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没想到甄宓儿竟然这般好说话。
按照常理来说，能从两千年前存活至今，还能青春永驻，只怕身怀大秘密。
这是可以告诉他的么？
但是对方很明天愿意跟他来一场坦白局。
洛羽心中自然好奇的紧，不会错过这个询问的机会，他想了想，随后问道：
“甄姑娘，据我所知，哪怕是现在的一品巅峰武者，也不可能做到历经岁月不衰老，更不可能长生不老，不知道姑娘你是怎么做到青春永驻的。”
“啐，哪有上来就问女孩子这个的。”白小娥在旁边做了个鬼脸，随后嗔声道：“甄姐姐都说你可以叫她宓儿了，还用‘甄姑娘’这么生疏的称呼，一点都不懂情趣。”
“小娥，闭嘴。”
古装美人娇容闪过一抹不自然，瞪起水波流转的美眸撇了白小娥一眼。
白小娥捂着脸蛋：“好好好，我不说了。”
“洛公子莫要见怪，小娥她的性格一向欢脱，嘴也没有一个把门的。”甄宓儿解释道。
“不碍事。”洛羽摇头。
甄宓儿道：“妾身应该不属于传说中的长生不老，因为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能行走世间，沉睡在一座水晶棺中，当我苏醒出来以后，发现世上已经渡过了两千年之久。”
“还是小娥帮我适应的现代生活。”
“还有这种奇事？”洛羽先是震惊，接着讶然失笑，想想自己身上的多个秘密，哪一个不必甄宓儿这个要离谱。
甄宓儿捂着额头道：“其实妾身也没有太多东西可以告知公子的，因为在苏醒后，好多关于过去的记忆我都想不起来了，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记忆碎片。”
洛羽大感遗憾，他本来还想借助甄宓儿了解过去那个时代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如今有远古英灵的出现，而且通过其他一些渠道，我发现古代并非如同历史记载的那般简单。”
“请问姑娘，古时之人修行的是什么体系？也如今日这般可以驭使远古英灵么？”
“这个我倒是可以回答。”
甄宓儿道：“古时并无远古英灵这一说法，也没有武者，只有炼气士。”
“先秦炼气士？”洛羽讶然道。
甄宓儿点头。
“对，我生于汉末三国时期，那个时候所有的修炼之法尽皆是秦朝之时流传下来的。”
“炼气餐霞，便可神完气足，腾云驾雾。”
“嘶——”洛羽深吸一口气，还是一次听到这等隐秘，忍不住询问道：“敢问姑娘，你觉得那炼气之法和当年武者之道，孰优孰劣？”
“各有千秋。”甄宓儿公允道：“炼气士更善于炼神操控宝物，而当年武者更重炼身，肉身更加强横。”
“不过现在也没必要再讨论这个了。”
“为何？”洛羽问。
甄宓儿道：“因为如今的天地，已经无法再修行炼气一道。”
“嗯？”
看出洛羽眼中的不解，甄宓儿抬手，掌心仿佛出现一道漩涡，在尝试吸收周围的天地灵气。
可是刚聚集一点，便砰的一声溢散，无法被吸收。
“我曾经修行的便是炼气之道，但用炼气之法却无法吸收如今的任何一丝灵气。”
“唯有走武道之路才行。”
“还有这等怪事？”洛羽分析道：“难不成这个现象，与古代修士消失无踪有关系？”
甄宓儿摇头。
“此事我便不知晓了，一直沉睡在棺中，很多事只怕还没有公子了解的更深入。”
“不知道汉末那个年代，最强修士的战力如何？”洛羽继续询问。
甄宓儿道：“大贤良师张角，天下第一，一身实力惊天动地，施展太平道法可以改天换地。”
“传说中的黄巾军领袖？”洛羽惊诧：“他是天下第一，不是吕布？”
甄宓儿道：“大贤良师死后，群雄并起，若是不论隐居深山的大修士，军中吕温候可为天下第一，单是一杆方天画戟，便可以横扫千军，荡灭数万炼气士。”
“既然张角实力冠绝天下，那为何又身死道消？”洛羽忍不住问。
甄宓儿扶着额头，柳眉蹙起。
“记不清了。”
“张角似乎行了逆天之事，遭到了天道镇压。”
“嗯？天道。”洛羽眸子闪烁光芒。
甄宓儿摇头，玉指扶着眼眶。
“公子，不是妾身不想回答，是实在回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
洛羽呢喃道：“古代炼气士的修行上限想必不会是一品巅峰这个层次吧。”
甄宓儿点头。
“从前并不是九品制，炼气士只修炼四大境界，一境炼精化气、二境炼气化神、三境炼神还虚、四境炼虚合道，后面也许还有境界，但妾身从未听说，不过只怕化神修士便可以力挫一品巅峰。”
“看来古代并没有天道压制修士修为，可以随意突破。”洛羽点头道，随后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哪怕只是听甄宓儿三言两语，也能听出汉末必定是风起云涌的时代，强者辈出。
实力远胜今日。
可是如此多的强者，最后都去了哪里？总不可能都死的干干净净吧。
那如果所有的强者都死干净了，为何弱小的民众们还活着，毕竟如果民众都死了，大夏的现代人就不会存在。
他捏着眉心：“难道是古代发生了一场灾难，只针对炼气士的灾难，最终所有炼气士消亡。”
“可是为何一点记载都没有流传下来。”
“是谁篡改了事实？”
“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将一切都遮掩过去。”
洛羽越想脑袋越大。
修行之路沉寂了那么多年，如今这个时代又可以开启修行，又意味着什么？
凶兽入侵，红月降临，神明复苏，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联系。
“太复杂了。”
洛羽摇头，索性不再去想，现在去想这些毫无意义，但随着天地之力逐渐接触对实力上限的压制，他感觉真相早晚会水落石出。
如果有机会，可以逮一个境外复苏的神灵问问，祂们存活至今，必然是知晓一些隐秘的。
眼看洛羽在沉思，甄宓儿浅笑着，也没有打扰，而白小娥则是盘着一双黑袜美腿在沙发上，似乎裹着白皙玉腿的黑袜有些裹脚尖，她伸出粉嫩的手指去揪了几下。
眼看洛羽眼神重新恢复清明，甄宓儿问道：
“公子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洛羽道：“古时甄姬为曹家皇后，不知道姑娘是否也与传说一般？”
提及此处，甄宓儿脸色发红，不是害羞，而是生起气来。
“不知道是何等小人流传下来的这般传说。”
“那曹家在汉末乃是名门，曹当家的更是有枭雄之志，他膝下子嗣都追求于我，但我一心只想炼气一道，而且他们的家风妾身也十分不喜，便从未理会过。”
“我甄家最终没落，那曹家便将我囚禁，可也不敢逼迫于我，最后不知什么原因，我就昏迷到了现在。”
“恩人，你不会对我甄姐姐有想法才这么问吧。”白小娥笑着调侃道。
洛羽摇头，义正言辞道:“甄姑娘天生丽质，气质卓然，我只有欣赏的心思，又岂有那龌龊的占有之心。”
“洛公子别听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