫,便是因为靳远醒来的太是时候。别人或许不会怀疑,可是他们这些知情人却不得不怀疑。
尤其是靳名珩,如果靳远一直在装昏迷,扮植物人耍诈,让他这个儿子做何感想?
靳名珩闻言,脸上倒没有表现出意思,只“哦。”了一声,反应极其平淡。
傅景之皱眉,不由怀疑地看着他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靳名珩闻言笑笑,抿唇不语,只是唇间的纹路有些讽刺。
靳远支撑了公司三十多年,将那些看的比自己的命看得还重,眼见自己已经盲了,小儿子犯故意杀人罪被拘着,这时候怕是怎么也装不下去了吧?
不过他并没有看错这个爸爸,耐心极好,他最起码坚持了半年之久。而他不是知道,他只是怀疑,如今得到证实,不知事到如今,靳远如何看待他这个儿子……
宋凝久抱着夏初回来的时候,傅景之已经走了。小丫头玩累了,弄得身上脏兮兮的,宋凝久便帮她洗了个澡,然后两人卧在床边讲故事,这才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