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霖想了想，说道：“古有为母则强的话，老话应该还是有点根据的吧。”

    曲国安赞同道：“逼到份儿了，女人真是不能小看。”

    唐泽霖无奈摇头，转头：“老曲，问你个事。”

    “说啊。”

    曲国安握着酒瓶伸过来，唐泽霖会意以酒碰酒。

    “你说我一看见她，就想往她身边靠，是什么毛病？”

    曲国安刚喝下去的酒差点没呛道，“什么叫往身边靠？靠多近？”

    唐泽霖盯着手里的酒瓶，轻轻晃了晃，淡淡的说：“就是那种靠。”

    “那种是哪种？”曲国安这个二百五大老粗。

    唐泽霖黑眸眯了眯：“你没碰过女人？”

    “没啊，怎么了？”

    “……没事了。”

    “不对，你明明有事。”

    “问错人了。”

    曲国安不死心：“你说的是那个意思吗？”

    唐泽霖黑脸囧。

    旁边，曲国安忽然想起什么，忽然语气低沉，一点都不像他。

    “我没参军之前，在老家有个相好的，长的特别好看，一点都不比苏书姑娘差，我跟她吧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真的，就是那种一起扎人堆里，我老远也能从乌压压一片人里找出她的关系，以前当新兵的时候，她老远从老家过来看我，然后我和她那个时候都不富裕，不像你们这些官宦公子哥会浪漫有钱有情调的，我俩淳朴的压马路。”

    唐泽霖认识曲国安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他说这样的陈年旧事，一时被他的话吸引。

    “压马路你知道的吧，偶尔拉个小手，搂个肩膀什么的，毛头小子心里就兴奋坏了，那个时候真是有贼心没贼胆，现在回想就觉得当初我怎么那么怂呢。”

    “怎么了？”

    曲国安叹了口气，低下头摆弄手中酒：“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她是从家里离家出走来部队来看我的，她家不同意她嫁给军人，我家条件也不好，所以给她找了一个当地条件不错的对象，她那个时候来，我后来想通之后，她是抱着最后一根稻草过来的，就是想来看看我到底怎么想的。”说道这，老曲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沉默了几秒，他抬起头看着唐泽霖，真心道：“咱们这种人，碰到个可心的姑娘不容易，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别像我。”

    唐泽霖展臂搭在老曲的肩膀，用力拍了拍，“放心吧，我不会的，这丫头我还真是有点相中了。”

    “相中了就追啊！”

    收回手臂，提到这个，唐泽霖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你不知道，我一碰这丫头，就浑身感觉不对劲。”

    “你抽风啊？”

    “你才抽风。”

    “不抽风，你哪里不对劲？哦，对，你刚才问我总想往她身边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对吧。”

    唐泽霖无语，“老子真特么先刚把刚才那句话从你脑子里抠出来。”

    曲国安大笑，“捡你个笑话多不容易，让我乐会。”笑过后，接着说道：“这男人碰女人，不就是那点事？哪来的毛病，喜欢的姑娘谁不那样，不信，大晚上的你去战士的营房那头听听，一个个狼崽子大半夜不睡，一聊女人就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