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醒醒啊,客官……”庸都的一家小酒馆内,一白衣男子趴在桌子上,喝的醉汹汹的,酒馆内的小二在一旁不停的叫着他。
从下午到现在,他已经喝了一下午了,如今酒馆都要打烊了,他却喝醉了待在这里不走。
“酒,酒,给我酒……”
男子手不停的挥动着,最里边还说的醉话。
“客官,你先把银子结了吧!这样你想在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我也好去休息啊!”
小二一脸的为难,若是这个客官给他结了银子,他也就不必在这里陪着他了。
“我没有银子……”
“没银子喝什么酒,滚出去……”男子呢喃的话刚刚响起,小二便抓着他的衣服,将他从凳子上拽了下来,然后有些吃力的将他拖到了门口,还不忘在他的身上多踩几下,并将酒馆的大门关了上。
男子躺上冰凉的地上,他感觉不到丝毫冷意,就像无家可归的乞丐一样。
时间对于有的人来说,过的很快,但对有的人而言,就像天长地久般长远……
“你醒了?”看到眼前这张无比放大的脸,床上的男子险些吓了一大跳。
他反应过来,对着那女子询问道:“这是哪里?”
“这里是皇宫,也是我住的地方……”女子有些不自然的往后靠了靠,也许是发现了自己的失礼。
“皇宫?我怎会来此?”男子坐起身子,看着面前的女子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喝醉了,是我们公主让侍卫将你带了回来……”从一旁走来的小丫头,约莫十五六岁的模样,看起来一幅心高气傲的模样。
也是,能在公主身边伺候的,哪个没有些“脾气”。
而这个女子确是北燕国的七公主北颜优,而床上的男子则是温抚的师兄上官睿。
“小唯,不得无礼。”北颜优转头怒斥着一旁的小丫头,又带着歉意的将脸转向床上的男子。
见上官睿不语,北颜优又道:“不知公子发生了何事?竟然落得如此落魄。”
“多谢公主关心,既然在下已经好了,就不留在宫中叨扰公主了……”上官睿说着便要下床。
“公子且慢,多日前,公子救小女子于水火之中,小女子自是要报答的。”北颜优说完,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去。
上官睿经一提醒,自是认出了北颜优,只是他没想到,她竟然是身份尊贵的公主。
让她更加意外的是,北颜优身为一国公主,竟没有公主的傲气与架子,这样的皇亲,也是好生难得。
“公主这是哪里话,我与公主相互救了一命,自是没有亏欠之理,所以公主无需放在心上。”上官睿笑了笑,他明媚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暖色,这让北颜优的心跳更加加快了起来。
“可否方便告诉公子的名讳?”北颜优带着期待的神色看着上官睿。
“上官睿。”上官睿说完,便穿上靴子,走到了窗户前。
外面的天气比之前似乎更冷了一些。
……
“月儿,你看这件如何?”金雅阁中,温抚手中拿着一个大红色的绸缎,对着她身旁的温月问道。
“嗯,很漂亮。”站在一旁的温月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金雅阁是北燕国很有名的绸缎铺,一般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就连宫中的妃子公主也喜欢让自己身边的人来这里挑选绸缎。
“那就要这件了……”温抚轻轻的笑了笑,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姐姐,你为何要买绸缎?”温月有些不解。
难道家里有人又有喜事了吗?
“傻丫头,你忘了,再过一个多月便是你的婚期了。”温抚带着几分宠溺的眼神看着温月,而她手里一直拿着那条大红色绸缎。
“姐姐,我的婚服由府中的绣娘已经做好了,而且若是拿这个做嫁衣太浪费了。”温月脸上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温抚今日出来是为她选婚服来了。
而这里的绸缎要比其他地方的绸缎价格高出好几倍。
“月儿,你是温家的二小姐,是我的妹妹,你出嫁,代表着整个温家的颜面,怎能太过寒酸?”
其实温月的嫁妆是叶氏一手准备的,而温家贵为一国首富,家底丰厚,在叶氏心里,温月是从小陪着温抚长大的姐妹,所以叶氏爱屋及乌,她为温月准备的嫁妆,比一般大家闺秀出嫁时的嫁妆都要丰厚。
“姐姐……”此时温月的眼眶有些湿润,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温抚这般对她这么好过。
如果有机会,哪怕是为她豁出性命,她都愿意。
“老板,结账……”温抚最见不得如此煽情的场面,便冲着门口的老板喊了一声。
而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温月嫁人,然后幸福的过完一生。
这样,她留在前世的遗憾也许也就能弥补了。
买完做嫁衣用的绸缎,温抚又带着温月去了几家首饰铺,为温月挑了好几套,在温月的劝阻下,温抚这才停了下来,与温月一同从首饰铺走了出来。
看着外面的天色已经临近傍晚,温抚便打算与温月回温家。
只是她刚迈开步子,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醒醒。”
那声音中夹杂着几分熟悉,温抚慢慢的转过头去,便看到了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不远处。
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丝黑发中,英俊的侧脸和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温抚看着面前的男子,秀美轻蹙。
那黑衣男子见温抚并不是她所相识之人,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上前对着温抚有些歉意的说了一句:“真是抱歉,姑娘的背影实在与在下的一位旧友太过相似,所以这才将姑娘认错了。”
“没事。”温抚摇了摇头,一脸的不在意。
因为她面前的男人,温抚也算是认识。
“在下安衡,请问姑娘是……”黑衣男子看着温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