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出的热气落在他的小腹上。
他的腹肌在轻微地动。
她的鼻尖几乎都要触碰到他的皮肤。
“小锦鲤,别看了。”他哑声道。
喉咙发紧,浑身燥热,身上的每一处都很紧绷。
他拉上了自己的裤子,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并不想让沈鲤直面他的尴尬。
“你什么时候纹的?”
“当我从牧航那里获得自由后。”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喑哑,额头还在不断流汗,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为,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她纹在身上?
他一直叫她小锦鲤,在他的心理她就是他的锦鲤,所以他把她纹在了身上吗?
而且是在那样一个位置。
莫名的羞耻。
“我以为你知道的。”牧西爵定定地看着她,目光专注而缱绻。
沈鲤突然说不出来话,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很强烈的情绪包裹,她很少会拥有非常强烈的情绪,她算的上是情感缺失患者。
在沈家的这十几年,她的感情才慢慢丰富起来,但也没有那种大起大落的情绪,她的情感只能说是在及格线徘徊。
可此时此刻,她感受到了八十分的情绪,这样强度的情绪对她来说是陌生的,甚至是无法承受的。
她突然蹲下去,一脸的痛苦。
“小锦鲤,怎么了?”牧西爵担心地问,也蹲下去看她。
“肚子疼。”其实是心脏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会突然绞痛,痛的她站不起身。
“是不是我刚才踢到了?”牧西爵立即将她抱起来,“我去找医生。”
“没事,例假而已,别担心。”沈鲤抓住他的肩膀说。
牧西爵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抱着她没有松手。
“你来例假了还跟我打?对不起,我不该下手那么重。”
沈鲤握在他的怀里,显得很娇小。
“让我靠一会。”
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有些湿润。
听着牧西爵沉稳有力的心跳让她的疼痛渐渐减缓。
刚才那一刻,她突然间找到了归属感,像是风筝突然找到了牵线的人,像是漂浮在海上的人被救上了船。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有了依靠。
以前她偶尔会担心原主的灵魂会回来,到时候她该怎么办?是该离去还是该挣扎着留下来。
这一刻,她有了答案,就算原主回来,她也是有人惦记的,这个人是牧西爵,是真正接受她灵魂的人,而不只是这具躯体。
“有没有好点?”
“嗯。”
牧西爵打电话让人准备红糖水。
沈鲤睁开眼睛看着他的下颌,热气已经从他身上褪去,他的肤色恢复了冷白。
稚嫩时的他有些雌雄难辨,漂亮的过分,可如今的他,怎么都无法将他当做一个女生,他身上的压迫感,他冷厉的眉眼,都让人惧怕。
可唯独面对她的时候,他赖皮的像个孩子,他可以毫无顾忌的脆弱。
她突然意识到。
原来,他们俩是互相依靠的,是互相牵住对方那根线的人。
“怎么了?”牧西爵察觉到沈鲤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牧西爵,谢谢遇见你!”她抱住他,脸埋在他的颈间,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