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其谁来这个宴会两个目的,一个是结交京城名流,另外一个,就是和假‘陈其谁’对峙。
只是宴会都已经开场这么长时间了,假‘陈其谁’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陈其谁四下查看了,也没有发现宁晴和邓吉,不是说好了假扮记者登船的吗?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陈其谁刚想借口去洗手间,联系一下宁晴,转身的时候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香槟洒了他一身。
“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啊?”跋扈的声音响起,陈其谁一看,呦呵,还是个熟人啊。
这小子看来上次在餐厅还没站够,这又来找事了?
“我脑袋后面确实没长眼睛。”陈其谁微笑道。
“嘿!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我都看见了,就是你撞的燕公子!”赵良在一旁添油加醋,他倒是希望这件事情变大。
反正家族和陈其谁不和,他只要做不利于陈其谁的事情,早晚有一天家族会看到的。
陈其谁挑了挑眉,这人也挺眼熟的,用‘云空间’一查,陈其谁就知道这位是谁了。
那天在餐厅里面站着的,有他一位。
“呵呵。”陈其谁冷笑一声,看了眼西服上沾染的酒渍,将外套脱了下来搭在手腕上,向着洗手间走去。
他现在着急和宁晴确认接下来的计划,如果这两人再不知好歹,他不介意让他们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到宴会结束。
“你这人怎么这样?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赵良眯了眯眼睛,讽刺般说道。
他说这话,其实更多的是在拱燕士的火,他看出了,燕士就是过来找茬的。
“你知道我这衣服多少钱吗?你赔得起吗?”燕士跋扈的说道,他这一叫嚷,倒是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
“燕公子身上这件这衣服史蒂夫先生亲自缝纫,一套一千万上下!”
“何止啊?史蒂夫先生已经好久都没有接单了,这衣服价值得翻倍。”
“那是人是谁啊?怎么惹上燕小公子了?看样子今天他要栽在这里了。”
“以前在京城没见过,应该是刚到京城吧,看着一表人才的,可惜了。”
谁人不知道燕家这位小公子在京城可是一霸,那可是跋扈惯了的,趁着燕家和程家的关系,在京城横行霸道。
也就是见到程家的公子哥他能客气点,剩下的,人家都懒得瞧上一眼。
听说,之前这位公子哥把一个人扔进水里,险些活活憋死。
就因为那个男生不小心撞到了他一下。
眼下,这男人还把他西服弄脏了,这不得被燕小少爷扔到江里喂鱼去?
“好狗不挡道。”陈其谁彬彬有礼的笑着对他说道。
“你特么的说谁是狗?”燕士表示自己就没有受过这委屈!当场暴走,挥拳向陈其谁的面门袭去。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柳元咕哝着,他早就看到这边的情况了,没管是想让燕士给陈其谁点教训看看。
但是没想到居然动手了,这要是把他这宴会砸了,可咋办啊?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陈其谁向左一偏,躲过了燕士袭来的拳头,燕士拳头没有打到人,身体顺着冲劲向着一旁倒去,整个人以狗吃屎的姿态摔倒在地上。
“自然是谁应说谁了。”陈其谁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人已经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了。
宴会上的众人皆装作没看到的样子,忙着自己的事情去。
可没人想这个时候触燕士的眉头,那家伙刚刚丢了个大面子,现在上前去,那不是上赶着找打吗?
可柳元不得不上去讨这个打。
赵良已经把燕士扶了起来,他没想到燕士这么不中用,打个人居然都能被人躲开,自己还摔到地上去,却又不得不关切的询问。
“没事吧。”赵良问。
“滚!”燕士推开了他的手,面色阴沉,
柳元向着燕士所在的方向走去,听到这声音心里不由得一颤,要是得罪了这位爷,那可是得罪了程燕两家。
燕家这两年借着程家的势力,在京城可谓是风生水起。
单单一个燕家,就够他受的了,更别提后面还有一个庞然大物的程家。
“燕公子,我们借一步说话。”柳元说道,单独把燕士请走了。
要是让这位爷在宴会厅待下去,接下来指不定还得大闹一场,到时候他这宴会是真的就告吹了。
“你要干什么?”燕士冷声说道,他现在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想要给陈其谁一个好看。
“您跟我来就是了,和刚刚那位有关。”柳元如此说道,微微凑近了些,小声说道:“和刚刚那位有关。”
燕士向后躲了躲,他不喜欢有人靠自己太近。
听柳元说和陈其谁有关,燕士虽然脸色更加黑了,但还是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
定时炸弹走了,宾客们放松下来,不用小心翼翼了,随着轻音乐在人群之中穿梭着交际着。
两百多人的宴会厅,少一个两个人根本不会有人在意。
隐秘的角落处,一道白色的裙子一闪而过,顺着去洗手间的走廊离开,神不知鬼不觉。
陈其谁没有去洗手间,而是来到了甲板上,夜晚的天黑漆漆的,点点繁星铺在柔软的幕布上。
船还在行驶,距离岸边已经很远了,但还没有到最佳观景点,所以这个时间甲板上并没有多少人。
毕竟宴会才刚刚开始。
发动机的声音并不大,海浪拍打着船舷发出哗哗的声响,足以掩盖很多声音。
陈其谁在甲板上拨通了宁晴的电话,那边过了好久才接通。
“喂?”陈其谁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海浪声音太大了,以至于他只能勉强听到沙沙的电流声。
那边没有动静。
陈其谁皱了下眉毛,挂断了电话。
黑暗的房间内,宁晴眼睁睁的看着屏幕黯淡下去,眼中的光也一点点的熄灭,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那轮巨大的月亮,。
她双手被绑在身后,嘴里也被塞了毛巾,蜷缩在一张大床上,刚刚因为手机的震动,她用尽力气才接通了电话,却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
对面根本就没有听到。
门外传来动静,他来了,他是不是听到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