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
脸色苍白的可怕,顾祁言直接问道。
吴荃愣怔一秒后快速回神,“倾小姐最近都在熬夜画画,今天才完工,很早就睡下了,您稍等,我去给您拿注射器!”
“不着急,我先去洗个澡,你把东西准备好。”
顾祁言需要一些时间让自己的情绪冷静下来。
否则,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体内的暴食欲,在见到倾梨落的时候做出伤害她的事。
他真的太饿了……
脑海里几乎只剩下一个念头。
将她真正意义上的……剥皮拆骨吞吃入腹!
洗完澡后,顾祁言踱步到露台,整整抽了三根烟,情绪才稍稍减下来一些。
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不再耽搁,快步前往倾梨落的房间。
‘啪嗒——’
房间门被推开。
他缓缓走到了床边,居高临下看着熟睡的女孩。
并不平静的心,因为近在咫尺的人儿渐渐安静下来。
哪怕什么都不做,仅仅只是看着她,都让顾祁言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饥饿下产生的焦虑、不安、烦躁通通被抹平。
该直接进入主题的。
毕竟,他真的饿坏了。
可这一刻,他更想做的,是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顾祁言苦笑一声。
他甚至有些搞不清楚,此刻是诅咒重一些,还是皮肤饥.渴症更重一些了。
微凉的手,轻轻触碰上倾梨落的脸颊。
几乎是他贴上来的瞬间,她就醒了。
熟悉的沉木香,让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击,明明脑子无比清醒,可她还是做出睡眼朦胧的模样,长睫微颤睁开眼,软糯糯的喊了一声:“主人……你回来啦?”
薄唇紧抿,顾祁言轻轻嗯了一声。
“要和我一起睡么?”
倾梨落往里面挪了挪,闭上眼迷糊道。
“好。”
喉结微微滚动,顾祁言上了床,第一次,迫不及待将人紧紧拥在了怀中。
这份满足,让他差点没忍住发出喟叹,抱住她的手,甚至都有些抖。
倾梨落往他怀里拱了拱,很快呼吸就平稳下来。
浓浓的奶香味传来,顾祁言喉结微微滚动,肚子不适时宜的发出了咕噜噜的声响。
可他最终还是没舍得将人闹醒。
算了……
明天再吸也一样,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挨饿了。
双手紧紧抱住倾梨落,他很快也沉沉睡了过去。
就在他呼吸平稳后没多久,倾梨落缓缓睁开眼。
顾祁言的身体,比她想象中的更离不开她呢……
这可是个好兆头。
期待……你爱上我的那一天。
那将会是倾颜的地狱!
红.唇微微一勾,她再次闭上眼入睡。
这是顾祁言七天以来,睡的最沉的一天。
一觉睡到临近九点,他才缓缓清醒。
看着怀里沉睡的小女人,他的薄唇不自觉扬起。
这样的感觉……似乎……还不赖?
小狐狸,在睡着的时候到是很乖。
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微垂眼眸,他静静注视着倾梨落,哪怕腹中早已空牢牢发出抗议,也没舍得将人叫醒。
岁月静好。
九点二十分钟,怀中的人儿眼皮轻颤,缓缓醒来。
一睁眼,对上的,是顾祁言泛柔的眉目。
“早安。”
声音沙哑性.感,他开口道早安。
倾梨落一脸疑惑揉揉眼,似乎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她伸出手,蓦然掐了掐顾祁言的脸颊。
确定眼前的热乎乎的大活人,她露出欣喜的表情,亲热地揽住他的脖颈撒娇:“主人,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出乎意料的,顾祁言没有如往常一样将其推开,而是任由她在他脖颈处磨蹭,对这种亲昵行为采取了默认态度。
“昨晚,看你睡的太死,没叫醒你。”
他微微眯起眼,享受着她的主动亲近,如同餍足的猛兽一般惬意到极致。
“你去了好久,落落好想你……这次去蜀州,有收获么?”
倾梨落一边撒娇,一边问道。
吴荃告知她他去了蜀州的时候,她就猜到了,应该和顾伦的病有关。
顾祁言摇摇头,语气里溢满遗憾。
“去晚了一步,三颗药丸都被买主买走了。”
那毒师炼制出三颗药丸,三颗都售给了不同的人。
他有想过从买主手中买回。
遗憾的是,卖家根本不知道那三人的身份,他就算有心想查,也没有线索。
“既然对方能炼制出来,那让他再炼制不就好了。”
倾梨落想的挺简单。
“卖药的人,不过是个中间人,如今各大家族都在寻找蛊师古医和毒师,自然不会轻易露面。不过对方答应了我,会将我的请求告知那名毒师。”
叹了口气,顾祁言说道。
对这些人,不能用强的,他们脾气古怪,惹急了,没准会和你鱼死网破。
尽管着急,他也只能等着。
“您也别太担心了,您哥哥的身体还能再撑一段时间,您放心,他肯定会没事的。”
倾梨落开口安慰的同时,心中也做出了决定。
她打算让师傅出山,医治顾伦的同时,看看他能不能想办法把原主身体里被封的七个穴位解开。
肚子有些饿,倾梨落打算起身。
才有所动作,顾祁言箍住她纤腰的手又紧了几分。
“主人?”
“别动,再让我抱会……”
顾祁言哑声道,如同上瘾的瘾君子一般,舍不得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他心里很清楚,这是‘救赎’和肌肤饥.渴症在作怪。
他对这丫头,依然只是有兴趣,却远远不到心动的地步。
心安理得接受她的触碰和接近,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的心态变了。
从无法接受他离不开她的身体,在经过七天的折磨和想念后,他最终决定坦然接受。
离不开,干脆就不离开。
穷极一生,都将她栓在自己身边就是了!
此刻的倾梨落,并不知道顾祁言心态的转变。
对她而言,他越是离不开她的身体,对她就越有利。
爱而不得,是她对倾颜的报复!
‘咕噜嘟——’
顾祁言的肚子又一次发出抗议。
倾梨落眨眨眼,试着问道:“您饿了?要喝血了对不对?”
“嗯……”
他没有否认,他现在确实非常饿。
“那您稍等,我给您抽血。”
倾梨落起身,这才发现,床头柜上早就备好了抽血用的注射器以及小杯子。
“您有算过,20毫升能管多久么?”
她拿起酒精棉给手臂消毒后,干脆利落的将针头注入手腕经脉血管中,鲜红的血液一点点汇入注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