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儿?”林越不明所以,在身后唤了她一声,紧追而去,穆风也跟了下去。
“不要打我了,不要打我了,我以后再也不管了,你想纳妾就纳妾,怎么都行!”
下楼,出了客栈,温抚刚好听到了女子说的话,男人并没有因女子的话停下动作,将她一脚踢倒在了地上。
“死婆娘,你看看,这天底下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想纳妾怎么了?你要是再反对,我就休了你。”
男人恶狠狠的说完,无视周边人的指指点点,双手叉腰,穿过人群离开了这里。
男人一走,才有一好心的妇女,将其地上的女子扶了起来。
那女子坐起身子,整个人都在颤抖,嘴里更是哽咽的对着妇女说道:“他不是人,我才与他成亲不到一年……”
听女子说,她与自己的丈夫成亲不到一年,刚成亲那会,她的丈夫对她极好,两人也是恩爱的紧。
可是好景不长,不过三两个月的时间,她的丈夫便成天在外鬼混,经常夜半才回来,而且每次都是醉醺醺的样子。
有一次,她说了他两句,他的丈夫便对她一顿毒打,后来,她的丈夫只要不高兴,她就会被他各种打骂。
近日,她的丈夫告诉她,他要纳妾,可是两人成亲前,她的丈夫便与她起誓,今生只娶她一人,绝不纳妾。
可是这才不到一年,便已物是人非。
妇人拍了拍女子的肩膀,让她想开一些。
自古薄情最为悲,区区承诺,又何以放在心上。
更何况这是古代,一个将尊卑分的很清的地方。
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三从四德。人分尊卑贵贱,皇权至上,爱情便如同只能观赏不能触碰的罂粟,靠的越近,伤的越深,到了最后,便会尸骨无存。
生在这个时代,女性便是悲凉的代名词,若是想要改变,又何从下手?温抚突然觉得有些感慨,要么变强,要么你就只能任人宰割。无法还手。
“抚儿,你同情她?”林越追下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温抚认真的再听那女子对妇人的诉苦,所以并未打断她,而是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
他一直看着温抚,将她脸上的情绪尽收眼底。
他能看得出,温抚听了女子话的时候,脸上那种淡淡的怜悯。
“天不怜人人自怜,有何用?”
这个世上,可怜的人何其多,要是每个人都以哀怨认命,那么就算是别人再怎么同情她,都是没用的。
更何况,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是啊,天救不如自救!”林越很是赞同温抚的话,虽然他一出生便高高在上,受人敬仰,可是他比谁都清楚,如果没有林家少爷这个身份,谁又会对他阿谀奉承?谁又会对他百般讨好?这一切,不过因为他的出生好罢了……
温抚实在没有想到林越会如此说,在她眼里,林越纨绔,不学无术,嘴又欠。
而他身为北燕国三大世家之首的林家少爷,从一出生便高高在上,哪里懂得世俗疾苦?
可是如今,她突然对他有些改观,也许,有些人并非看到的那般不堪,也许拥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并不是很糟糕。
温抚侧过脸,看着林越,他的皮肤很白,比起女子一点也不差,他的眼睛里好像永远都带着笑意,虽然很多时候让人觉得有些欠扁,但是不能否认,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看着温抚一直盯着自己,林越一时有些不适应,脸色微红,煞是可爱。
他干笑了两声,对着温抚道:“抚儿,你可知近期的杀人案?”
“听过一些!怎么了?”温抚想,对于这件事,北燕国恐怕没人不知吧。
“沒什么,只是这次案件是四王爷北瑾麟接手,我并不看好,他能将此案破了!”
“为什么这么说?“温抚好奇的又问了一句,看来林越与北瑾麟的关系,并不怎么好。
“沒什么。反正就是不信他有这个能力。”林越摇了摇头。
当年太子北瑾晨被冤枉的事情,林家人便知道是北瑾麟一手操办,所以对于北瑾麟,林越对他很是鄙夷,竟然利用一个女子。
尽管他知道真相,却没有证据,而北瑾麟毕竟是皇家人,若是这件事闹大,林家便会处于被动,更何况,皇帝又怎会让人知道,皇子相争,手段卑鄙。
要知道,身为皇上,皇家的颜面便比什么都要重要。
所以皇上宁愿失去太子,也不愿让这种事情发生,这就是身在皇家的一种悲凉,永远都是身不由已,永远都是权位比亲情更为重要……
“好了,林越,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我们有缘在见。”温抚眸子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匆匆离去。
与林越告别之后,温抚又从来的时候那条小巷往回走去,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或者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小巷里面依旧很是清冷,几乎没有什么人从这里经过。
她慢慢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一直跟着自己。
她不动声色的走着,装作并不知道的样子,她心中猜测,此人究竟是不是凶手?
“姑娘!”
走了一段路,身后的人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清脆悦耳。
女子一袭白衣,脸上带着面纱,看不清她的样子。
“姑娘今日去了酒楼,为何却不去对面坐坐,难道是怕世俗眼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