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苍生于我何干?她温抚与君锁玉毁了我一辈子,所以我怎么会让他们好过。”武勇对温抚的恨已经深入骨髓。
所以不管武子怡说什么,他都已经根本听不进去了。
而武子怡此时不停的摇着头,她希望她的皇兄可以放她离开。
“怡儿,门口会有侍卫没日没夜的守着,而皇兄为你设计的脚链,只要你有离开心思,它就会发出响声,所以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哪都不要去。”武勇说着便离开了这里。
看着武勇离开的背影,武子怡知道,若是想要告诉温抚那个秘密,只能另寻他法了……
而另一边:
北燕国,七公主与驸马的婚事订在了农历的八月十二,与温月成婚的时间相差三个月。
而这一日,君锁玉被皇上急匆匆的召唤进了皇宫之中。
“玉儿,你可知去年那无头案事件,关系到了前朝死士,与宫中之人。”
皇宫之中,御书房内,北御一脸沉色的看着站在中间的君锁玉。
“皇上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为何还要问我,将我召进宫来?”君锁玉脸上淡淡的,似乎看起来有些事不关己的模样。
“这件事,事关重大,只是朕没想到,他是想借前朝死士,挑起宫变,只是朕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从来都不曾安分过,而是一直在暗中谋划。”北御脸上一脸的无奈。
“皇上早知会有这么一天,为何还要假装?”君锁玉看着北御的脸上满是不屑。
好似他丝毫不怕皇上会因此而怪罪他。
“玉儿还是在怪朕吗?”北御看着君锁玉问道。
“皇上还是想想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吧。”君锁玉并没有回答北御的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
北御目光微冷:“朕对他已是仁至义尽了,这一次他挑战了朕的底线,确实不该再放纵他这样下去了。”
“既然皇上已经想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君锁玉说着便要离开。
只是在他刚要转身之际,北御叫住了他。
“玉儿……”
君锁玉顿住步子,抿了抿唇,抬起头冷漠的说道:“还有何事?”
“你就这般恨我吗?”北御脸上一脸的哀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他痛苦的事情。
“我恨的从来都只有自己,至于你,我答应了她,那必然会遵守诺言,不恨你。”
君锁玉一字一句的说完,他的眼中似乎也有两三分的痛楚与难过。
“好。”一个好字,北御说的极其艰难。
“关于那人勾结前朝死士之事,你不用参与,我自然会替你做了,堵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君锁玉沉默半晌才道。
北御一听,脸上虽然欣慰,但心中却很是难受。
他终究是不愿意原谅他……
出了北御的书房,君锁玉直接战王府。
“主子,皇上已经知道我们与前朝死士惑乱朝廷与百姓之事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大的寝宫,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而看其内的陈设便知此人的身份地位不熟了。
而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刚毅却黝黑的脸庞,细小的双目却显得格外精明。
而在他的前面坐着一个看起来病怏怏的男子。
一身锦服彰显身份尊贵,只是脸色苍白如纸,双眼无神,虽然生的一副好容貌,却没有一点点的神采。
而他就是北燕国的三王爷,北瑾莫。
他是世人眼中的闲散王爷,几乎是足不出户,宫宴以及其他宴会,似乎都从未见过他的人影。
是以,许多人都已经忘了,北燕国还有一个三王爷了。
“知道了又如何?他为了他自己的颜面,定然不会对本王怎么样的。”北瑾莫那张病态的脸上,充满了自信。
“可是这件事牵扯到了前朝,而且大理寺卿也已经插手到了里面,皇上不可能不管的。”底下的男子一脸的担忧。
他是北瑾莫身边的暗卫,叫执丛。
他从小与北瑾莫一同长大,为的就是护北瑾莫周全。
“哼,本王知道,可是那又怎样,当年我做了那么大的事情,他都不能拿我怎样,如今不过一个前朝死士罢了,他不会不顾皇家颜面的。”北瑾莫依旧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他的父皇是什么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个将皇室颜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怎么会因一个前朝死士,就处置于他。
执丛见对北瑾莫说什么都已无用,便只能在心中祈祷了。
第二日一早,三王爷的寝宫外面就被人围住了。
北瑾莫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人,眼中满是惊讶之色。
“怎么是你?”看着一身白衣的君锁玉,北瑾莫问道。
“为何不是我?”
君锁玉冷声说了一句,便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看着君锁玉一副慵懒的模样,坐在自己面前,北瑾莫的眼中便闪着怒火。
“他自己不敢来,所以才让你来的?”
“三王爷,与前朝死士私通,谋害当国百姓,想以此挑起宫中内变,这种罪行,你觉得你是该死还是该活?”君锁玉依旧一副淡淡的模样,好似嘴里几近威胁的话并不是他说的。
“你没有证据。”北瑾莫冷哼一声,他们只是知道了而已,又没有证据,能拿他怎么样。
“千娇阁的舒怡姑娘,你常年病重的王妃,还有你养在宫外的前朝死士,难道都算不得证据的吗?”君锁玉轻笑一声,缓缓的说道。
之前名动三国的无头案事件,那专杀负心男女的罪魁祸首,千娇阁的头牌,舒怡姑娘。
还有被鬼魅府一夜追杀的前朝死士,与北瑾莫圈养在宫外的前朝死士,都是北瑾莫想以此来挑起宫变的证据。
“是谁告诉你的?”北瑾莫眼中闪过一丝慌神,他没想到,君锁玉竟然知道自己在宫外的前朝死士,与自己王妃病重的原因。
“是我……”就在这时,从门外走来了两名女子。
走在最前边的女子,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气若幽兰,一副温婉惹人怜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