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若是黄健成行得端,坐得正,别人也找不到威胁他的证据,说到底,还是他自己品行不行,自己犯下的错,又有什么资格怪罪别人?”
倾梨落掷地有声反问他。
“他又不是故意要出.轨的,他只是……”
阎润试图狡辩。
“他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应该被原谅?你哪里来的脸说这种话,为人师表,要指导学生就要自己给学生做出表率,这本身就是教师的职责要求。
黄健成婚内出.轨也就算了,更别提他出.轨的对象当时还未成年,这已经不仅仅是道德问题了,这是犯罪!
这种垃圾,不离婚,留着过年,等着他再一次伤害自己?也幸亏丁校长举报了,否则这垃圾恐怕还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呢。
你为他抱不平,怎么就不想想被他诱拐的女学生,想想他的妻子,他的孩子,他们才是最无辜,受伤最大的。
他得到如今的下场,全是他自找的。
你哪里来的脸替他开脱,替他抱不平?你这种家伙,放在古代,那就是愚忠,害人又害己!”
倾梨落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一瞬不瞬看着他,微翘的红.唇彰显着鄙夷和不屑。
阎润被她的话堵的哑口无言。
想反驳,却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点。
“这件事,我不会隐瞒,会如实回报,给众人,给倾梨落一个交代,你说吧,参与这次事件的,还有谁。”
丁宗光一脸疲惫,质问。
阎润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彻底玩完了。
原本他有大好的前途,一旦事情曝光,他就会成为千夫所指,以后再无翻身可能,教育界,不会再有他的一席之位。
可那又怎样,他根本不在乎。
他得到的钱,足够他去一个小国家重新开始了!
“没有谁,就我和宓思甜策划的。”
掩藏了最重要的幕后黑手,阎润打算将这个黑锅背到底。
看穿他的想法,顾祁言冷笑一声,淡定开口:“报警吧。”
报警?
“就算你们报警又怎样,我的行为,最多受道德谴责,根本不到坐牢的地步!”
阎润嗤笑。
“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3号晚上八点十分,你的银行卡多了一笔不明资金,金额高达三百万,已经触犯了我国刑法第三百八十五条——受贿罪。
国家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索取他人财物的,或者非法收受他人财物,为他人谋取利益的,是受贿罪。
国家工作人员在经济往来中,违反国家规定,收受各种名义的回扣、手续费,归个人所有的,以受贿论处。
这笔钱,你不仅一分拿不到,还会因此牢底坐穿,好好做个人不好么,非要做个畜生。
现在坦白,还能争取从轻处理,还是你认为,我查不到?”
顾祁言看着他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嘴角扬起了一抹潋滟风华却又寒冷刺骨的浅笑。
一瞬间,阎润如堕冰窟,跌坐在地。
“是……倾家,是倾艺菡给我钱,让我配合她们这么做的……”