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饭桌上,金之夏直接冷着一张脸,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温柔了许多,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叶宛的碗里面。
“多吃一点!”
叶宛看着他那一张冷着的脸,小心翼翼地开玩笑:“老公?谁又惹你生气了?嗯?你老婆帮你揍他,好不好!”
金之夏直接冷哼一声:“还真不知道是哪个兔崽子呢,在外面受了委屈就一个人忍着,也不告诉她的老公,搞得她多么坚强一样!”
叶宛就知道金之夏因为这件事生气了,她也给金之夏夹了一筷子的菜:“好了,老公,你生什么气呀,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以后什么事情都告诉你好不好?”
金之夏爬了一口饭,冷哼一声:“哼,这才差不多!”
过了一会儿更是沉着声:“委不委屈?”
要是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叶宛的泪水又要出来了。
她嘟着嘴:“当然委屈了,你要是被别人这样子说,你不委屈吗?”
金之夏摸了摸她的脑袋,薄薄的嘴唇突然吐露出两个字“活该”!
倒是让叶宛忘记了委屈,气得要死。
金之夏又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生气,生气,就知道生气!都快要气成小海豚呢!”
叶宛依旧嘟着嘴,还不知道是谁惹她生气的呢。
吃过晚饭之后,金之夏说出去有点事情。
叶宛自然不想让他出去,现在她需要别人陪她:“不准你出去!出去也得带上我!”
金之夏直勾勾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一起去吧。”
他刚才思考了这件事情的可行性,虽然他的朋友路子比较野,但为人也比较正义,爱说荤话,但是也没有什么坏心思。
叶宛之前路子也比较野,正好不用担心她受不了。
两个人携手走出去,冬日晚上的空气都透着一股寒气,两人一张嘴就呼出不规则形状的气体。
叶宛和金之夏就像是两个连体婴儿,抱在一起,一路上又说又笑。
但他们的内心都是慌慌的,因为……直觉告诉他们,有人在跟踪他们,但跟踪的技巧不是很高。
叶宛只要微微转过头就能看到她的样子,穿着很昂贵的红色羽绒服,一双大长腿又细又长。
一个女人,倒是挺令人惊讶的!
金之夏和叶宛坐在了车子上,开上了空调,但是谁也没有说话,他们在等待那个跟踪的人下一步的行动。
等待……
金之夏率先开起了话题,想要缓解一下这个闷人的气氛:“我现在能抽烟吗?好久没抽过烟呢!”
叶宛瞬间瞪起了眼睛:“我记得当时某个人为了我戒烟,对我要求颇多。嗯……这个人到底是谁呀?”
金之夏瞬间就安分了:“不抽不抽!”
叶宛还没有放过他:“不仅现在不抽,以后也要把烟给戒掉,一口也不许抽!听没听见!”
金之夏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两句话,车窗就被人敲响了,两人的眼神瞬间警惕起来,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金之夏把车窗降落了下来,外面的冷空气一下子就溜了进来,就像是长了脚的坏蛋。
叶宛看清了那个人的长相,是上次录节目的那个女人,好像……叫刘姐!
她在外面搓了搓手,目光深情地看着金之夏,可是目光触及到叶宛的时候,眼眸中又迸发出无尽的怒火,好像要把她活活给弄死一样。
——
叶宛坐在车子,看着外面的两道一黑一红的身影,觉得无聊极了,就伸手拿出一块口香糖,剥开外面的纸,放在最终慢慢咀嚼着。
刘姐站在金之夏的面前:“你从小就很聪明,应该知道我上次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金之夏愣了一会儿,他想起上次的话“就像是母亲担忧孩子一样”,他这些天除了忙叶宛的事情也想了想,也略微有了一点头绪。
“不明白!”更明确地来说他不是特别想明白这件事。
刘姐笑了,笑容很是苦涩:“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呢?我看你就是不想知道。”
金之夏冷笑,这下子更想抽烟了,但是他摸了摸口袋,依旧什么也没有,就烦躁地捻了捻手指。
“既然你知道我不想知道,那何必说出来。这样子对谁也不好。”
刘姐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可是声音还是那么尖利:“反正你不准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没看见新闻吗?她被人玩透了,身子早已经不干净了,她怎么配和你在一起!”
金之夏笑了,笑容根本不达眼睛:“我相信她!”
刘姐情绪更加激动了:“你相信她?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让你这样维护她!妈妈求你,我给你找一个别的女人,你值得更好的!”
金之夏笑了笑,没说话,直接往回走,只是快要上车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妈妈。”
声音不大,但也不小,正好可以让刘姐听到,她顿时就弯下腰,脑袋埋在臂弯中,哭了起来。
不大不小的抽泣声在整个停车库可以清晰地听到。
车窗被敲了敲,叶宛开了锁,金之夏带着寒气坐了进来,脸色很是阴郁。
“宛宛,想抽一支烟。”
这不是一句问话,这是提前通知。
金之夏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掏出一支烟,然后关掉空调,打开了车窗。
叶宛继续嚼着口香糖:“怎么了?”
金之夏狠狠地吸了一口,再看了看刘姐的方向,那个女人估计丢了面子,早已经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良久,他开口:“宛宛,那个叫刘姐的其实是我的亲生母亲。”
叶宛愣住了,她想破脑袋都不会知道剧情是这样发展的。
“然后呢?”
“她叫我和你离婚,说你配不上我。”
“嗯。”
叶宛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你会不会和我离婚?
因为她知道比起那个刘姐,她在他心里面的位置更高,这就是自信!
金之夏终于抽完了一支烟,他随手扔到外面。
“她可能忘记了我小时候过得什么日子,也忘记了我这么多年都是寄人篱下。如果没有金家,我恐怕在外面已经死掉了。她现在再来管我,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