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被老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老刘心领神会：“哦哦，你说小许啊，她刚急急忙忙走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急事？

    燕无忧墨眸一暗俊颜一沉，脑海里浮现出之前那个阳光西装男。

    小东西，难道跟那个混账约会去了？

    果然，就不该想着带她去见朋友。

    总裁大人浑身释放出强势的低气压，转身进了总裁专用电梯。

    老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寒意逼人。

    按照约定时间，四个女孩儿来到商业街门口的一间小店。

    许尘尘着急地在原地转来转去，昨天跟她联络的人今天电话死活没人接，都要急死她了。

    “哎呦许尘尘你别转了，我头晕。”刘爽指了指手表：“这才刚八点，别着急，啊。”

    哪儿能不急啊？

    她抹了一记额头的薄汗，太需要现金入账了，她不能等。

    正焦急间，一个穿着夹克的精瘦男人走进来，他面相有些小贼，看起来不大像是好人。

    “哪个是许尘尘？”男人扯着嗓子问。

    几个女孩纷纷看向她，许尘尘硬着头皮答应一声。

    男人走过来，看了看她们四个人，指着刘爽带着的两个女孩儿：“这两个不要。”

    “为啥不要？”刘爽站起来问道：“我们都是一起的。”

    许尘尘点点头：“是啊，为什么不要她们？”

    “能为啥，形象不够好，回去回去。”精瘦男人冷着脸一脸不耐烦，好像多说两句都费钱似得。

    “说谁形象不好呢？”

    “真是的，充值个手机卡还要看脸不成？”两个女孩子被陌生人这么说哪儿能乐意？

    精瘦男人闻言更加不爽，“嘿？怎么就不看脸啊，我们的品牌不需要形象了呗？赶紧的，你俩干不干，不干就走人，我忙着呢！”

    许尘尘和刘爽对视一眼，刘爽不好意思地向朋友道歉，“对不起啊，你们先回去吧。”

    许尘尘一脸抱歉：“对不住，你们知道的，我太需要这份兼职了，实在对不住，等我存够了钱请你们吃饭赔罪。”

    “不关你的事儿，”两个女孩儿倒是通情达理，瞪了一眼那精瘦男人，嘱咐二人小心，她们便离开了小店。

    精瘦男人满脸不屑，轻哼一声，“还是你们两个识时务，身份证拿来。”

    许尘尘和刘爽不疑有他，将身份证递过去。

    精瘦男人端详一会儿，装模作样地对了一下两个人的脸，顺手就将身份证装进自己兜里：“跟我来吧。”

    “身份证不还给我们吗？”许尘尘跟上去追问。

    “急个屁啊，待会儿登记个人信息还得用呢！”精瘦男人嘴巴里是没一句好话，态度极其恶劣。

    心里的火气不断往上窜，她强自按捺住，要不是最近实在是没什么好的网络兼职，她怎么可能受这个混蛋的气？还被轰走了两个小伙伴。

    刘爽拽住许尘尘，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计较了：“别搭理他，什么姿势……”

    要不是为了挣钱，谁愿意忍他？明摆着就是在欺负人。

    精瘦男人走到前面，转过两个转角，又带着二人穿过一个陌生的小巷子，彻底把许尘尘二人给带得迷了路，这才钻进一间后门，指着里头道：“到了。”

    门内喧嚣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跟外面仿佛是两个世界。

    许尘尘和刘爽都有些迟疑了。

    “愣着干啥，还想不想挣钱了？”精瘦男人一脸不耐烦地催促着。

    “去不去啊，许尘尘。”刘爽拽着她的胳膊，一脸不确定。

    沿途许尘尘几次询问到底要去哪儿，为什么来这里，男人都只字不提，直说到了就知道了。

    现在是真到了，可许尘尘看到里面那么复杂的环境，还是有些却步：“我们卖手机充值卡，来这干什么？”

    眼看着小女生已经警惕起来，精瘦男人板着脸怒声道：“蠢不蠢？你以为这是什么好干的活？不在这种地方交货拿货，东西怎么来的？”

    也是，市面上很多手机充值卡的货源也有私下交易的，这倒不算是什么大秘密了。

    “到底来不来？”

    百步走了九十九，现在已经到门口了，许尘尘咬牙道：“来。”

    刘爽吞了吞口水，拽着许尘尘的胳膊，二人推开后门进了店。

    这里应该是一处多功能高级娱乐会所，装潢考究，不像是普通的KTV，但是又跟上一次给许尘尘举办庆功宴的地方截然不同。

    如果非要说多了什么，可能是……少了两分稳重，多了几分轻浮。

    刘爽一边挽着许尘尘的胳膊，一边小心翼翼地说：“许尘尘，我有点儿害怕！”

    别看刘爽平时说话行事都很痛快，到了这种时候，小女生的胆怯就暴露出来了。

    许尘尘也不是个胆子大的。

    这件事情是她揽的，不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

    她抿了抿唇，拍拍同学的手：“别怕，有我呢。”

    精瘦的男人带着两个女孩子走到一处包厢，推开门，那里坐着密密麻麻十几个女孩子，各个都穿着超短裙，身材模样也不差，有些甚至化着辨认不清五官的大浓妆。

    她们正中间，坐着一个脖子上戴着金链子的胖男人，他咧嘴一笑，下门牙上露出一颗金牙，实在晃眼。

    许尘尘直觉不好，扭头就想离开，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两个大汉，门被堵上了。

    她愤恨地扭过头瞪那瘦子：“放我们走，我们不干了。”

    放走？精瘦的男人冷笑一声，扭身就去伺候主子。

    “胖爷，今天这两位怎么样？”精瘦男人见了胖爷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得，像一只哈巴狗似得趴到胖男人的腿边捶腿。

    胖爷眯着眼睛扫了一眼许尘尘和刘爽，“她，一般，这个还行。”

    “一般”说的是刘爽，“还行”自然说的就是许尘尘了。

    刘爽吓得不知所措，嘴里嘟哝了一句：“我以为电视上才有这样的纯狗腿。”

    没想到今天活生生地见着一位。

    精瘦男人把二人的身份证送到胖爷手里，进行完美交接，胖爷递上五百块钱，示意精瘦男人走人。

    “喂！那是我们的身份证，还我！”许尘尘也是个不怕死的，昂着头道：“恶意转手我们的身份证，我们可以报警。”

    胖爷哈哈大笑，指着许尘尘：“这个妞我喜欢。够天真，够无邪！”男人一笑，身边其他女孩子都跟着笑了。

    “在这里，只有胖爷才能保护我们。”一个妖娆身段的女人趴在胖爷肩头，被胖爷摸了一把，不知道是舒爽还是巴结，嘤咛着浑身轻颤。

    “什么鬼？”许尘尘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胖爷站起身来，抬了抬眼皮，女人丢给二人各自一套制服。

    “陪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