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乳白色气体正是当初东方朔从五庄观盗走的混沌之气。

    令人不解的是它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竟然与黑光如出一辙。

    “难道黑光也是混沌之气？”

    金鳞心念一动，一缕神魂飘入乳白气体。

    神魂没有受到半分阻拦，非常顺利地进入乳白气体的内部，

    整个过程完全在金鳞的意料之中，因为他早已多次探索过混沌之气。

    结论便是混沌之气一片混沌，毫无意识，其中的能量也无法被吸收利用。

    神魂游走数圈，依然毫无收获。

    金鳞看了看肆虐体内的黑光，又望向安静异常的乳白气体。

    “同样的气息，为何一个暴虐，一个平和？

    难道是我想多了？

    不对，如此相近的气息，绝非巧合。

    他们之间一定存在某种联系。”

    金鳞大手一挥，一簇黑焰出现在掌心。

    先前吞噬之焰出现之时，黑光曾出现短暂的停滞，而且黑光并不惧怕吞噬之焰，吞噬之焰更奈何不了黑光。

    如果乳白色气体与黑光同源，那它一定也会对吞噬之焰生出感应。

    想要验证乳白气体是否与黑光存在某种关联、以及它的内部是否存在意识，只能依靠吞噬之焰。

    “嘭！”

    黑焰爆成一团烟气，飘向乳白气体。

    很快，黑烟便包围了乳白气体。

    但是，乳白气体并未生出任何感应。

    金鳞眉头微皱。

    “难道它们之间不存在关联？”

    虽然这样想，但金鳞并未妄下定论。

    只见他的手掌猛然握下。

    “熊！”

    黑烟化作一团黑色火焰。

    处于火焰中心的乳白气体，仍然毫无反应。

    面对吞噬之焰，任何意识体都会有所顾忌，强如黑光都会停滞片刻。

    但是眼前的乳白气体却是没有出现一丝停滞。

    或许它本就是一团毫无意识的气体。

    金鳞眉头微皱，若是继续验证，吞噬之焰势必会吞没乳白气体。

    若乳白气体只是一团毫无意识的气体，那它极有可能会被吞噬之焰彻底焚毁。

    当初为了获得混沌之气，金鳞费尽心机灭杀东方朔，以至于东华帝君与如来大打出手。

    如今只是因为一个猜想就要毁掉这得之不易的混沌之气，实在有些可惜。

    但此物在金鳞手中时日久矣，金鳞始终无法参悟其中奥妙，更别提吸收炼化。

    金鳞抬起头望了望四周，一团漆黑。

    如果解不开黑光的秘密，他就会被封印玲珑塔中。

    金鳞收回目光，望向掌中的吞噬之焰。

    他的眼神决绝，显然他已经下定决心。

    突然，他双目一凝。

    “熊！”

    吞噬之焰猛然收缩，于中心位置，撞击在一起。

    “轰！”

    ……

    黑焰徐徐跳动，整个世界变得异常静谧，就连暴虐的黑光也静止不动。

    金鳞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噗！”

    一团白色雾气从吞噬之焰四周喷出。

    白色雾气快速凝聚，最终化为一团上下翻飞的乳白色气体。

    金鳞大喜，眉心神魂震荡不已，汹涌的神魂之力犹如泛滥的潮水涌向乳白色气体。

    面对磅礴的精神之力，乳白气体竟然略微停滞。

    下一刻，乳白气体化作一团白光射向远方。

    但金鳞岂会让它如此轻易逃脱。

    金鳞心念一动，汹涌的精神之力瞬间布满整个空间。

    “轰！”

    精神之力犹如怒涛一般冲入白光之中。

    金鳞闭上双目，神识完全沉入白光之中。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绝不允许出现任何闪失。

    白光之中一片混沌，与先前没有区别。

    但是，这一次，金鳞并未就此放弃，他坚信白光之中一定发生了某种变化。

    神魂之力，铺天盖地充斥了这片混沌天地。

    突然，金鳞心中一动。

    在某个角落出现了一个光点，光点时而闪烁，时而消失。

    金鳞大喜。

    “终于找到你了。”

    下一刻，磅礴的精神之力将光点彻底包围。

    一道虚幻的身影出现在光点前面。

    正是金鳞。

    他紧紧盯着眼前的光点。

    光点毫无规则的闪烁着，散发出一缕缕似有若无的信息，仿佛是一个沉睡许久，未曾清醒的老人，又仿佛是一个宿醉的酒鬼、更像一个睡梦中的孩童，时而安静时而梦呓。

    金鳞轻轻伸出食指，点向光点。

    就在他接触到光点的一瞬间。

    “嗡！”

    一道磅礴的信息洪流冲入他的精神之海，令他的神魂震荡不已。

    信息洪流仿佛来自远古，其中的内容晦涩难懂。

    但是，有一道信息却是十分清晰。

    信息始于一片混沌。

    信息如下：天地浑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盘古在其中，一日九变，神于天，圣于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如此万八千岁。天数极高，地数极深，盘古极长。后乃有三皇。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处于九，故天去地九万里。

    “阳清为天，阴浊为地！”

    金鳞寻着信息指引望去。

    只见开天斧悍然落下。

    混沌一分为二，变作一黑一白，黑色雾气不断下沉，白色雾气不断上升。

    又过了万千年，天地形成，一道黑光从大地射出径直落在灵鹫山，后被灵鹫山元觉洞燃灯道人捕获。

    而燃灯道人正是李靖的师傅，地位高于十二金仙。

    与此同时，一道白光在天空中凝聚而成，白光浑噩，灵智似有不逮，于苍穹中漫无目的地遨游。

    一日，一名道人出现在白光面前，白光惊阙，四处逃窜，道人袖袍一挥，一副与天齐宽的袖袍出现在空中。

    片刻后，袖袍消散，白光也一同消失了。

    金鳞见状，口中喃喃道：“袖里乾坤——镇元子。”

    看到这里金鳞隐约猜到一些端倪。

    原来眼前的白光就是混沌初开前孕育盘古的混沌之气。

    从理论上讲，能够孕育盘古，白光自然拥有灵智。

    只是不知因何缘故，白光灵智受损。

    金鳞来不及思考这些问题，就在信息洪流涌进来的那一刻，他凝聚精神之力，化作一副无柄长矛，长矛逆流而上，于信息洪流中穿梭前行。

    “噗！”

    精神长矛终于刺入白色光点的最深处。

    一枚微若荧光的光点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就是灵智本源！

    只是，这道灵智极其微弱。

    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破灭消散。

    金鳞面色凝重，他隐约明白人参果形成的真相。

    原来人参果是汲取了混沌之气的灵智才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

    不得不提，修真者要想长生不老，就要吸收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