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云之中的黑色手臂不知是什么材质,像是魔兽的手又像是金属,表面有蚯蚓一样的血管不断蠕动,给人一种是活物的感觉。
这片乌云飞来之后,天际又飞来几片云朵,里面分别装着另一只手臂、两条粗壮大腿以及巨人一样的躯干。
这些云朵中还包裹着一根长数千丈的神枪,神枪表面锈迹斑斑,紫黑色不知道是谁的血液凝固在上面,煞气腾腾,光是安静的躺在云层中四周空间便出现道道裂缝。
众目睽睽之下,这些乌云汇聚在一起,那些手臂大腿和躯干融合在一起,随着一阵阵锁链划动的声音,天空乌云消散,取而代之一个黑影手持长枪站在苍穹之中,遮掩了天光。
难以形容这巨人的模样,它没有头颅,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是紫黑色,明明不知道死去了多少年,在四肢汇聚到一起后,血管之中却有长江大河的血流声响起。
“吼!”
怪异的咆哮声响彻天地,只见巨人的躯干处,两胸位置裂开缝隙,竟然长出两只金色的巨大眼眸,肚脐位置跟着裂开,化作一张牙齿参差的大嘴,在嘴巴下面是蠕动的脏器和一个个镶嵌在脏器内的金属齿轮,分外骇人。
“久闻武族锻造和傀儡之术巧夺天工,即便是尸体也能活动起来,今天一见果真如此!这具尸体看着不像是圣界产物,它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连老身都感觉颤抖,莫不是天外生物?”
药冰蝶看了眼手持长枪在半空中咆哮的怪物,忍不住说道。
武乾坤一脸得意笑容,“说的不错,此生物确实来自于天外,不知被谁斩断了头颅,坠落到圣界之中,当年我武族先祖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此尸,便一直将其封印在武族内研究,终于找到了控制这尸体的办法。”
“只是这尸体毕竟是天外之物,凶性难以磨灭,被复活之后居然在武族内大开杀戒,没有办法祖师爷只能将它的身体强行分开,分别镇守在不同地方,并告诉后辈子孙,若非得以不能将它召唤出来。”
这仙古守卫便是武族最强大的底蕴,一具来自天外疑似天外生物的尸体,虽只是尸体,但也远远超过圣界至尊,若非要对付炎腾,否则武乾坤根本不打算将这怪物放出来,毕竟这怪物放出来容易,想要重新封印就困难了。
“想不到你武族连这种怪物都敢放出来,看来真是要置我于死地了。”
炎腾看着天空中咆哮的怪物,神色也有些变化,旋即他咬咬牙,从手中抛出一道流光,对着武乾坤丢去,“圣人玉璧给你。”
丢下圣人玉璧,炎腾二话不说,直接转身化作一道流光向远处飞去。
武乾坤接住圣人玉璧,张开手掌看了过去,发现炎腾没有使诈之后轻笑道:“炎腾,你早该如此了,你若早点交出圣人图腾,大家都省事,现在白折腾这么久。”
既然炎腾交出了圣人玉璧,武乾坤也没有打算对其赶尽杀绝,毕竟真要打起来,炎腾拼命他也不好受。
就在他准备收下圣人玉璧,带领武族之人撤退时,一旁突然传出了药冰蝶的惊呼。
“这块圣人玉璧不对!”
“怎么不对?”
“炎腾追踪的是盗天宗王九,王九修炼的十绝术是圣人盗,这块圣人玉璧散发的气息并不是圣人盗,看其气息倒像是十绝术中的山海界。”
听到药冰蝶的话,武乾坤仔细看去,发现他手中的圣人玉璧虚虚实实,散发着一股不真切的天道气息,果然跟圣人盗不同。
“这块圣人玉璧貌似真的是山海界,山海界不是封天宇的十绝术吗,炎腾为何会有?难道刚刚炎腾并没有追击王九,他追击的是封天宇?”
武乾坤心念电转,在他身边,药冰蝶已经敲击手中龙头拐杖,向炎腾的方向追了过去。
“封天宇身上怀有三种十绝术,若是炎腾袭击了封天宇,他手中至少还有两种十绝术。”
刚刚他们收拾了灵族和大罗仙宗的人,便立刻向炎腾的方向追寻,在他们的印象中炎腾应该对付王九,实际上他们来这之前听到了前方万里传出剧烈爆炸,只是距离太远没有看到具体战斗过程。
在抵达之后他们就发现炎腾在全神贯注使用传音阵法,试图跟炎族沟通,武乾坤当即命令武族人偷袭。
从刚刚到现在,他们都认为炎腾手中的圣人玉璧是王九的,此刻看到炎腾甩出的圣人玉璧不对,他们才反应过来。
只是他们愣神的功夫,炎腾已经飞出去很远。
“该死的,仙古守卫,杀了他!”
武乾坤额头青筋暴起,双目通红,被炎腾戏耍让他感觉到了愤怒,随着他的命令,天空中手持神枪的无头巨人,一步迈出去,横跨数万里,来到炎腾后方,将手中长枪抡圆了,狠狠一枪甩了出去。
长枪划过空间,刺出一条闪电形状的巨大空间裂缝,直奔炎腾后心而去。
噗嗤一声,神枪从炎腾身上碾了过去,和神枪相比,炎腾的身躯就像是一只蚂蚁,顷刻间便爆裂成一团团火焰,接着在不远处火焰汇聚在一起,重新变成炎腾的模样,除了面色有些苍白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追!”
武乾坤咬咬牙,率领手底下的武族子弟向前方追去。
在他离去之后,原本他站着的地方,虚空一阵摇晃,显露出一名名修士的身影,这些修士实力从开辟到道启境界不等,都紧紧攥着手中法宝,看向远处的眼眸被贪婪充满。
“那些圣族至尊在自相残杀!”
“等他们杀得差不多了,我们便从他们手中抢走十绝术。”
“十绝术是属于我的,我是注定要站在圣界顶峰的人!”
这次十绝术交换大会,不仅引来了三圣族想要抢夺圣人玉璧,和他们抱有相同想法的人不少,尤其圣人玉璧刚刚被抢夺还未被领悟,是最好夺走的时机。
这一刻所有人都像螳螂捕蝉,只是谁是螳螂谁是蝉,已经没有人分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