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和你做的交易是什么？”林溪深吸口气，“你刚才说我爱的人就在我眼前，是什么意思？”

    “在那个小世界，他通过精神系异能看到了你的记忆。又通过你的记忆，想起来曾经的一切。”

    主神冷声道，“我说了，我和他都拥有神力，都能成为主神。是因为他拒绝让虚空之境按照现在的规则运行，所以才被压制力量，被成为主神的我流放在小世界。”

    “然而在他意识完全觉醒、力量恢复的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要报复我。或是要回虚空之境，与我抗衡争夺成神的资格。”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过意识与我连接。告诉我他甘愿永远被禁锢在这具身体里，成为我的附庸，只要我让你忘记一切回到现实。”

    “你是说……”林溪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是用他的自由，换来了我的自由。”

    “你可以这么认为。”主神居高临下道。

    难怪……难怪睁开眼前看到眼前这个人，她会觉得强烈的爱意汹涌，又无比陌生。

    是因为沉川的意识和主神的意识，同时在眼前这具身体里。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主神缓缓走到林溪面前，低下头看着她，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近在咫尺。

    “从第一次监控到他产生了爱意，我就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被他爱上。”

    “我也经常透过监控看你，”主神对自己这种卑劣的行为毫不遮掩，“我必须得承认，你的确很聪明，聪明到让我都不自觉对你产生了兴趣，想看你下一秒会有什么让我出乎意料的举动。”

    “我也很好奇……爱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我不理解，是什么让你拼了命地一次次穿梭在小世界，又让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一切甘愿被我囚禁。”

    “……你不会理解的。”林溪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

    “哦？”主神朝她看过来。

    “因为你的这里，是冷的。”林溪抬手指向主神的心脏。

    主神对眼前人冷漠的眼神毫不在意。

    “其实，我觉得当神也挺无聊的。”

    “曾经我想站在万人之上受人敬仰，拥有者至高无上的权力和无人能敌的力量，但后来真的拥有这些之后，我发现周围的一切都越来越索然无味。”

    “我想，我的生活需要一点调剂。”

    “我很满意你的决定，”主神看着林溪微微笑起来，“我兑现了我对他的承诺，把你送回了现实，是你自己要回来的。”

    “我给你一个新的选择——放弃他，和我在一起。”

    “我会让你忘记他，让你成为虚空之境和我并肩的存在，让你也拥有掌控一切的力量。”

    “你不再是弱小卑微如蝼蚁的人类，你可以穿梭时空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从今往后这些人都只能仰望于你、臣服于你。”

    “只要从今往后你留在我的身边，让我感受到愉悦和爱意，这是你我的交易。”

    主神并不觉得自己能轻易说动眼前的人。

    但出乎他的意料，眼前的女孩居然直接开口道：“好。”

    “你想要感受愉悦和爱意是吗。”

    林溪一脸平静地抬起手，双手忽然捧住神的脸。

    她闭上眼睛，踮起脚，吻在主神凉薄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